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紊乱起来。此时该做什么,原本要做什么,可以做什么,全部都忘得一干二净。——所以,我应该说“想”吗?蔚寒迷迷糊糊地想道。她现在的表情分毫不落地落到了面前的人眼中。池柯弯着眸子,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又或者根本就不需要答案了,他想做的事情,一向都喜欢做到底。只不过,看着她的表情变幻莫测着实有趣。蔚寒懵了半晌,逐渐也醒悟过来面前这人又在戏弄自己,明明年纪比自己小,却没点儿规矩。清醒之后也不知道害羞了,当即抬起脸蛋就瞪了过去,语调也变得挑衅意味十足。“想啊,”她脖子一梗,破罐子破摔,一双眸子瞪得浑|圆,眉眼明媚,“那你给亲吗…”面前的人却毫无预兆地低下了头。原本是很凶狠的语气,不像谈恋爱,倒像是黑手党逞凶斗狠,偏偏没起到半分威慑作用,便全部被截断在了嘴边。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别人眼中的自己。池柯的眼睛非常漂亮,清澈得像泉水,漾着漫天星子一般。此时这双眼睛带着揶揄的笑意,装着她自己那张目眦欲裂的脸。让人十分害臊。于是蔚寒毫不犹豫地伸手捂住了那双眼睛。唇上陡然降临的触感分外柔软,有一丝冰凉——与她曾想象过的一样,教人凭白生出凌虐的冲动,很想狠狠咬住,然后看着渗出血将它染红。只不过唇瓣的主人也没她这个机会。他没有过多停留或者深入,很快便离开了,蜻蜓点水一般。只是就算如此,对蔚寒这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冲击也够大了,以至于池柯的身子都退开了,她还死死地捂着他的眼睛。他失笑,直起身子。她便立刻踮起脚尖追上去捂住。“你…不准笑!”又是一阵带着揶揄的笑声。她气急败坏地皱起眉头:“不准笑!”“好…好,我不笑,”他一边点头,一边克制着不断溢出喉咙来的笑声,并企图将她的双手挪开。蔚寒立刻察觉到他的意图,当即捂得更紧了。“不、不准挪开!”男生无法,只好松开手,任她动作。只是她这会使的力却实在大了,没了阻碍后竟然推着他一同踉跄着向后倒去。她脚上还踩着小高跟,一个脱力便崴了下去,身子整个失去了支撑。幸而池柯手快,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接着脊背便重重地撞向了墙壁。那清脆的一声响把她的脸都吓白了,哪儿还顾得上害羞,扶着他的肩膀问:“疼吗?撞到骨头了吗?严不严重?”池柯原本是觉得有那么点儿疼的,只不过瞬间被她慌乱的样子逗笑。“噗。”蔚寒不明所以:“你笑什么啊?不是撞到了?”“没什么,不疼。”充其量就是因为被捂着眼睛,看不见情形,陡然地一震罢了。蔚寒却没法放心,追问道:“真的?”他便弯起眼睛,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真的,你又不重。”“…不行,你给我看看才能放心。”说着就要去撩他的衣服。吓得他赶紧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这姑娘脱线的时候果然什么都做得出来。动作被半途拦住,她甚至还有点儿生气,抬起眼睛就盯着他质问。“你干嘛呀?”理直气壮得像撩得不是他的衣服。池柯失笑:“你说我|干嘛?”说着便向她攥着他衣角的手看了一眼。“青天|白日地,能让你在这儿把我扒光了?”“什、什么扒光,我就看看你背上…”“那也不行。”他的态度很坚决,没留一点儿商量的余地,直接把她的手挪开了。蔚寒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固执的样子,虽然心里头还是放心不下,但还是没再继续坚持,只是叮嘱道:“那你回去之后让队友帮你看看哦,万一留了伤,以后才有你受的。”更何况他现在每天训练压力那么大,万一因为这事儿出了岔子前功尽弃了,才真是哭都没处哭去。他弯着眼睛连连点头。“好,好,回去一定照做。”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蔚寒寻思着他也不是心里没数的人,便作罢了,这会儿才终于想起来原本想问的正事。“对了,就…池意的那件事,解决了吗?”池柯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这件事,因此愣了愣,但也很快反应过来。仔细想了想后,觉得告诉她也无妨,便从一审判决到上诉、二审的事情一一讲明了。“大概…就是这样。”蔚寒不可置信地张开了嘴。——教唆、围殴、手骨粉碎性骨折导致退役,这些都是曾经作为粉丝的她无法想象的。一个职业选手,当他的手被人踩进尘埃里,他的梦想也就从此落满尘埃了。她真的无法想象当初的池意,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那样云淡风轻地宣布退役的。他甚至没在社交平台上露出半分端倪。“那…现在,就是二审,有把握吗?”她回过神来后,赶紧问道。时言这老流氓没什么别的好,就是认识的人多,她记得其中有一个很有名的律师,上回听筱筱说起池意的事后便向时言提了。时言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说会帮她去提一嘴,也不知道人家同意没有。“嗯,没什么问题。”他点点头道,“你别担心。”蔚寒见他这么说也没有强求,只是想着一定要去要来联系方式,好好咨询一下才能放心。单独呆了好一会儿,池柯还要跟战队回俱乐部去,不能多留,两人便说着话一同向出口走去。逐渐能听到粉丝的喧闹声以及汽车鸣笛声了。“…这周末,你有空吗?”蔚寒一愣,旋即问道:“你不用训练?”池柯弯弯眼睛:“阿冬给我们放了半天的假。”“哦,那…”她思索了一下,“去看电影吗?”“好啊。”男生答应得很干脆,“看什么。”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卖了个关子,然后伸手把他往外推:“嘛…到时候再看吧…你快出去,他们都等你呢。”池柯被这姑娘弄得苦笑不得,却也只能听她的话,顺着她的意思一点一点往外挪,然后偏头与她调笑。“就这么急着赶我走?你肯定一点也不想我。”蔚寒被他不正经的腔调调笑了半个晚上,这会儿终于忍无可忍了,伸手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脸蛋儿,然后恶狠狠地威胁道:“快走哦,再不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