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6 摸一摸也不行吗

    04

    吴琴很喜欢宁昭同这个小姑娘，长得好看嘴又甜，成绩还好。但喜欢小姑娘不代表要占人家小姑娘便宜，她总觉得儿子一直住在宁家不像话。

    最后还是崔青松说，宁昭同还是个13岁的小丫头，何况宁家还有两大人看着，不会出什么事。吴琴一听也是，于是也默认了儿子天天在睡在宁家，有时候觉得不安还给成娇送点礼物，一时两家倒是更亲近了。

    而第一次月考成绩下来，宁昭同和崔乔对视一眼，意料之中的惨烈。

    班主任何清娇看着站在一起一大一小两个漂亮人，又看着桌面上两张都过了8的雅思成绩单，一时有点骂不出口。

    “对不起老师，是我太懈怠了，还拉着同同胡闹，影响了她的成绩，”崔乔主动把责任揽下来，“您放心，这个学期之前，我们肯定能回到以前的位次。”

    何清娇一言难尽：“一学期回到以前的位次，你们俩以前成绩很好吗？”

    凭心而论，崔乔和宁昭同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因为冲竞赛的不跟他们一起比，实验班内部排名基本上就是年级排名。五中这几年成绩好，在省内也能排个前三前四，还没到高三，何清娇不敢说他俩肯定上清北，但肯定也是清北的好苗子。

    崔乔当然不可能跟班主任硬顶，一副很乖顺的样子：“是，我们会努力的何老师。”

    何清娇心里有点不得劲：“宁昭同，你呢？就让你哥哥帮你说？”

    宁昭同是真不怎么习惯这高中老师对学生颐指气使的样子，利落一句话：“何老师，我和崔乔准备走自主招生的路。”

    何清娇一噎。

    自主招生……这两人倒肯定没什么问题。宁昭同小小年纪国家二级游泳运动员，崔乔更是一堆乐器评级证书，哪怕表现差点，也就是少减几分的事。

    顿了顿，何清娇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就算是自主招生，也是要高考的。高考成绩太差，减多少分也没用，是不是？”

    “是，所以我们会努力的，”宁昭同看着她，“何老师，还有一件事，我们想请您跟陈老师沟通一下。”

    何清娇大概知道：“英语课免修？你mama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

    崔乔补充：“我和同同现在是数理化太短板了，想在这个方面加强一下。”

    何清娇觉得也是：“行，我跟陈老师沟通一下，你们雅思成绩都考出来了，应该问题不大。”

    “谢谢老师。”

    “谢谢何老师，何老师费心。”

    “去吧，好好学习。”

    “老师再见。”

    看到崔乔的月考成绩，吴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等看了宁昭同的，倒是稍微轻松了一点。

    她喜欢宁昭同，但和成娇也就是面子情，要成娇的闺女比她儿子考得好，她还真没那么容易过得去。

    不过成绩问题是大问题。

    两夫妻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崔家就来了个上门家教，四中的在编教师，说来还是宁和孝用私人关系请过来的，毕竟自己闺女自己也得上点心。

    家教是个五十来岁的女老师，姓任，接近退休了，教过化学和物理，教教数学问题也不大。

    任老师认识宁昭同，十四岁就能高中毕业的小丫头，成绩当然差不了。而这位叫崔乔的少年人就更让她觉得有些惊喜，成绩不错不说，多才多艺，还小小年纪就说话圆润处事体面，一看以后就有大造化。

    念着这些，任老师教两人也很费心，半个月过后的月考，两人的成绩都有显著的提升。

    吴琴开心，拉着两家人请任老师一家吃了个饭，座上任老师的丈夫应承功笑眯眯地开玩笑：“宁处长，崔主任，你们两家这是要结亲家吧？”

    应承功是宁和忠的下属，宁和孝这次也是走的这个关系。

    吴琴和崔青松听不好意思了，宁和孝和成娇其实也略有意动，结果俩孩子神情平静得像在做题。

    任老师看气氛要冷下来，主动跟宁昭同开玩笑：“同同，喜不喜欢小乔哥哥啊？”

    宁昭同心说老娘是十三岁又不是三岁，哄小孩儿呢，脸上依旧沉寂无波：“谈恋爱可以，结婚算了。”

    崔乔本来还觉得大人们无聊，一听这话顿时不满：“为什么结婚算了？”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那你一辈子不结婚？”

    “可以结，有合适的就结。”

    “我不合适？你说清楚宁昭同，我哪里配不上你了。”

    “我脾气不好，要找个脾气好愿意伺候我的。”

    “我脾气好啊，我愿意伺候你。”

    “你做饭难吃。”

    “……请个保姆不难吧，”崔乔勉强道，“实在不行，我可以学。”

    宁昭同瞥他一眼：“那你学好了再来找我，我先找个做饭好吃的谈着等你。”

    大人们实在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成娇笑骂道：“死丫头，说什么呢！”

    “同同，你可不能这样，”吴琴也是满眼带笑，“我现在就催哥哥学做饭，同同等等哥哥好吧？”

    宁昭同吸了一口气，有点为难，问崔乔：“你要学多久？”

    崔乔忍不住嘴贱：“你离婚龄还有六七年，总不至于那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吧？”

    “可是我很快就要上大学了，到时候能遇见很多男孩子。”

    “我跟你上同一所大学，”崔乔严肃，“我盯着你，不会让他们有接近你的机会。”

    大人们再次乐不可支，任老师拱火：“同同，大学里的男孩子也没有小乔哥哥好看，现在不把小乔抓住，以后哥哥就被别的小姑娘抢走了。”

    宁昭同诧异：“现在不是叫早恋吗？”

    应承功哈哈大笑：“爸妈都看着，不算早恋，啊，不算早恋！”

    爸妈们都不好开口，但投过来的目光显然带着鼓励，崔乔干脆握住宁昭同的手：“明天我就把我妈手上的镯子薅下来，捆住了就不能跑了。”

    吴琴：？

    吴琴笑骂一声：“你还打上我的注意了！我要不给怎么样？”

    崔乔一脸正经：“那我就带着同同私奔。”

    宁昭同觉得崔乔神经病：“你在我爹妈面前说要带我私奔，你懂不懂事。”

    成娇忍不住大笑：“小乔，你快把这丫头带走吧！”

    05

    当天的话虽然是戏言，但崔乔自认已经在父母面前过过明路了，于是夜不归宿的情况愈发频繁。

    当然，在此之前他也没在家里住几天，光给宁家当儿子去了。

    不过最近几天，学习活动稍微放了放，因为半个月后就是五一联欢晚会，高二的也是要参加的。崔乔出了一个节目，宁昭同则半点兴趣都没有，倒是让他磨得受不了，说到时候会去看——

    嗯，那种磨，就那种。

    宁昭同已经习惯了腿间或硬或半硬的东西，不时还伸手捏两下，像玩玩具似的。当然，每当这时就学不下去了，崔乔会把她从后面按在床上，脱了裤子在她腿根把自己磨射出来，再咬着她的耳朵说几句黏糊的，说得她腿间也黏糊起来。

    少年不识愁，时间一晃就到了五一，当晚宁昭同硬让他套上套JK，没想到先碰上了一个熟人。

    聂郁敏感地察觉到什么，抬头，在人群里看见一个高挑纤瘦的姑娘。

    小皮鞋，过膝袜，短短的格裙，露脐的水手服，及腰的黑长直衬着一张妆容清淡的脸，熟悉而又陌生。

    几乎在同一刻，两人都朝彼此冲了过去，宁昭同一下子跳到了他身上，惊喜道：“郁郁！”

    五中校规严厉，本来就少见穿得那么暴露的漂亮姑娘，这姑娘还一下子扑进了男人怀里，周遭都响起了一些声音。聂郁也挺尴尬的，总觉得同同这么短的裙子会走光，拍了拍她的屁股，没说什么，先拉着她往cao场边上走。

    没走几步，宁昭同拽住他：“我得去礼堂，今天崔乔有节目，让我给他加油。”

    聂郁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小脸，低声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吗？”

    “当然可以，我们班好多出节目的，会有很多空椅子，”宁昭同拉着他从小路去礼堂，等到了拐角无人处，轻轻垫脚亲了他一下，“你来找我了，我好开心。”

    聂郁按住她再亲了两下，心里发软：“能看见同同，我也好开心。”

    崔乔满面春风地上了舞台，按部就班地表演完自己的钢琴奏唱，面沉如水地回了班级助威区。

    妈的，他看见那个叫聂郁的混蛋了！

    崔乔挤过来，正要控诉宁昭同不好好给他加油，就看见两人的手是牵在一起的。崔乔顿时更气了，一把把聂郁薅起来，搂着宁昭同往外走：“出去再说！”

    隔壁班探头探脑，心说什么情况。

    聂郁压根不怕崔乔，牵着宁昭同的手都没放过，到了夜宵店也照常。宁昭同懒得理会崔乔发疯，点了几个菜把菜单交给聂郁：“你已经放五一了吗？今天跟我回家吧？”

    聂郁不是很有胃口，闻言含笑颔首：“我跟你回家，你爸爸mama不会介意吗？”

    “崔乔现在也住我家里，我说你是我救命恩人，我爸妈应该不会说什么。”

    崔乔不满：“同同，能不能看我一眼。”

    “你撒什么娇，我哪天看你少于两百眼了，”宁昭同骂回去，“闭嘴，待会儿配合我，说老张那群人又来找我们麻烦了。”

    老张是隔壁大专的校霸，以前常常来这边收保护费，有天撞到宁昭同和崔乔手里，被好好教训了一顿。

    崔乔郁闷，不说话了。

    吃饱喝足，宁昭同付完钱，三个人一起往宁家走去。崔乔还是很懂事的，把情况编得完完整整，说老张来找两人麻烦，这位聂小哥帮忙把他们揍回去了。

    成娇一听，忙道了几句谢，又问聂郁家里的情况，听说是教师子女，军校生，看这眉清目秀的小子顿时更顺眼了：“你姑妈家远，你给她打个电话，今晚就在家里住下吧。”

    聂郁乖乖道谢，拿过宁昭同的手机装模作样地给“姑妈”打了个电话，而后进崔乔的房间洗了个澡。

    等三个人都洗完了，就待在宁昭同的床上下飞行棋，成娇和宁和孝进来看了一眼，心说倒是难得玩得到一起。

    咸阳，那是大城市。

    时间差不多了，崔乔和聂郁回了房间，等客厅灯关了，一前一后翻进宁昭同的屋子里。宁昭同看了两人一眼，把灯关了，小声道：“不许闹腾，我要睡觉。”

    聂郁乖乖应下，躺在她旁边，然后就把手摸进来了，一团软玉温香。

    “？”

    宁昭同怒道：“刚说什么来着？”

    “摸一摸也不行吗？”聂郁一脸无辜，指了指她身后的崔乔，“他还摸你屁股，我看见了。”

    崔乔轻哼一声。

    “……你们俩，”宁昭同吸了口气，“再不消停点儿，我把你们从大门踹出去。”

    两人顿时怂如鹌鹑，不敢动了。

    三人抱在一起，一夜好梦，可第二天宁昭同是被顶醒的。

    旁边俩男的还睡得沉，宁昭同忍无可忍，用力把他俩推开：“有完没完？！”

    聂郁懵了一下：“同同？”

    崔乔也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了？”

    宁昭同面沉如水：“把你俩的枪都压下去。”

    “……”

    “……”

    两人齐齐翻了个身，双手并用哄着自己的小兄弟，不多时崔乔觉得自己凭什么受这鸟气，翻回来压住她开始磨蹭。聂郁发现了，想骂他不要脸，片刻后却拿过她的手，红着脸小声道：“同同，帮帮我。”

    她一人给了一个小巴掌：“滚！”

    06

    期末，崔乔和宁昭同考得都挺不错，但暑假的补习也是逃不了的。

    去咸阳玩了一星期，宁昭同和崔乔带着聂郁的存款回来，准备想办法赚点钱。

    崔家就是普通中产，成娇和宁和孝也靠不住，重生一回要搞钱有的是地方，到时候就不用受爹妈鸟气了。

    账户数字一天天增加，日子也一天天过下去。年末，崔乔和宁昭同去北大参加了自主招生，最后崔乔和宁昭同各拿着40分和60分的降分回了襄阳，惹尽了周围人羡慕的目光。

    不说别的，六百二三，崔乔正常发挥绝对没问题，600，对于宁昭同来说更不是事。因着这个，老师们连俩人谈恋爱都不管了。

    虽然以前也没怎么管过。

    虽然不用没日没夜地卷，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卷子也垒得比人高了。

    终于，六月八号，高考结束。

    成娇还没来得及问两个孩子考得怎么样，当年那个小聂就又上门了。

    成娇对他印象挺好的：“小聂，又来看你姑妈啊？”

    “成阿姨好，我是专程来找小乔和同同的，”聂郁笑得特别讨长辈喜欢，把东西递上来，“这是我爸妈让我给您带的特产，东西不好，是个心意。”

    成娇就喜欢温文有礼的年轻人，这一听心都软了：“你看你，不容易来一趟还带礼物。进去坐坐吧，小乔和同同去超市了，很快就回来。他们晚上要去参加同学聚会，到时候你也去，去了跟他们一起回来，就跟小乔一起睡。”

    聂郁乖乖应下，手都在膝盖上放得好好的，看得成娇有点羡慕，心说自己怎么就没个帅儿子呢。

    今晚宁和孝成娇要回老家，宁昭同就是知道才让聂郁上的门，什么同学聚会也是假的，那玩意儿昨天晚上就聚过了。

    成娇看着三个孩子把饭吃饭，让阿姨洗完碗先回去，嘱咐了几句，就跟宁和孝上了车。崔乔卖乖，多送了一截路，等车消失在尽头，崔乔上楼进门，顺便上了锁。

    聂郁问他：“自由了？”

    崔乔轻咳一声：“自由了。”

    宁昭同从房间里冲出来，一把把聂郁扑到沙发里，亲了好几下：“自由啦！快快快，把电影放上，今晚通宵！我跟你们说哦，真的不回来再高考一次不知道什么叫有正事做的时候什么都好玩……”

    通宵可以熬，但电影是真不怎么想看。

    宁昭同忍了又忍，实在被两人摸得来气，一人给了一脚，怒道：“有完没完，想干嘛啊，这是性sao扰！”

    崔乔一听，按住她的脚踝凑过来：“想啊。”

    “？”

    聂郁手都按她大腿上了，笑眯眯的：“同同，毕业了，你就不送我一份礼物吗？”

    “……我毕业，要送你礼物是吧？那你的礼物是什么？”

    聂郁一把把她抱起来：“这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