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实验用土豆
系统的瓜子没能磕多久，因为哈利充分展现了他这些年积累的话术，把两根涉世未深的魔杖唬得一愣一愣的。 【哈利】那么就这么说好了。 【系统】？什么说好了？ 它就吐个瓜子壳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我向他们保证这个通信通道是常开的，即无论我在哪个世界，他们都可以畅所欲言，”哈利说，“你能办到的吧？办不到也麻烦配合我一下，骗骗他们。” “…………我能办到。”系统有点勉强地说。 “那真是再好不过！”哈利高高兴兴地说。 这大大地影响了他的心情，以至于他裹着安抚作用大于保暖作用的毯子、捧着暖乎乎的热巧克力回到公共休息室时，整个人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刚刚听说他被袭击，等在休息室准备看热闹的斯莱特林们：？？？ 怎么看着好像他是袭击方，还袭击成功了的样子？ 斯内普没想这么多，看见他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就想起身离开，结果对方一屁股坐到了他身边，还把毯子分了他一半。 他立刻把那半边毯子撸了下来，心想这家伙要是再口花花，他就直接走人。 但是哈利只是再把毯子给他盖上，低声说：“真好，你还在这里。” 即使他们裹在一条毯子里，哈利也规规矩矩地坐着，肩膀离他有两英寸（大概5cm）远。 亲密的温度，亲密的距离。 斯内普动了动唇，说：“我一直坐在这里。”不是因为担心你。 “是啊，”哈利安心地眯起眼，说，“真好。” —————————————— “那么，”哈利躺在床上问，“那两个斯莱特林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要袭击我了？” 也没怎么回事，他们不过是在阿兹卡班待了十年，本身精神就很不正常了，在梦中更不正常了而已。 难办的是，疯子往往更能找到问题的关键。 这也是系统不想放邓布利多进来的原因之一。毕竟再聪明的人，都有被蒙蔽的时候，但是沾了哪怕一点疯狂的人，都是不可预测的。 不可预测，不可预测…… 系统的内部突然发出了“咔”的一声，就像它内部某个零件自动跳了一下。 “是我人物没创建好，”系统沉稳的声音响起，“可能是设定有冲突，我会解决的。” “哦，不过其实不解决也没关系吧？”哈利拿出那本裹着白封皮的《古今黑魔法大全》，翻开了第一页，“我看他们好像也差不多成年了，成年巫师对别人施索命咒，应该会被判刑的吧？我记得罗恩说过巫师有个监狱来着——好像是叫阿兹卡班？” 系统：“…………”真是俩倒霉蛋，现实里住阿兹卡班，梦里也要被关进阿兹卡班，双倍服刑，最为致命。 哈利此时已经翻到了第一个入门级的黑魔法咒语——剥皮咒。里面贴心地配了大量插图，每一幅都能轻易让人产生心理阴影。 “如果你无法接受，可以跳过，”系统说，“你毕竟不是真的要成为黑巫师。” “不，不必跳过，怎么能连第一个咒语都跳过呢，那太敷衍了，”哈利说，他专注地看着咒语的起源与效果介绍，“不过，要想练习这个咒语，我得先找到霍格沃茨厨房的位置。” “这个咒语只能用在活物上，”系统说，“而霍格沃茨的厨房不处理活物，动物的rou都是事先经过处理的。” “你的话我只同意前一句，”哈利轻松地说，“因为后一句发言明显大有问题——并不只有动物是活物，不是吗？” 于是第二天，在大厅里，他问赫敏：“你知道厨房在哪儿吗？” “你宁愿去厨房大吃大喝，也不愿认真去学习吗？”赫敏反问他。 不，他找厨房就是为了学习啊。 当然，这话说出来是没人会信的。所以哈利只是眨眨眼，动用了一个他好久没用的技能。 “技能【萌头转向】（lv2）发动成功，技能熟练度＋1，人物【赫敏】好感度＋8。” “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就不该来问我，”赫敏不耐烦似地转回头，微微抬起下巴，“幽灵，级长，再不行去问教授，他们肯定比我知道得多。” “听起来好像都不是什么好选择。”罗恩评价。 “你又有什么高见？”赫敏问。 “弗雷德和乔治怎么样？”罗恩说，“他们几乎知道霍格沃茨所有的暗道。” 他们没费多大功夫就堵到了那对双胞胎，弗雷德和乔治熟练地戏弄了他们亲爱的小弟弟一番，就把他们领到了厨房。 哈利照例跟他们道谢。 临走时，乔治说：“哦，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儿——你们明天要上魔药课，而且是上一个上午，是不是？” “可怜哪，看这两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还在寻求食物的慰藉，不知死期将至。”弗雷德用极度夸张的语调咏唱着，像是在演音乐剧。 “呃，”罗恩说，“魔药课，怎么了吗？” “课程本身并不可怕，”弗雷德说。 “可怕的是任课的教授。”乔治说。 “你们说的是斯内普教授吗？”哈利问，“他怎么了？” “大家都说他很偏心，”罗恩疑惑地说，“但这会严重到死的程度吗？” “通常来说，并不会，但是最近——”弗雷德说。 “最近可是非——常时期。”乔治说。 他们笑着眨了眨眼睛，迅速离开了。 “好吧，”罗恩说，“即使是对他们来说，这种姿态也是很奇怪的。” 哈利挠了挠面前图画上的梨子，它就吃吃地笑了起来，变成一个绿色门把手。哈利把门拉开了，看见一个和大厅一样大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四个长桌，方位也与四个学院长桌相对应，四周的石墙边堆着许多铜制厨具。再深处是厨房，矮小的、数不清的类人生物在里面忙碌着。 这些生物让他感到眼熟。哈利稍微回忆一下，就想了起来——他昨天看的《古今黑魔法大全》里，有一幅插画描绘的，就是这种生物被剥皮之后的样子。 “哇哦，”罗恩跟了进来，“我知道霍格沃茨会有家养小精灵，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家养小精灵？”哈利问。 “是啊，”罗恩说，“这是一种魔法生物，他们，呃，天生愿意为巫师提供服务。” 哈利一开始还对这种说法存疑，但在这些小精灵们发现他俩后，他就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真是什么样的生物都有。 “不必了，真的不必了，”在发现他们会因为自己道谢而感到不快后，他只是这样说——他的口袋装满了这些热心肠小精灵提供的食物，但他们并不满足，仍想把曲奇往他手里塞，“我只是想要一些土豆。” “当然，当然。您想要烤土豆、土豆泥、土豆炖牛rou……炸土豆条还是炸土豆片呢？”他们问。 哈利几乎听饿了，但他随即回答：“不是料理过的土豆，我想要新鲜的土豆，做个土豆发芽实验。” 于是他们把他口袋里的零食换成了土豆，还温馨地提示他，土豆发芽后是有毒的，不可食用，并提供了医疗翼地址。 口袋里和他一样被装满了土豆的罗恩：“所以你这么大费周章，就是想要一堆土豆做实验吗？” “是啊，”哈利说着，毫不客气地把他的兜掏空了，“听说土豆切了块还能各自活命，我想看看它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噢。”罗恩看起来十分迷惑，但他还是乖乖站着，任哈利掏他的兜儿，脑袋上的名字颜色也没什么变化。 哈利明面上把土豆都揣进了口袋里，但暗地里将它们都收入了【背包】。 “你确定这个咒语能对土豆奏效吗？”看着【背包】里满当当的土豆，系统终于忍不住问。 “如果不奏效，”哈利说，“我就真的去做土豆发芽实验——我是真的对这种切了块还能活的生物感兴趣的。事实上，如果条件允许，我更想去研究海星。” “噢，”系统意味不明地说，“那救世主这份工作真是非常适合你。” 哈利没在意它的话，只当做又一次阴阳怪气。 毕竟最近在他耳边阴阳怪气的家伙，并不只有它一个。 【瑞尔佩特】哦，真是一次勇敢的尝试，乔拉斯，感觉如何？ 【乔拉斯】咸。 【乔拉斯】还有点甜。 【瑞尔佩特】那就不奇怪了，据我所知，这种咒语应当是咸辣参半的，你不仅没有辣，还加了点甜，一开始就错了。你不适合这种咒语，哈利，你该回家发点甜丝丝的魔法，这才适合像你这种年纪的小宝宝…… 哈利看着在他手下只褪去一点皮的土豆，感觉自己额上的青筋在跳。 【哈利】你们说的这些咸甜辣的都是什么？ 【乔拉斯】一种感觉。 【瑞尔佩特】你得说清楚点，乔拉斯，这孩子毕竟是个人类。让我举个例吧，比方说你前几天把我按水里时，就辣极了。我当时几乎浑身都在颤抖，到现在还在怀念那种滋味。 【哈利】？你是抖M吗？ 【瑞尔佩特】什么抖M？ 哈利没有理会他。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个魔法和自己的情绪有关，于是他调整心情，又施了一次咒语。 这次大概是成功了，因为土豆的皮都被剥下了。但是它被剥得很惨烈，到处坑坑洼洼的，就像被一个不常用小刀的人勉强削出的苹果，虽然没有了皮，但实际上也没剩下多少果rou。 哈利看见这土豆，就感觉眼皮一跳——他对比了一下书上的图片，确认这就是咒语实现的效果——它毕竟只是个用来虐杀的咒语，猎物看起来越惨烈，效果当然越好，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施了不完美的咒语。 这就非常的难受。 【乔拉斯】味道对了。 【乔拉斯】方式不对。 【哈利】我也觉得有哪里不对。 【系统】这是当然的，这毕竟是一千年前出版的书，存在一定的时代局限性。 【哈利】……你说什么？什么一千年？ 一千年前的《古今黑魔法大全》是什么鬼啊！能把那个“今”字去了吗？ 【系统】所以……你想要破除这种局限性吗？ 哈利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半透明面板就在他面前展开了。 “【随机任务】救世主牌补丁大师（一） 改进剥皮咒。 任务奖励：《起源与优化——魔文、咒语和魔法》＊1” 哈利盯着这个界面，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之前，他以为《古今黑魔法大全》是个课本，但现在看看，这就是本该死的错题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