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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的凹凸不平。整片墙壁,雕刻锻造的巧夺天工,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栩栩如生的浮雕。而浮雕的内容也很佛理化,画的是世间百态。尤悠细细看了,里面在讲一个个世间道理。仔细地看进去,就可以发现每幅画都是在诉说。述说不同世界不同境遇:有人间的悲苦,有炼狱的残忍,有魔界的冷酷,更有仙界的极乐……尤悠似乎进入一个奇异的境界。有种懵然又好像懂点什么的感觉。看着浮雕描绘三千世界的不是一副场面或一种现象,包含着每每一种画面和三千世界的种种万象:美丽圣洁的仙人,造型狰狞的魔物,古怪的巨兽,悲悯的佛陀……更神奇的是,每一张都自成一个世界,而每一世界又能毫无违和感地与下一个世界结合。尤悠越看,越觉得心惊rou跳。直到走到某一张,她莫名其妙地就被吸引住了,站定了走不动。那是一张非常宁和又组合奇怪的浮雕,上面画了两个场景——黑色曼陀罗花海,白色的莲花池。而在黑与白之间,有一个未开放的花苞。那个花苞很明显是血玉石花,玉石的棱角刻画的一目了然,且它不偏不倚地长在黑与白之间。尤悠全身心地盯着那个浮雕,感觉灵魂都要被吸进去。恍恍惚惚之间,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已经伸出了手要去摸那个血红色的玉石花苞。就连握在手心的第七世界的卡片掉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她都没注意到。[警报,警报!!!!宿主请勿触碰甬道中物品!!!][住手,住手!!]平稳的电子音提到最高分贝,在尤悠的耳边炸响,[宿主,请立即停止不当行为!!!]……然而,尤悠就跟听不见声音一般,魔怔地摸上了玉石。就在她的手摸上血玉石花苞的瞬间,白光乍现的甬道里,拳头大小的珠子开始颗颗炸裂。系统也察觉到异常,滴滴滴地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那副黑白浮雕画里卷出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猝不及防就将她给吸了进去…………系统的警报声萦绕在耳,尤悠再睁开眼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而且,她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一身朴素却干净的白色僧袍,一张俊美绝伦不染凡尘的脸。嘴角含笑,静静地垂眸看着尤悠。一双黑如玉石的眸子光华内敛,眼神广袤而宁和,饱含着悲悯与温柔。眉宇的气韵俯爱众生,整个人犹如沐浴在光芒之中,从内到外身负光华。然而,是个光头。尤悠被美色迷得恍惚,怔怔地看着他。那和尚弯了弯嘴角,那场面犹如平静的深潭被扔进了一颗小石子,吧嗒一下激起阵阵涟漪。也是那瞬间,砸醒了尤悠的晃神。她眯着眼细细地打量他,很明显,他就是她在系统光球里看见的那个男人。……所以,这厮就是躲在系统背后那个嘴毒黑心的垃圾咯?“施主,请问何时从贫僧怀里起来?”男人的声音犹如九天的梵音,猝不及防地直击听者的灵魂。尤悠被他这一声惊了,快速地眨了眨眼,心中微微一颤。片刻,她低下头,瞥了眼两人现在的姿势——这光头盘腿坐在树下,腰杆笔直,双手合十。而她以投怀送抱的姿势挂在这和尚的身上,real的主动热情。尤悠:“……”和尚浅浅地弯着嘴角,又重复了一遍:“施主,何时从贫僧的怀里起来?”☆、第149章(七)第七穿等她慌慌张张从俊和尚的怀中爬出来,差不多过了一刻钟。在这过程中,白衣和尚一直静静地闭着双眼,打坐的姿态也一动不动。明媚的阳光透过婆娑的树叶洒落下来,照着整片林子明亮而祥和。温润的微风轻轻吹拂着,穿过林间的树木,叶子发出沙沙的轻响。除了偶尔一两声清脆的鸟鸣,或者各色动物觅食穿梭草丛的刷刷声,葱郁的林子静谧非常。尤悠将粘在嘴上的头发撩到耳后,学着和尚的姿势,盘腿坐在他对面。纤细的腰杆挺得笔直,发育完美的胸口,□□练的女士西服包裹得鼓鼓的。一双眇目的眼角微微向上挑,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和尚。即便不说话,那神态自由一股强势在:“说吧,你是什么人?姓什么?叫什么?多大了?干什么的?为什么没事给劳资搞那些破任务?说!到底存的什么心!”事实上,抛却穿梭各个世界或美艳或清秀的皮囊,尤悠本人的样貌是极其的出众。眉眼狭长,眸色是异于常人的浅灰。鸦青色的浓密睫毛像小刷子一般密密地布满上下眼睑,高挺秀美的琼鼻,凝脂一般看不见毛孔的白皙皮肤,红的滴血的唇……不管谁看,她都是一个夺人眼球却又危险的妖精。然而被尤悠这样盯着,那俊和尚却如眼前无物一般,平静的激不起半点浪花。“哎!问你话呢!”等了半天对方不开口,尤悠眉心一皱,忍不住拿脚尖踢了踢他的大腿,“哎哎,说话啊,和尚!”踢了半天,那和尚闭着眼睛就跟长在地上的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尤悠嘶了一声,奇了!一咕噜爬起来跑和尚的面前蹲着,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哎,系统,别装了。就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认得。说话啊,别装模作样,那空间的小光球你呆多久了?你自己数数,都被我抓到好几次了还装什么彼此不认识!”于是又戳他,锲而不舍。戳了半天,闭着眼不动如山的和尚终于睁开了眼。开眼的瞬间,嘴角习惯性牵起浅浅地笑。尤悠被他的笑容煞了下,心脏一下一下地跳。闭了闭眼,平息了片刻恢复正常。阳光透过苍翠的树木,落下影影绰绰的光影。平和的风,清新的空气,尤悠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慢慢和缓了。柔软的草丛坐着并不扎人,就是比较容易沾了绿汁水到衣裳上。尤悠扯了和尚的袍子下摆铺着,过去挨着他坐下,然后撞了撞他肩秋后算账道:“说吧,怎么回事?坑了我这么多年,也该给我一个解释了。”“解释什么?”莲清垂着眸子静静地瞥着身边的人,终于开了尊口。尤悠眉头一皱:“你说解释什么?”她不是都说两遍了,怎么还问?“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水红色的薄唇轻轻开合,淡淡的檀香从莲清的身上飘出来,萦绕在尤悠的鼻尖。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温柔包容的眼神看着尤悠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