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扮的时候感受还没那么深，出门被山风一吹，见尘便觉得浑身上下都冷飕飕轻飘飘的，几乎是瞬间就走光了。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一边不禁开始好奇，宗门里那些平日喜欢穿得比这还暴露的同门，到底是怎么做到让那些几乎算不上衣服的布条乖乖待在该待的地方的。最后她只能在衣服上画了避风阵和锚定阵，总算是让那些布料听话了点。

    饶是解决了最基础的使用问题，见尘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几乎连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低头含胸显得刻意，也有违师尊让自己打扮成这样的初衷，但抬头挺胸又总觉得不自在。虽说这样一来，她反而显得更像个合欢宗弟子，混在宗门众人中应该更不显眼了才对，但她总有一种被围观的错觉。

    ……等等，好像不是错觉。

    作为合欢宗宗主唯一的亲传弟子，合欢宗的人哪怕同见尘不熟，也大都认得她的模样。大约是平日里太过格格不入，见尘突然一合群，反倒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起来。哪怕周围都是穿得差不多的人，她一出现，还是瞬间吸引了大量视线。大家都忍不住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看向她，像是看到了什么珍稀灵兽一样。

    发现这一点后，见尘顿时更不自在了，恨不得遁进地里去，找一条没人能看见的路走。然而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师尊的本意肯定不是让她这样逃避锻炼。

    就在这时，她感到胸前一紧，胸前的两团被人从后头突然抓住，还大力揉了两下，揉得她浑身一酥，差点软倒。身后随即响起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声音：

    “师姐，今天怎么突然穿得这么正常，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见尘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金发金目少年：

    “阳麒……你小声点……还有……别、别碰那里了……”

    名为阳麒的少年却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边揉边一脸无辜道：

    “怎么啦，我揉得不舒服吗？”

    在合欢宗，这只是很普通的互动，但见尘不论经历多少次都还是没法完全习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不喜欢这样，只能抓住阳麒的手，用力试图掰开。但她一个阵修，力气自然比不过阳麒这个妖修，还让阳麒觉得她是在和自己玩耍，更兴奋了，不仅没有松开手，还恶作剧般得寸进尺地往下探去。

    见尘偶尔也会羡慕阳麒这种能够像呼吸一样自然地做出这些事的天真，简直是为合欢宗而生的，和她这种异类完全不一样。但这份天真有时也会让她很苦恼，因为这样的阳麒是绝对不可能理解她的：

    “阳麒……不行……我……”

    阳麒却只是笑，还亲昵地将脑袋靠在见尘肩膀上，好奇地问道：

    “师姐，你的脸好红啊。你难不成是在害羞吗？为什么啊，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一起修炼，所以有些生疏了吗？”

    “那个……我……这不是熟不熟的问题……”

    见尘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以阳麒的性子，他是真干得出在大庭广众下把她扒了的事的。而且这个时候，阳麒的手已经钻到了见尘衣服里，毫无阻碍地揉捏起了她的胸部，还用指尖挑弄着她的乳首。见尘被折腾得气喘吁吁，而阳麒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问题，甚至还一脸认真地问：

    “师姐身上好热啊，是不是又发烧了？要不要去悬济阁看看？”

    就在见尘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见尘师妹？还有阳麒师弟，许久不见。”

    见尘顿时像见了救星一般抬头，向那边投去求救的眼神。说话的人是夏念，是个很典型的风流型合欢宗弟子，不论是表子还是里子都不怎么靠谱。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个能交流的正常人，而且跟见尘双修过几次，还算比较熟。

    夏念的视线从见尘脸上转到胸前，眼里分明写着惊艳。他注意到了见尘投来的目光，但似乎误会了什么——或者是故意误会的。他露出一个有些轻佻的笑容，对见尘道：

    “师妹今天怎么这么开放？有阳师弟不够，还想我加入吗？”

    见尘顿时急得说话更不利索了：

    “不是这样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夏念却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径直走到见尘面前，笑着说道：

    “不用解释，我懂，大家都是过来人。”

    见尘身上这件衣服本身布料就又少又薄，此刻被阳麒揉得皱巴巴的，几乎是在走光的边缘来回横跳。情急之下，她干脆直接冲夏念喊道：

    “夏师兄，救我……”

    夏念闻言坏笑了一下，将脸凑得更近，低声道：“哦，这样啊，原来师妹是想要我救你，是吧？”

    见尘顿时点头如捣蒜。

    夏念却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解救她，反倒恶劣地伸手勾住她胸前布料的边缘，轻飘飘道：“可惜啊，你夏师兄我不爱雪中送炭，倒是更喜欢雪上加霜。”

    见尘不再说话了。她的表情虽然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化，但细看却能看出她的嘴唇在颤抖，眼眶也渐渐湿了。

    夏念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笑出了声，伸手替她理了理衣服，然后捏了一把她的脸：

    “好了，不逗你了。下次可要小心点，学会自己拒绝不想做的事，不然师兄可没法保证自己还会这么好心。”

    见尘顿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以极快的速度转为困惑，然后又转为空白。

    夏念也不打算解释，拉着阳麒的手臂劝他松开了见尘。见尘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虽然中途对方也做了一些糟糕的事，但毕竟确实给她解了围，因此她还是向夏念道了谢：“谢谢夏师兄。”

    夏念笑眯眯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脑袋，揉乱了她难得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不用谢，师妹这么可爱，换谁都会帮你的。”

    到底是亲师兄，也就只有同门会念在同门之谊夸她可爱了。见尘不由地有些感慨，外面都说合欢宗内部情谊淡薄，但她觉得其实真的还好。她冲夏念点了点头：“那个，夏师兄……我还有点事，要去山下转转。师尊说我需要多锻炼。”

    夏念的眼神顿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锻炼？锻炼身体吗？”

    见尘并没有听出对方的言下之意：“身体肯定也是要锻炼的，但这次主要还是锻炼意志。”

    夏念拖长音调“哦——”了一声，随即微笑着问道：“这样吗？那师妹是要锻炼什么意志？”

    见尘跟对方黄暴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师尊说我不喜人多的地方，也不爱和别人接触，作为合欢宗弟子这样是不行的，要学会克服这些。这身衣服就是为此准备的，如果我能够做到穿着它坦然面对别人的目光，也能变得更加勇敢自信一点。”

    夏念这回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伸出手，轻轻摩挲着见尘的后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师兄倒有个法子，可以帮助师妹更好地锻炼意志。”

    “什么法子？”

    夏念戏谑地看着见尘，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宗主的法子虽然也可行，但毕竟太温和了，效果有限。师妹不妨更进一步，尝试一下只穿肚兜在宗门内走一圈。”

    见尘闻言哽了一下：“那样还是……不太好吧……”

    夏念笑得不像个好人，语气却很正经：

    “有什么不好的？只是在咱们宗门内走一圈，也打扰不到谁。况而这可是修行，是试炼。如果连这点困难都无法克服，师妹你怎么在合欢一道走得长远？”

    见尘看他似乎很认真的样子，便信以为真，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考虑的，谢谢师兄。”

    夏念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一个亲昵又恶劣的笑容：“哦，对了，如果师妹需要的话，师兄还可以送你肚兜哦。”

    见尘想都不想便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有。”

    夏念露出了一个有些失望的表情，但很快便收敛了起来：

    “别记者拒绝嘛，师妹。我送的肚兜跟你自己那些肚兜可不一样，是特制的，提升意志的效果绝对比普通肚兜好多了。”

    他这么一说，倒叫见尘有些好奇了：“肚兜不都一个样，还能有什么门道吗？”

    她跟着夏念回了对方住处，看着对方从暗格里翻出一件肚兜，放在她跟前比划了一下。那肚兜的样式确实奇特，布料比较薄透，旁边还缀着一堆不知做什么用的带子。见尘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让自己来的话，估计折腾个一天也不可能把这件肚兜穿明白。可要是求助于夏念，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夏念看出了她的想法，贴心道：“师妹要不要先在这里试试？若是有什么不会的，我还可以指点一下师妹。”

    见尘犹豫了一下，从夏念手中接过肚兜，慢吞吞地挪到了他身后。

    夏念知道她这是不想让自己看，倒也顺着她的心意没转过去，只是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在笑。

    这件肚兜的构造实在特殊。虽然在仔细研究过后，见尘到底是成功将之固定在了身上，但还是漏了几根带子不知怎么系。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夏念的后背道：“那个……师兄，这些带子要怎么系啊？”

    夏念轻笑一声：“这种事情，光用嘴可说不清。师妹需要我帮忙吗？”

    见尘纠结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同意了。夏念转身看见她，眼睛一下就直了。这肚兜的样式确实好，胸前有一条绣工精致的宽边，往下就是半透的纱，隐约露出双乳下缘，硬是将见尘原本略显平板的身材衬出一种若隐若现的诱惑。就是那堆带子系得乱七八糟扭扭歪歪的，看上去有些好笑。

    夏念走上前去，先是将系错的带子一一解开，理好，而后才边系边向见尘讲解道：

    “你别看这些带子多，其实要把它们系对，原理很简单。这些带子这么细，起不到任何遮短或是修饰的作用，但相对于什么都不穿还是很不一样，除了丰富了视觉以外，是因为它们还有视觉引导的作用……你可以用它们，去突出你身体上最富有魅力的部分……”

    这样说着的时候，夏念正将一根绳子从见尘腿间穿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掌一直贴着见尘腿心最娇嫩的地方，蹭得见尘双腿有些发软，又不好意思出声打断。将带子穿过去后，他用力拉了拉带子的末端，让带子狠狠擦过见尘的腿心，甚至勒进了两片蚌rou中间，然后才将带子打结固定好。明明是极短的过程，见尘却被他弄得浑身打颤，几乎站不住。

    夏念却还没有就此作罢，将系带理好后，还一直把玩着勒住腿心的那根，时不时用力扯一扯。

    见尘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喘，颤声道：“夏师兄……可、可以了吗……”

    夏念却并没有停止，而是笑眯眯地问道：“师妹，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见尘被弄得很难受，被细带勒住私处的感觉，有些疼痛，又有些怪异的酥麻。她的眼神逐渐湿润，忍不住低声道：“夏师兄……能不能……不要扯了……”

    夏念带着恶劣的笑容扳过她的脸，欣赏着她难耐的模样。他低下头，在见尘耳边轻声道：“师妹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哪到哪啊？”

    听到这话，见尘已经有些混沌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师兄，我只是来这里拿衣服的，不是来……做这个的……”

    夏念闻言挑了挑眉：“师妹这么快就忘了吗？师兄之前不是说过，这件肚兜是帮你锻炼意志的道具吗？”

    “……师兄是这么说过……”

    夏念低笑一声，伸手在见尘大腿内侧掐了一把：“所以你看，师兄这不是正帮你锻炼意志吗。”

    见尘沉默片刻，发现她竟然无法反驳。她甚至都可以想象自己穿着这件肚兜走出去的效果。行走的过程中，那根勒进蚌rou里的带子会不断磨着她最娇嫩的地方，如果真能这样在宗门里正常走完一圈，绝对能练成钢铁意志。

    不过夏念倒也没有太过分，停下手中的动作，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纱衣递还给见尘：“所以，师妹感觉这件肚兜怎么样？”

    “嗯……感觉确实很能锻炼意志……”

    “那就好。师妹记得以后每天都要穿着哦，这样才能起到最好的锻炼效果。”

    见尘闻言颤了一下，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我也要休息的，不用天天都锻炼……”

    夏念挑了挑眉，突然伸手勾住见尘腿间的带子，用力往上一拉。那带子顿时深深陷入了见尘娇嫩的花xue，刺激得她瞬间就弓起了身子，呻吟一声：

    “……夏师兄……你故意的吧……”

    不愿再给对方使坏的机会，她按住屁股后面的带子，三步并作两步远离了夏念，而后飞快地将衣服穿了回去：“那个……总之我很感谢夏师兄……但我还有师尊的任务要完成，就先走了……至于这个肚兜……嗯……一步一步来吧……”

    夏念点点头，倒也没有阻拦，笑眯眯道：“师妹加油，我很期待你穿着肚兜在宗门里散步的那一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