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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覆着厚厚的灰尘,只有手术台和旁边冰冷的器具是锃光瓦亮的。储物间里没有别人,我拼了命地想要挣脱枷锁,可手脚上绑着的都是铁链子,只要稍稍力气用得大,勒得骨rou生疼。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位置,总之,我可能要被徐医生那个变态活体解剖了。一想到梦境中的血腥场面,整颗心都跟着冷了。冥司在冥界,他最早明天才能来看我……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上了这种事。一股绝望涌上心头。我忽然觉得自己这一次可能真的活到头了,谁都不知道我被变态凶手给绑了,被活体解剖还不够,到最后连脸都得被他毁了,这是何等的残忍……我在心里呼唤了冥司千遍万遍,眼下,我只能对他抱以期望,曾经他总是在紧要关头出现,这一次千万不要例外啊!如果他能感应到我最好,可是如果远在冥界的他感应不到的话,我可能真的要死翘翘了。正文221.第221章他还是来了‘嘎哒’一声,储物间的门开了。我寻声望去,是徐医生进来了,他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女人,女人十分拘谨,神情有些慌张。看到我,女人的眼睛大睁,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徐医生,惊恐道:“善儿,你这是干什么?这孩子是谁?”徐医生全名叫徐善,然而他的人却与他的名字恰恰相反。他穷凶极恶,杀人手段极度凶残,想想都不禁让人胆寒。徐医生唇角挂着一丝温柔的笑,将轮椅推到距离手术台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他走到女人面前蹲下,看着女人语气轻柔地说:“妈,你和爸为了让我继承医院,不惜强行将我所学的专业转到兽医学,可你们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动物,从小就不喜欢,我的目标是成为一名出色的法医,可你们根本不懂我,你们总是在逼我。”女人的眼睛瞪得通红,看着徐医生时,仿佛不是在看着自己的儿子,而是在看着一只可怕的怪物。“善儿,那都是你爸的意思,我……”“够了,不管是谁的意思,我的人生已经彻底被毁了。”“善儿,你不要执迷不悟,你赶紧把这孩子放了,你想学法医,妈支持你,现在学不晚。”女人握住徐医生的手,苦口婆心地劝慰。徐医生神情微变,目光中透出狠辣,他一把甩开女人的手,恶狠狠地吼道:“晚了,我已经回不去了。”“善儿……”“别这么叫我,你儿子是杀人犯,一切都晚了,你明白吗?”徐医生歇斯底里了。他站起身来,冷冷地瞪向我。我吓得一哆嗦,向女人求救道:“阿姨,你救救我……”丫的,我不想死。女人行动不便,她紧紧抓住徐医生的手,泪眼婆娑地哭求:“善儿,就当妈求你,放了这个孩子。”“不可能。”徐医生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要让你亲眼看看,你的儿子被你们逼成了什么样。”说着,他几步迈过来,拿起一把手术刀就在我身上笔划起来。我快要吓死了。“你别动我,我警告你,我老公很厉害的,你敢动我一下,他会弄死你的。”我嘶哑着嗓子冲他咆哮。他却冷冷地发笑。“弄死我?好啊!那你让他来弄死我,可惜在他来弄死我之前,你一定会先被我弄死。”徐医生唇角勾起,手中的刀子已经抵到我的喉咙处。“徐医生,警察已经知道你的罪行了,你逃不掉的……”“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但我可以在被抓之前,把你弄死,黄泉路上,找人做个伴,这样岂不是更好?”他说完,咯咯咯地笑起来。女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自行转动着轮椅的轮子来到他跟前,死死抓住他持刀的胳膊,厉声喝斥:“善儿,你把刀放下,别再干傻事了。”“你滚开!”徐医生发了狂,用力将女人的手甩开。然而,他用力过猛,直接将女人从轮椅上掀翻在地。女人趴在地上,显然她的下半身完全不能动弹,她伸长胳膊拼命想要抓住徐医生的裤腿,可还差一点,她怎么抓也抓不到。我心急如焚,拼了命地挣扎起来。铁链子哗啦哗啦直响,勒得手腕和脚腕阵阵地疼。他垂眸看着我,压低了声音说:“死在你前面的两个我都注射过一定的麻药,可是你,我觉得不需要麻药,你不是很猛吗?你把我的头都敲破了,你跟她们不一样,你一定可以承受得住开膛破肚的痛苦。”“你这个神经病,变态,你他娘的疯了。”我破口大骂。眼下,我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他手中的刀子一直在我身上笔划来笔划去,似乎在寻找合适的下刀位置。心脏已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难道这一次,我真的逃不过?被活体解剖,还要被硫酸毁容,要不要死得这么惨?尽管我的前几世作恶多端,可这一世,我积的阴德不少,不该让我惨死啊!就是死,能不能给个痛快的舒服一点的死法?连麻药都不用,这是要疼死人的节奏。“那么,我们开始吧!”徐医生咧着嘴冲我阴笑起来,手中的刀子也再次抵到了我的喉咙处。这时,趴在地上的女人疯狂地大叫一声:“善儿,你疯了,把刀放下。”徐医生眉头皱了下,持刀的手有些迟疑,但是很快,他稳定了心神,手中的刀子一点一点下落。我感觉喉咙有些痛,皮rou好像被划破了。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阵阴风猛地袭来,那股风强劲而有力,硬生生地将徐医生整个人掀倒。徐医生摔出去了两米多远,身体重重地砸在杂物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我倒抽一口凉气,能感觉到喉咙处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但是伤口应该不深,而且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划破了一道口子。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迅猛地闪进门内,只瞬眼的功夫就到了手术台前,我刚刚看清了那人的脸,那人已经将外套脱下披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