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7章
26.他说伯贤小可怜 朴灿烈一早就联系好了度假区的管理人员，自然也就得到了密码打开别墅的门。朴灿烈直奔三楼，摸索了许久才在三楼的角落的房间里，找到了缩在床上的边伯贤。 朴灿烈赶紧把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抱进了怀里。边伯贤抽抽搭搭的吸鼻子，手把朴灿烈胸前的白衬衫抓的乱糟糟的。 “您就这样子过来了，工作上的事情没关系吗？” “周末了，我也休息啊！这是被船给摇迷糊了么？” 朴灿烈的手在边伯贤的脸上轻抚，边伯贤也很乖顺的用脸颊蹭了两下，当真就像一个乖巧的猫儿。 “和徐家那小子一个屋么？” “不是了，是和班长一个房间。至益要等到明天才会过来。” “嗯。” “睡吧，我陪着你！” 朴灿烈把边伯贤哄睡了过去，把小孩放到床上，等小孩睡熟了，才悄悄的去了厨房。事先预定的那份出自度假村酒店的大厨之手的甜粥，已经凉透了，冷冰冰的样子倒是让人一点食欲也没有。 朴灿烈把粥热了热，端着碗上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朴灿烈走到三楼的时候，就听见楼下的吵闹声，估摸着出去玩的那群孩子们都已经回来了。 所以……虞衡也回来了。 朴灿烈把粥放在床头柜上，边伯贤还是缩在被子里，只是换了一个姿势。朴灿烈知道他醒了，因为边伯贤睡觉很乖从来不乱动，朴灿烈坐在床边，大手从被子下面伸了进去顺着腰线，滑到了边伯贤的肚子上。 “饿不饿？” “还好……” “还好什么还好，起来喝粥。” “哼哼～” 朴灿烈捏了捏边伯贤的鼻尖。 “哼哼什么，你是小猪么！” “才不是！” 朴灿烈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喂了点水之后，才给边伯贤喂了一勺白粥。一个喂一个喝，房间里安静的很，只是边伯贤的小手不安分的往朴灿烈的体恤衫里摸去。 朴灿烈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拿着勺子，只好口头上阻止边伯贤的小动作。只是边伯贤这会儿死不买账，软乎乎的小手还在朴灿烈的腹肌上摩挲。 朴灿烈把勺子抵在边伯贤嘴边，却低下头含住了边伯贤的耳垂，边伯贤敏感的喘息出声，些许白粥也沾在了嘴角。边伯贤的手向上划过朴灿烈的那个红点，这一下倒是让朴灿烈放下了碗，抓着边伯贤的手腕把作乱的小手拉了出来。 “胆子越来越大了，还闹个不停！” “我才没有！” 边伯贤说这话时也没有底气，低着脑袋不敢看朴灿烈。 朴灿烈捏着边伯贤的下巴，然后狠狠的贴了上去，没有哪一次的窒息感比现在强烈，边伯贤觉得自己几乎快要死掉了。朴灿烈松开他的时候，边伯贤晕晕乎乎的趴在男人的怀里喘气，小脸绯红，唇瓣翕动。 房门半开，朴灿烈扫了一眼，便看见了门边的虞衡。 边伯贤伸出手环住朴灿烈的脖颈，软软的撒娇。那种情人间的呜哝软语，像雨点砸向虞衡把他浇了个透心凉，边伯贤喜欢朴灿烈，依赖朴灿烈…… 虞衡逃也似的离开了三楼，正好撞见了来叫他和边伯贤吃饭的同学，虞衡随便找来个借口就和同学们出去吃饭了。 在外面晃到十点多，虞衡才回了别墅，他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要回去洗澡睡觉。 咚咚咚～ 开门的是朴灿烈，虞衡一点也不意外。 “有事？” “我来拿我的衣服。” “稍等。” 说完，朴灿烈就关上了房门。只是这小小的一段时间，虞衡也看见了背对着门裸着半边肩膀的边伯贤。房间昏暗，而边伯贤的皮肤却白皙的很。 朴灿烈再开门的时候，手上便多了一个背包。虞衡接了过去却没有想走的意思，朴灿烈也不急着关房门，两个人站在门口僵持了许久。 最后确是虞衡先开了口，“我们，能谈谈么？” “好。” 朴灿烈能感觉的到虞衡对边伯贤的小心思，自然就不会拒绝潜在情敌的主动邀约，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两个人站在阳台边，一个阳光温和，一个清冷温柔，只是互相不对付。 “抽烟么？”朴灿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开口问道。 “不了。” “虞家长子品行倒是不错。” “你调查我！”虞衡也是大家出身，一瞬间就反应过来。 “你喜欢我男朋友，而且我是个商人，你的这种行为存在影响利益的可能性，当然要仔细调查调查。”朴灿烈把调查一个人的行为说的稀松平常，在他眼里似乎除了自己在意的事情，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撼动他的情绪。 虞衡最不屑的就是朴灿烈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年轻气盛的孩子总是沉不住气。 “可是你能保证一辈子对他好么？你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过去有过多少人，你能保证伯贤知道了不会伤心？你能保证不变心，不会抛弃他么？如果你伤害了伯贤，我一定把他从你身边抢走！” “虞衡，伯贤不是同性恋。” “嗯？” “他只是喜欢我而已，有些事情我只是没有必要和你说。这是我和伯贤的事情，我会不会对他好，会不会对他好一辈子，这都是我和他的事情，这些承诺我不必对一个局外人去说明，有些时候你只需要看结果，过程你参与不了。” 朴灿烈说完就转身离开回了房间，边伯贤还是保持着那个动作，脸颊深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呼吸轻轻的却又绵长，无害却招人喜欢。 朴灿烈从床的另一边躺进了被窝里，边伯贤寻着热源钻进了朴灿烈的怀抱，然后便安稳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边伯贤还是被朴灿烈喊醒的，楼下吵吵闹闹。边伯贤哼哼唧唧不想起床，倒是和他平时那副勤快的样子一点都不搭噶。 “快起床吧，我在这里等你。” 两个人腻腻歪歪了许久，边伯贤才磨磨蹭蹭的下了楼，大家都知道昨天边伯贤身体不舒服就围了过来嘘寒问暖。边伯贤打着哈哈就混了过去，徐至益也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边伯贤下楼还侧过身子问了声好。 徐至益来了，边伯贤就跟着他一起，虞衡也不好意思故意贴上去找边伯贤。而边伯贤也压根没有心思去思考昨天晚上为什么虞衡没有出现在他们的房间里。 他的敏感和小心思只对着朴灿烈，只要朴灿烈出现便会勾走他全部的思绪，再顾不得其他的人。 “我看见叔叔的车停在边上了，昨天身体不舒服怕不是……嗯嘿嘿～” 午饭时间，徐至益故意调侃边伯贤，两个人坐在角落里，大家都不怎么关注的角落。 “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不许胡说！” “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唔……” “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身体真的好了么？可不要逞强啊！” “好了，只是昨天有点晕船。” 两个人坐在角落咬耳朵，大家也没在意。待会儿要去海滩玩水，男生聚在一起讨论身材，女生聚在一起讨论泳衣。 边伯贤不会水，自然也没打算下水，只是换上了短裤短袖躺在太阳伞下面喝着冰椰汁。徐至益这会子早撒丫子不知道跑到哪里疯去了，边伯贤被太阳晒的有些热意，就去旁边的更衣室里找自己包里的那个小风扇。 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虞衡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位置上，见他回来了也没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儿，虞衡开口道“伯贤想考什么大学？”像是酝酿了很久，也像是憋闷着什么。 “A大！” “为什么，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有吧，想成为一个人的学弟，实在不行也想成为他的校友。” “这样子吗，那伯贤要加油！” “嗯！那你呢？” “我……应该会出国吧！看家里安排。” 边伯贤点了点头，没有在回答，再问下去就是别人的私事了，他和他没有那么熟，自然不必问到那个地步。 边伯贤正扭头看着几个在游泳的人，虞衡只能看见边伯贤的后脑勺，默默的为自己一年多的暗恋哀悼。 你说边伯贤有多狠心，和他就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和不相干的人划清界限，干干净净又利落。怎么会喜欢他的呢，虞衡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那个怯生生的笑容干净到了他的心里，便为他颤动了许久。 骄傲在朴灿烈开口的时候便破碎，昏昏沉沉了一晚上也无法逃脱那句话“边伯贤不是同性恋，他只是喜欢我……” 27.呼吸的交缠是心脏的轰鸣 假期总是结束的很快，边伯贤在回别墅的路上就给朴灿烈发信息说他们结束了，再回去的路上。朴灿烈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便在车里等边伯贤。 朴灿烈把车开到了别墅门口，大喇喇的停在门口，没过多久就看见载着一群半大的孩子们的观光车。边伯贤隔着老远就看见了朴灿烈的车，赶不及和班长还有其他人道别。 观光车刚停稳，边伯贤就飞快的冲了下去，上了朴灿烈的车子。 同学陆陆续续的收拾东西离开，就剩下虞衡和徐至益坐在客厅里。徐至益刚结束了一把游戏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接他的车已经到门口了。 徐至益提起书包，却被虞衡喊住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边伯贤和朴灿烈的事情？” “我知道又怎么了？” “身为同学你不应该……” “身为同学我应该什么？他们之间是心甘情愿你情我愿，身为同学我不应该祝福么！虞衡，别动不该有的心思……身为同学，我对你也只能说到这里。” 徐至益说完就离开了别墅，就看见徐旭的车停在大门口，徐至益对着驾驶座上的徐旭吐了吐舌头，随后上了车。 “你怎么有空来接我？” “还不是你妈喊我来。” “切～” 边伯贤刚进屋，软软就猛的扑了过来，下意识的想躲，还好背后有朴灿烈站着，不然边伯贤指不定得摔一跤。 朴灿烈冷着脸把小猫从边伯贤的怀里抓出来，放在客厅的一边。边伯贤倒是不在意，反而黏了过去坐在地毯上给猫咪顺毛，小猫看着另一个主人脸色倒是有些畏缩了起来，老老实实的窝在边伯贤怀里。 边伯贤空出一只手拉了拉朴灿烈的裤脚，说道“您不要生气呀，都吓到它了。” “和主人一样，不听话。”朴灿烈捏了捏猫的颈子，转身上楼就去了书房。 边伯贤眨了眨眼睛抱着怀里的小猫说道“你说他幼不幼稚呀，这么大个人了还和一只小猫吃醋。” “喵～” “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很幼稚哈哈哈……可是他这样子让我很有实感，我是不是很奇怪。” “喵～” “以前我总感觉我和他之间有好大的差距，我害怕他会离开我，他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了，而我就只见过他一个。那个时候就想着如果他能喜欢我一点爱我一点就好了，可是当他真的对我说爱的时候，我却又更害怕了，我把自己困在一个圈子里，让他疲惫也让自己迷茫……” “喵喵～喵喵喵～” 软软激烈的叫了几声随后便缩进了边伯贤的怀里，边伯贤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就被朴灿烈抱进了怀里。两个人相拥了许久，两相无言。耳边传来清晰的呼吸声，明明世界安静，可是边伯贤却觉得震耳欲聋。 朴灿烈带着满腔的爱意，隔着薄薄的衣服传递给对方，是呼吸的交缠是心脏的轰鸣。 “为什么害怕？” “您都听见了，我……” “为什么害怕？” “因为您长我那么多，又身居高位，您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啊？比我好看比我优秀的家世背景比我好的，肯定也不计其数。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乱糟糟的家庭背景，和乱如麻的小心思。” “别人家庭背景地位高低长相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只有一个边伯贤，可能这么说有点不现实，但是我确实是这样子想的。在遇见你之间，我没有想过恋爱，我觉得束缚我觉得麻烦，可是现在我却喜欢婚姻的这种束缚，我还感慨国家的法律没有允许同性的婚姻，那样子我只能带你去国外结婚。伯贤，如果天天说我爱你可以让你安心一点的话，我愿意天天去说，无原为你去做一些事情。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你没有安全感的同时，我又何尝不是呢？” “可是您……您看起来不像那样子。” “伯贤，我已经三十二岁了，我已经失去了那个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的年纪了。我和你相差十岁多，等你长大的时候，我已经不再年轻。你现在只见过我这样子的，我很怕你上了大学进了社会会看见比我更好的，那时候我会很难受，但是我不会束缚你前进的脚步，因为我知道自私带给别人的伤害有多么痛苦……” “不会了，不会再有人比你好的，我不会离开你。” “伯贤……” “嗯。” “试着一点一点相信我好不好？” “好！” 朴灿烈的声音低哑，可每一个都让边伯贤心尖颤动。如果是相爱的关系的话，我变得贪心是不是也没有关系。边伯贤的眼睛低垂却没有落下泪来，在这个时候他觉得幸福，每一个午夜梦回，许下的心愿，得以实现。 天气有些阴晴不定，晚上入睡的时候就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半夜的世界就变得更大，雨点狠狠的拍打在窗子上，边伯贤在睡梦中一个劲的往朴灿烈怀里缩。朴灿烈有些喘不过气，也有些热接着便醒来过来。 边伯贤像是没有安全感，像是精致又易碎的洋娃娃。朴灿烈把边伯贤额前汗湿的头发往后捋，在湿漉漉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渐渐的边伯贤安定下来，眉头舒展开，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而朴灿烈却有些睡不着…… 边伯贤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像是梦魇萦回。以前朴灿烈没多上心只是觉得可能是做了噩梦，但是第二天起来，边伯贤又是一副安然的样子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是现在想想都太不正常了，如果是噩梦会有余悸会惊醒会难受，而边伯贤只是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像是出生的婴儿急需母体的安慰和依靠。 第二天，朴灿烈把边伯贤送去上学了之后，掉头去了有名的心理诊所。 他不放心，他真的太不放心了…… “你是说他经常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产生不安感，但是一会儿就没事了，第二天起来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 “有发生过几次，就是频率情况。” “以前一个星期可能就一次，但是最近有点频繁，一个星期两三次。” “你爱人多大？” “19岁” “以前有过什么心理问题么？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刺激性的问题？” “……” “我需要知道前因后果才好对症治疗，你放心我们这里绝对保密患者的信息，你可以放心的。” “小时候被抹去过一段记忆，因为某些事情被别人针对过。最近……没有发生什么，如果说要有，就是他太畏手畏脚了，我们有谈过几次，告诉他可以相信我，依靠我……他都很乖顺的应下了，他有些刻意的靠近我，但是我感觉我们的关系好像没有进展。” “你的意思是你的爱人答应了你，但是做不到那种情况。可能是对你有些心理隔阂或者他心理因为以前的某些事情有些障碍，对于外界的感知可能过于敏锐，害怕被伤害。当然没有与本人沟通之前，我也不能百分之百下定论，如果方便的话，希望我可以和他面谈一下。” “好，这个我们回去商量一下。” “但是不用太担心，因为就像你说的一样，他除了这些他的生活还是很正常的，让他也放轻松的过来。” “好” 朴灿烈其实有些茫然，无论是对于他的心理隔阂还是边伯贤自身的心理障碍都让他接受无能。说到底还是该死边哲，朴灿烈突然想摈弃良好的教养，开车过去揍边哲一顿。拳头握紧又被放下，边伯贤都说要和他们撇清关系，他又何必先去招惹他们。 朴灿烈的车在校门口的一众车里总是最亮眼的，边伯贤和徐至益说了再见就连忙跑向了朴灿烈的车。 “您等很久了吧！” “没有，下次不要跑，晚上放学人那么多，别磕绊到了。” “嗯嗯，知道了！” 朴灿烈和边伯贤到家的时候，主楼里早就没了人，李管家离开的时候还在客厅留了盏灯，倒显得不那么冷清。 “饿不饿，要不要吃什么？” “我不饿的，您今天遇见什么事情了吗？您看起来不太高兴！”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种生活也难以忍受，想要时时刻刻把小孩绑在我的身边。一天的分离太久了，我很想你……” 边伯贤有些无措的样子，微红的耳根和轰鸣的心跳声暴露了一切，朴灿烈拉住边伯贤的手腕压了上去，耳垂被人舔舐，那种水声色情又难耐。 边伯贤的手搭在朴灿烈的胸前，暧昧的声音在楼梯间回荡，边伯贤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朴灿烈硬了……而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