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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一个早上结束后,方达又凑了过来:“怎么样,还去打牌吗?”宁则:“怎么,还要去送钱?”昨天两人跟邓小鱼打牌,也不好意思赢她一个女孩,于是不间隔的放水,让邓小鱼赢。方达笑笑:“反正也没地方去,再打呗。”于是两人吃过饭后,又来到蛋糕店。这次方达熟门熟路,进门就往吧台去:“小鱼美女,还打牌吗?”邓小鱼正在看账单,听到声音才抬起头来。嬉皮笑脸的方达身后,还站着宁则。宁则一如既往,沉稳帅气。“啊嚏!”邓小鱼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好啊!”找来牌,三人又在角落坐下。邓小鱼看到,宁则洗牌的手法娴熟,顺畅自然,虽然比不上那些会玩出花样儿来的人,可也好看得很。一时之间,她的目光竟停留在宁则的手上,挪不开。她现在知道宁则是杨辞了,心里总是有种微妙的感觉。“摸牌。”方达先摸第一张,“小鱼到你了。”邓小鱼这才回过神来。大概是晚上空调开得大,邓小鱼竟有些感冒,玩了两把就打了个好几喷嚏。宁则见了,问她:“你感冒了?”邓小鱼抬起头开,看了宁则一眼又低下头去:“有一点。”“头疼不疼?”宁则又问,“咳不咳嗽,喉咙痛么?”邓小鱼点点头:“有点,不过不是很严重。”“风寒性感冒。”不等宁则说话,方达便出了诊断,“两副小柴胡,吃了明天会好很多。”“嗯,没错。”宁则附和,“小鱼你买药了没有?”邓小鱼摇摇头:“没有,没关系不严重的,休息两天就好了。”邓小鱼从小到大都这样,这种小病全是靠熬过来的。以前是因为没钱,现在是习惯了。宁则笑了笑,不说话。倒是方达,劝道:“别呀,小病不治易成大病。”邓小鱼点点头,笑:“嗯,等会去买。”一个中午,短暂如一瞬。也就打了几把牌的光景,宁则和方达又去参加下午的交流会了。店里虽然还有好些客人,可邓小鱼却莫名的觉得冷清起来。她甚至盼望着,交流会能多几天就好了。想到这里,邓小鱼打了个寒噤,她不该有这个想法的。也不能有。把牌放回原处,邓小鱼却没有多少心情继续工作了。在吧台前发了会儿呆,她觉得有些难受,于是跟店员交代了一声,独自上了阁楼。以前白倾心还在时候,阁楼满满当当,书、衣服、玩偶比比皆是。可是现在她走了,阁楼忽然就空了,连带着心也空了。她似乎带走了很多东西。大概是感冒发作了,邓小鱼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便睡了。可是睡眠似乎没有因此变好,反而觉得脑袋乱糟糟的,整个人都萎靡了。她想起了很多事。小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家门口。她经常看到白倾心和杨辞从自己面前跑过去。有时候,杨辞也会停下来多看自己几眼,可也仅仅是几眼,便又走了。直到她父亲去世的那一天,他们俩又从邓小鱼面前经过。可是还没走远,白倾心折回来,问她:“邓小鱼,他们说你爸爸死啦!”那个时候还小,邓小鱼并不清楚死亡的概念,但她知道,父亲就像母亲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嗯。”邓小鱼小声回答她,“我没有爸爸了。”白倾心手上拿着个橘子,盯着邓小鱼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以后我们做朋友吧,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说完白倾心为表决心,转身从杨辞夺过杨辞手里的橘子,然后递给邓小鱼:“这个送给你,你一个我一个。”杨辞没了橘子,有些懵的站在旁边。但他什么也没说,好奇的看着她们俩。从那之后,邓小鱼便有了白倾心和杨辞这两个朋友。后来的后来,邓小鱼再也不用一个人坐在家门口了。她跟着白倾心和杨辞,三人从街头跑到街尾。而杨辞,家里总有些稀奇的玩意儿,比如小汽车、小飞机和小蛋糕。某个夏季的早晨,从未吃过蛋糕的邓小鱼从杨辞手里接过一块蛋糕,那是她吃过的第一块蛋糕,好吃得不得了。只是后来,杨辞走了。因为他毒死了刘寡妇的大黑狗。这件事在白倾心心里留下的阴影,可谁也不知道,邓小鱼同样无法忘却。她很想很想跟杨辞说句谢谢,毕竟毒狗事件是因自己而起。可是杨辞离开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于是这句谢谢一直藏在心里,无法说出口。可是现在,杨辞出现了,虽然现在叫宁则。最重要的是,他又和白倾心走到了一起。缘分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她邓小鱼,连入局的机会都没有。可是那颗卑微的心脏,却在无人之时慢慢跳动起来。>>>>>>这一觉睡得特别不踏实,脑子里全是断裂的画面。直到手机幽幽响起,邓小鱼才迷迷糊糊醒来。是白倾心打来的电话。邓小鱼揉了揉眼睛,忽然发现上边有些泪水。而心情,也沉到了谷底。“小鱼,”电话一接通,白倾心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宁则说你感冒了,严重吗?”方才跟宁则聊微信时无意中提到了邓小鱼,于是宁则便把这事跟白倾心说了。白倾心知道她的性格,肯定准备熬过去,于是打电话过来问问状况。“嗯,还好。”邓小鱼一开口,觉得喉咙更痛了,“没事的,小感冒而已。”“我明天抽空去看看你。”白倾心说,“我的美人鱼,你可别把自己累坏了。”“怎么会呢?”邓小鱼笑道,“小灾小难,算不得什么。”她的人生,才是大灾大难。“自己注意着点儿。”白倾心又提醒,“我叫宁则给你送药过去了,记得吃哦。”送药?邓小鱼一愣。“好了我得上公交了。”白倾心笑笑,“等我去看你的时候你得好好的。”挂了电话,邓小鱼愣愣的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而后,她忽然冲下阁楼去。进了大厅,一切都还和之前一样。客人两三桌,店员正在忙活。邓小鱼左右看了一会儿,问其中一个店员:“宁则来了吗?”店员想了想:“就中午来了呀,你们打了牌,后来就没来。”现在已经是傍晚,天就快黑了。“哦。”邓小鱼应了一声。脑袋昏昏沉沉的,感冒似乎加重了。邓小鱼到坐在吧台前,眼睛总盯着门外。她看到熊孩子拖着只小青蛙跑过去了,又看到一对夫妻相互嫌弃着骂过去了。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