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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边。他走过去,把体恤往下拉了点。按按她小脸,没反应。“杨清河。”依旧没反应。他轻轻抱起她,力量稳到没吵醒怀里的人。杨清河手环抱着那条胸腿,一扯,熊腿从她手里滑出,熊本熊啪的一下倒了下来,稳稳当当的正好占满整个沙发,横躺着。那姿势像极了刚才杨清河的睡姿。赵烈旭盯着那熊看了会,止不住的叹笑。长得也挺像,眼睛都圆溜溜的。他将人抱到卧室,轻手轻脚给她盖好被子,空调也调到适宜的温度。嗞——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一声。他拔下电源,拿着手机出了卧室。是陈冀的短信:‘良辰美景,好好把握。’都是什么跟什么。赵烈旭把手机往茶几一扔,没回他。他租的是一室一厅的房子,连个书房都没有,床被她占了,沙发被熊占了。简直哭笑不得。嗞——手机又震动了。赵烈旭点了支烟,本不想理睬,可一直在震,这回不是短信而是电话。陈冀囔着嗓门道:“我cao他十八代祖宗,你在哪呢?赶紧出来,刚接到报案,在中际大学附近的西郊公园发现了具女尸,说是没了眼睛的,我估计就是受害人了。”赵烈旭夹着烟的手就那么僵住了。陈冀说:“等会就直接在那碰头吧,我去通知其他人。”“嘟嘟嘟......”赵烈旭捏住烟头往烟灰缸里碾,那烟头被压得扭曲了形状。他起身去房间里换衣服。屋里本是黑漆漆的,他突然开灯,一下子亮起来,杨清河像是感知到什么缩缩脑袋翻了个身。赵烈旭随便拿了条黑裤子换上。想着她睡的熟,也就没注意,站在橱柜边上就把灰色运动裤脱了。寂静的黑夜里,他拉裤链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紧接着是皮带的金属扣搭拢的声音。杨清河单手撑在脑袋,一瞬不瞬的瞧着他。黑色的四角裤,结实笔直的双腿,男人的腿毛浓密,却更显野性。赵烈旭听到被子的窸窣声,侧头一看,果不其然,小姑娘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的正起劲。“怎么醒了?”他快速扣上皮带扣,整好t恤。她指指天花板上的灯,“有点刺眼就醒了。”“继续睡吧,我要出门一趟。”杨清河唰的一下坐起来,“你要去哪?”“西郊公园发现了女尸,得赶过去。”“女尸......是那个案子的吗?”赵烈旭笑笑,走到床边,给她掩被子,“不该cao心的事儿别cao心,睡吧。”杨清河拽住他手腕,男人的体温炙热如夏,她似乎按压到了他的脉搏,跳动得清晰有力。“什么时候回来啊?”“说不准。”“奥.....我送送你。”杨清河自说自话的从床上起来。赵烈旭打趣她,“送我到案发现场?”“送你到门口。”“躺着,别起来了,好好睡一觉,我知道你今天很累了。”“不行。”固执的像个小孩。赵烈旭坐在床上穿袜子,小姑娘穿着大好几码的拖鞋哒哒哒的跑到外头,像是真的要帮他准备些什么。出去一看,她手上拿着他的车钥匙手机和证件,还有一瓶水。杨清河啊了声,抛下那些东西,“你等等,你还说我呢,你自己头发也还是湿的。”他头发是寸头,毛巾擦几下,热风一吹就会干,平常用不着吹风机这东西。“吹吹干再走。”她把吹风机递给他。赵烈旭无言的笑着,热气拐一圈,头发便没了水汽。杨清河把东西一一塞给他,“手机,车钥匙,证件。还差什么吗?”“没了。”他换好鞋,杨清河把水递给他,“晚上会渴。”“行。”“诶——”杨清河拉住他衣角,“你早点回来。”她说话声音软软的,夹杂着深远的哑。这画面,像一个小妻子不舍得丈夫离去。她身上穿的白体恤和他身上的是同个款式,咋一看,像穿了情侣装。体恤只到她腿根,宽宽松松的套在她身上,慵懒又性感。脚上那双黑色的棉质拖鞋和他平日里穿的也是同个款式。他买东西向来不喜欢买太复杂的,裤子衣服茶杯,很多都会买几件一模一样的,家里也不曾有谁留宿过,可现今这单人用品却都被她用了出别种意味。赵烈旭掌着她脑袋揉了揉,“行了,去睡吧。”他一走,杨清河就跑到阳台上。他的车就停在楼底下,他住的楼层不高,能看的十分清楚。杨清河手托着下巴,手肘支撑在栏杆上,笑眯眯的看着从楼底下走出来的男人。赵烈旭像是有感应一般,忽然抬头往上看。杨清河朝他挥挥手。赵烈旭开车锁,把水扔进了副驾驶,再抬头,小姑娘依旧笑盈盈的看着他。他坐进车里,点了支烟,呼出一口烟雾。早点回来。他抖抖烟灰,发动车子,轻笑一声。第18章第18章西郊公园与中际大学隔了两站地铁,再往西便是高速公路,这个开放式公园是前年新建的,周围建设都尚未完成,但有其打造的特色景点,一到节假日人流量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到了晚上,人烟稀少,整个公园就像沉入海里的原始森林,无人问津。公园靠西有一块植物观赏区,弯曲的河道后面是一个小山头,不高,大约四层楼的样子,从底部有上去的木质阶梯。这块儿路灯稀疏,底下是凹凸不铺的石子路,一不小心容易磕磕碰碰。赵烈旭开车到那要半个小时。到的时候那边警车的车灯已经照亮了山头,整个公园都被封了,因为是深更半夜,没有群众围观。“赵队。”“嗯。”小张领着他上阶梯。阶梯两侧开着火红的花,绵延一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整个山头都是这花。警戒线外守着几个警员,陈冀在等人拍照取证。赵烈旭拉开警戒线钻了进去,接过小张递的手套,眼睛看到尸体的那一刹那他的动作放缓了。茂盛的红花中间躺着那具尸体,微风一吹,花骨朵摇曳,偶尔会蹭到尸体。死者穿着一条蓝色的碎花裙,双手合十搭在腹部,裸|露的大腿有多处淤青伤痕,下半部分还算完整正常,叫人心惊之处在她的头颅上,被挖去眼睛后那里只剩两个窟窿,血rou模糊,几只苍蝇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