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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突然的沉默,两人没有再说话了。严然收拾了下,起身,一声不吭的离开。过了一会儿后,周盛一身湿汗的下了楼。很快到了傍晚。一楼的地基和角落的修补、上泥皆已完成。他们开始清理一楼的垃圾,将有用的材料都挪到二楼。外面的天,即便是傍晚了,也闷热的很。周盛坐在门口边,看着院子里的大树,伸了伸腿,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还是那五块一包的黄山烟。搬完东西,阿津找了个纸壳子扔在周盛身边,坐了下来,问:“盛哥,你跟严小姐怎么样了?”周盛偏了偏视线,没作声。他脑子里还在想她,在想他刚刚准备要回答什么。“盛哥,不是我说啊,那严小姐......你跟她可真好上了啊?”周盛转过脸,手里的烟盒直接扔到他头上。“你还管我了?”阿津摇摇头,表情不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的,倒是有点儿严肃了。他想了想,才说:“盛哥,你是什么人?那严小姐又是什么人?虽然说,我是有点喜欢那严小姐的,可......”他顿了顿,“盛哥,搁在以前,你们好上我肯定不说什么,肯定举双手双脚的赞同你俩......可现在不一样了啊......”说着,阿津眼睛微微湿润了,“盛哥,我是粗人,心思没那么细,可也能想得到,那严小姐才24岁,年轻的很呐,哪能跟我们这些农民工......”阿津想起以前的一些人。以前的盛哥,从未像这样不堪,抽着五块钱的黄山,穿着这样破旧,脏兮兮的,不是的,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盛哥,衣着光鲜,脾气固然不好,也仍有人心甘情愿跟着他做事,甚至连当时的嫂子都愿意跟在他身后。可最后,什么都变了。他们这几个人一起从小地方来到大城市,越混越好,工程也越做越大,直到周茂从那栋楼跳下来,这一切都变成了灰。周盛离家出走,财产均已放弃,转移给周茂的妻儿。这漫长的四年,每一天,都过得窝囊。“你说那么多,你到底想说什么?”“盛哥,你能确保严小姐能一直跟你好吗?”周盛霍地起身,一脚狠狠地踹了下他。“方宏津!你给老子闭上你的臭嘴!”他刚刚就在想了,他想回答她的问题,可偏偏就被这个“确保”问题压的回答不上来。他想跟她在一起,却不知道年轻的她说的在一起是多久。他才三十岁,却感觉好像已经五十岁了。经历的事情太多,他也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应该活在哪个阶段。这一切的搞不清楚,都是从大哥死的那一天后开始的。他摸出手机。上面的屏保还是他和大哥读书时候的合照。他看着手机屏保,说:“三十岁又不是老头子,现在就管确不确保有意思么?”严然坐在公交车上,手机上出现一条短信。周盛:跟我好好处对象就行了。她笑起来。三十岁年轻的很。周盛收起手机,转身进了屋子,对在外面的阿津说:“国庆节之前能搞完不?”阿津坐着转过身,打量着屋内的一切。“搞得完啊,只要你别天天跟严小姐哎呀就行啊!”“现实比。”第17章1717、南城和临城相比,前者落后,后者繁华,环境上来说,南城靠海,比临城美,遇到下雨天却潮湿的令人心烦。这夏天的雨下起来是没完没了的。严然到了机场,见到了程巍。他似乎比以前更成熟,戴上眼镜更是如此。他拉着箱子,另一只手里拿着一瓶刚刚喝完的罐装可乐,遇到垃圾桶才扔了。严然一声不吭的走在前头,他在后头看着她,稍长的头发扎成马尾在后背上扫来扫去,观察的过于仔细,他都看到了发尾的分叉。“你不回临城了?”走在路上,程巍突然开口问。严然走在前面,挥手招了招,远处的计程车朝着这边开过来。她回头看他,“不回了,那边没什么意思。”程巍眯眼,笑了笑。“也是,你在临城混也混不出什么,的确是没意思。”严然听着,没搭话。早些年,程巍考上了一本,他读大三的时候,她高考,成绩很差,只能选择一个普通的大专,说实话,一开始没攀比心也没觉得自己多不好,直到某一天爸爸和同事在家里聚会,她听到了他夸赞程巍的话,还有......对自己无奈的评价。那时候的程巍正在她身后看着她,说:“没想到叔叔也觉得你很废啊。”她对他,从头到尾都有敌意。关于这一点,程巍也很清楚。她不愿意跟他搭话,程巍自然也就不说话了。这一路上的沉默,够他有时间观察着他许久没见过的人。几个月不见,严然清瘦了些许,原本有些rourou的脸,轮廓清晰了不少,侧脸看起来骨感了。严然领着程巍回了家。外公先前知道程巍要过来,刚开始还不大高兴,见到程巍本人后,外公似乎是松了口气。严然撇了撇嘴。程巍长的就是一副让大人们放心的样子,令人信任的气质怎么都让人讨厌不起来。晚上吃饭的时候,等外公先吃完去后院搭的小棚里休息。她看着程巍,问:“你要待多久?”程巍夹了块红烧rou放在她碗里,眼也不抬,回:“不知道。”严然看着碗里的rou,冷笑。“一个星期,够不够?”程巍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约莫七八分钟后,他放下筷子,看向严然,她碗里的饭菜还没吃完。他指了指,说:“你先吃完吧。”严然重重地放下筷子,顾忌外公会听到声音,她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程巍端起饭菜,搁到冰箱里,别的都拿着放进洗碗池了。他回到餐桌前,拿过抹布擦了个遍,最后才指着她面前的碗,“还吃吗?不吃我拿去倒了。”严然冷着脸看他。程巍坐了下来,拿过桌子上的抽纸擦了擦手,摘下眼镜,揉着眉心。“严然,我跟你相处时间差不多七八年了,这七八年的时间,我跟你对话接触的时间都没有一年的时间,短短的一星期,你就如此不耐烦吗?”“是。”程巍脸色微微黯了黯。“放心,事情顺利的话,后天就走。”这个时候,严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抓起手机看到了名字,就按掉了。她抬眼看了下程巍,周盛的电话,她暂时还不敢在程巍面前接,她很清楚爸爸对周盛的印象,还有程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