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她是我的贵人

    “你们听我说，这样吧，反正以后还会有，jiejie们帮我做事，我也不能不表现表现。既然我说的一成，那就是一成，当时我并没有说这一成给你们多久，那就这一次，所以这2400两你们拿着，以后的就都是我的，这样我没有失信，jiejie们也没有占我便宜如何？”

    “玉零不可。”赵明想了想还是道

    “好，听玉零的。”刘英本来也想拒绝，但是看着段玉零的眼神，她知道，她很认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其他人，她才没有这么好心。

    段玉林不是个圣人，她从认识她就知道了，然后直接把银票分成两份，自己装了一份，然后把剩下的递给赵明，看着赵明惊讶的眼神，刘英只说了一句

    “她管我们叫jiejie。”

    赵明苦笑了下，才道，

    “到是我想差了，”

    段玉零　“jiejie明白了就好，现在可以说说以后怎么办吗？账本我想着还是赵jiejie看合适，然后你们也要挣钱娶夫郎，所以一年五十两银子，一直到这生意我不挣钱了，就停止如何？”

    赵明和刘英相互对视了一眼，道

    “好”

    看着她们答应了，段玉零松了一口气，刘英有才能，但是一直没去考试，就是因为家里没条件。她除了读书就天天的帮人抄书，还接了很多账房的事做。

    农忙的时候，也是天天顾着家里庄家，家里吃不饱，老娘生病吃药，五个爹爹，还有六个弟弟。

    有心不念书吧，家里不同意，因为她真的只有念书这一条路，能帮就帮。

    就是这样，刘英有什么好东西，还是顾着自己，很多次她弟弟没有的，可是刘英会给她偶尔东家给的糖，包的点心，除非有段玉零不喜欢的，她就留着拿回家，要不都是进了段玉零的肚子里。

    每次领到工钱，都会给她买两个糖葫芦，可是鬼知道，她不稀罕东西，但是刘英的心段玉零记住了，有了这些钱，刘英就可以去京城，就有机会改变自己的未来，也不枉费自己用了一年时间帮她算计。

    段玉零“两个月之后就要考试了，你们准备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去府城？”

    “三天后吧。”刘英想了想道，她可以把钱送回家。

    赵明“我无所谓，一起走就行。”赵明数着自己银票道，她家条件是比她们两个好点，但是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段玉零　“我也没意见，但是英jiejie今天还是明天回家？”

    刘英“一会吧，我娘的药用完了要去买。”

    段玉零忽然惊讶的喊了一声，然后掏出一个小荷包。道

    “对了，英jiejie我记得你娘的药里面缺一味人参，这是给我爹爹调理剩下的，不多，就这一点，反正放的时间长了就坏了，你留着用，坏了就太可惜了，”

    段玉林话说的好听，鬼知道她花了380两银子，才买的这据说上千年的人参片，而且只有六片，放下了她的心疼，又道，

    “英jiejie你明天买药的时候，带着赵明，让她给你掏钱，然后去买些粮食，在让她送到你家，然后你就找个理由，要不然你一下子有钱，会被人盯上的。”

    “赵jiejie，你记得租个马车，买件好衣服，然后去给英jiejie当一天的贵人。”

    赵明“行，这事简单，包在我身上，还是你想的周到。”赵明最喜欢干这种出面子的事了。

    “嗯，我知道了。”刘英也想到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办，这段玉零就立马给她解决了。想到她一直是她的贵人，到也不奇怪。

    段玉零“我们庆祝一下吧，我要吃红烧rou，红烧肘子，麻辣鸡块，还要麻辣猪蹄你们呢？”

    段玉零一边把银票收起来。一边道

    赵明　“我要兔rou，鸭rou，还有红烧鱼还有排骨汤”

    刘英“我要玉堂的点心，打包，玉零给我多买些，”

    段玉零“这才对嘛，不要客气，我买单。”

    晚上睡觉的时候，段玉零好好的算了一下她的身家，这几年，除了交束修，给家里买的吃喝，她没花什么大钱，陆陆续续的花大概三百两，加上人参的钱，她手里还有28两。

    这次又赚了五千六百两，家里还有三百两，差不多正好六千两然后就做了个好梦。不怕饿肚子，也不用努力了，这辈子够花了。

    刘英一大早就和赵明把粮食送到了她家，然后又带着她娘去看大夫。

    “刘娘子，你娘这病除了换药方，真的没别的法子了，就算不用人参，其他的也要5两银子一副一天就是15两。”

    “唐大夫，你开药吧，这点钱我还能掏的起。”赵明早就忍不住了，所以就赶紧插话道

    “唉，好”

    刘英　“唐大夫，你帮我看看这些人参，能不能加到一起，麻烦唐大夫了。”

    唐大夫看着手里的东西道

    “刘娘子，你这人参好东西啊，上千年的，要三四百两银子吧，就是有点少，不过配一配，也能有5天的量，你娘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这是5天的药，刘娘子拿好，共75两银子。”

    刘英　“唐大夫，我过几天要去府城，大概需要近三个月才能回来，就想请唐大夫，时间到了去我家一趟帮我娘直接診脉，您看方便吗？三个月的药钱，你看看大概需要多少，我直接给您。”

    唐大夫道

    “这药怎么也要吃半个月，而且之后没有这么好的人参，所以刘娘子如果信得过老妇，那就留下300两，这三个月的药，不管是多是少，药我不会停，等你回来在一起算。”

    刘英“唐大夫的为人，我自然是信的过的，就是这人参哪里有卖的？”

    唐大夫“我这里是没有的，你去府城可以看看，如果有，你送回来我就帮你配药，再有这样的两份，你娘两个月，就能好好的了”

    赵明　“这是375两，”

    “刘英，走吧。”

    赵明急忙的掏钱，随后看着刘英，拉着人就想走。

    唐大夫看人都走了才说道～这刘娘子是遇到贵人了。

    赵明　“刘英你说这人参真的是玉零meimei剩下的吗？”

    “应该是她专门买的。”刘英说完，看着赵明疑惑的眼神又道

    “我认识玉零那天正好是我家天塌了的一天，我看着我娘倒在我的面前，一口气都出不来。我都吓傻了，这时玉零站了出来，她不知道在我娘身上做了什么只是压了她好久，但是我娘一口气出来，然后才保住了一条命。”

    “哪怕我娘只是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至少她还活着，之后我一直没有见过她。一直到一年后，我在河边坐了会，就看见玉零急急忙忙跑过来撞在我的面前。因为人小，我没事，她反而眼泪都出来了。但是我的包袱却掉在了河里，她看到，就急急忙忙的跟我道歉。”

    “最后我才知道，她看着我比她大那么多，怕我揍她，所以她才掉眼泪。然后说是为了道歉请我吃饭～我说好，因为我想认识她。但是明明都已经快凉的混沌，她也能把自己的腿烫伤，一个女孩子，稍稍碰下就能受伤，又是我娘的救命恩人。”

    “但是她不记得我了，我就没说，她对她见到的人都好，但是别人对她好，她确会拒绝，我在她屁股后面追了三年。才让她习惯回头就能看见我，但是我越对她好，她越躲着我。但是我还是想要这个meimei，所以她躲，我就找，我做什么事，都要她陪着。”

    “我想认识她，是因为她救了我娘的命，我对她好，是因为她值得被好好对待。你们都看到了我对她好，她从不领情，但是你们不知道，她对我多好。我们认识三年，我也一直以为，我照顾了个meimei，但是一年前我才慢慢发现。……………”

    “是玉零照顾了我这个meimei，她每天都会叫着自己要吃什么，要吃什么，各种各样的。但是种类多了，她就吃不了，吃不完就会找人陪她吃，所以她找我。她说她家里别的没有，就是有长辈留了好多的笔墨，反正她也用不完，浪费了，还不如给我用，甚至也给你用。她说她给弟弟买的糖多了，弟弟天天叫着牙疼，然后把糖都送给了我。说自己夫郎做了两身衣服，都是粉色的，她不喜欢男子穿粉色的衣服，就给了我，让我给弟弟穿。”

    “然后让我天天的请她吃这个，吃那个，给她买衣服，让我觉得我也没占她便宜，还是自己照顾着她。她又让他爹爹找机会，请我爹爹，做衣服，做被子，然后给工钱。她用了各种各样的方式，照顾着我的生活，保护着我的自尊心，用的理由光明正大，不会让你发现。就算发现，也挑不出她的理来，还会说，你想太多了吧。”

    “其实真相是，她自己喜欢吃但不会浪费的太厉害。她自己一个人就买两种，三种，有我，她就买三种，四种。她要的主食少，甚至不吃，喜欢多吃点菜。有我，她就会买一份多一点的主食，告诉我说～她吃菜吃饱了，主食不想吃了，你不介意，就一起吃吧，要不就要扔了，很可惜。她给我的笔墨，都是去书店买的，还是中等的，但是她会在门口蹭一蹭，让你感觉很旧。她的糖都是，现卖的然后自己吃一些，就像是剩的。她知道我弟弟要嫁人，所以给的衣服，才会是我弟弟的尺寸。所以～人参是跟他爹又关，但不是剩的，是她专门多买的，而且她让我出面帮她和金公子做生意，还非要拉着你，让你给她看账本，是因为，她想让我可以去京城，她想让你有本钱做生意。”　　“　（因为这个她算计了一年），她从你跟她说了有人要买她的书，就知道，一定会挣钱，所以才会承诺，我们一人一成。玉零这个meimei，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能帮就帮，但是她不喜欢有人对她好，你如果对她好了，她就会想和你拉开距离，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稍微对她有一点点的恶意，我就再也别想让她对我保持善意，她很记仇，特别特别记仇，玉零一直是我的贵人。”

    “是这样吗？”赵明惊讶又疑惑的询问。

    “我一直都没发现，你是怎么知道的？”赵明想了想，还是问道

    刘英“不重要，重要的是，用心，走吧，该回去了，明天还要去府城。”

    赵明愣愣的，　“　哦，好”

    ……

    府城附近的小树林里的一条小路上的一辆马车里，传出一声爆吼

    “赵明，你有完没完？”

    段玉林喊了一声，然后把自己的怒气撒出去之后，看着赵明平静的说道

    “赵jiejie，你从早晨到现在都没有眨过眼睛的看着我，到底是想怎样？”

    赵明　“有吗？没有吧，就是忽然觉得meimei长的挺好看的，多看了几眼。”

    赵明只是好奇这人真的只有13岁吗？为什么能做那么多事？她昨天也是想了好久。

    发现刘英说的是真的，也把自己的笔墨都拿去仔细观察过，都是新的，她想起如果是段玉零点菜，总有自己爱吃的。在自己读书忘记吃饭时，永远是她先喊饿。

    没人理她时，她就自己出去，但是永远都有剩的，剩的能剩那么多？还都是自己爱吃的，怎么可能，虽然都是素菜，但是明显的会有很多油，但是自己买也就是那样，而且2次中总有一次是rou菜。但是段玉零没事就让带个糖葫芦，打包一碗混沌，自己还觉得她有点贪小便宜，但是也觉得谁都没欠谁。所以她要，自己也就买了。

    她真的是用心在照顾这她和刘英两个人。

    “　...…”段玉零心道，鬼信啊

    赵明　“玉零，jiejie问你个问题，你说我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赵明虽然昨天从刘英那里知道段玉零是想给她做生意的本钱，当时没注意，后来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啊。她是怎么知道的？

    “做生意发大财。”

    赵明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不是想考状元吗？”赵明不奇怪，但是她好奇。

    段玉零“英jiejie才是考状元的态度。”

    赵明　“玉零meimei，你竟然猜对了，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段玉零“很简单啊，但是你要是想知道，用你的小金库给我买身衣服换。”

    赵明大惊，着急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小金库？”

    段玉零　　“想知道到啊？你告诉我城镇的那间最大的笔墨店的宣纸来源，我就告诉你。”

    赵明直接懵了道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段玉零　“告诉你可以，你告诉我你的荷包是不是你喜欢的人，给你的？”

    赵明　“你怎么知道的？”

    段玉零乐呵的看着刘英道

    “英jiejie你看她，竟然还问。在问下去能把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哈哈哈笑死我了。”

    段玉零看着这人这傻样，也是无语了。

    段玉零“赵jiejie，你听我一句，你不适合做生意，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底牌。让价高者得，然后最低的成本，买别人手里的底牌。但是从你手里得到你的底牌很容易，而你拿不到别人的底牌。你好好想想，你问了我一个问题，这个答案，就是我的底牌。然后我从你那知道了你确实有小金库。还确实知道那个供货的来源，还知道了喜欢你的小男孩你也喜欢他。”

    段玉零早都发现，赵明有点单纯，也很聪明，但是她被家人保护的就跟白纸一样。

    赵明蒙圈了好久，看着段玉零道

    “玉零，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赵明迷茫了。

    段玉零“英jiejie，我困了，你跟她说好不好？”

    段玉零明智的选择睡觉，这堂教育课她不想上，如果没有能力千万不要招惹白纸一样的人，你往上涂的颜色，就要接受好与不好两面性的结果，她不敢。

    刘英“我也困了，赵明你自己想吧，想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不重要。”刘英也道

    虽然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没有教赵明，但是不得不说，赵明她还是因为段玉零的几句话，闯出了自己的天地。

    赵明道，“不讲就不讲，但是玉零，你就看在叫我一声jiejie的份上告诉我，我刚刚的三个问题，玉零meimei～”

    段玉零　“让英jiejie告诉你。”

    赵明“刘英，拜托了。”

    刘英看着段玉零真的想要睡着的样子，就对着赵明道

    “城镇里面就没有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价格，玉零只知道那个好吃，我只知道那个便宜。你知道的是，他家东西是祖传的，还是拜师学的。还是从哪里买的配方，甚至知道她家的配件那里买的，是好的，一般的。每天的客源有多少？那家赚钱，那家亏本，……你都能说出来，了解到。”

    “每次一跟这些有关的，你都很兴奋，但是你自己可能没发现你眼睛里的光。天天的来我这里看人家的账本，提出的问题，通过这些，所以我们知道你想做生意。”

    “你的小金库，你家里不说多好，但是能吃饱，你的母父给你的钱，都是定量的，你每次买到便宜的东西，就会把那个多出来的，留着。但是又从来没有见过你买过你母父规定外的东西，所以我们知道，你有小金库。”

    “你的那个荷包，是你说那是小弟弟送的，但是那个小弟弟送的能让你睡觉都要捏手里，所以我们知道，你喜欢他。好了，一会就到了，你也休息下，一会要找住的地方那。”

    “………”赵明：“所以她自己就一直是的小透明吗？”

    段玉零，“不是，我是习惯把别人的爱好记在心上。”　　但是她看不透人。

    刘英，“你太简单。”

    科举制度，大致可以分为6级。依次是县试、府试、院试、乡试　、会试、殿试。凡是习举业的读书人，不管年龄大小，未考取秀才资格之前，都称为童生，只有通过了县试、府试两场考核的学子才能被称作童生，成为童生方有资格参加院试，只有成绩佼佼者才能成为秀才。

    府城从两个月前，就进入了最紧张的时候，也是最热闹的时间，一府的秀才全部都集中在了这里，所有的客栈，农家住满了学子，都是因为明天开始就是为期三天的乡试，只要通过举人，就能参加明年春天的会试，通过才能进行殿试，所以段玉零是激动的，刘英这次考试必过，她去京城，以后就不会跟在她的身后了，毕竟不会再见面了，多好，反正刘英对她太好了。

    还是分开段时间好，段玉零其实对这次的考试没有把握，但是刘英和赵明都考，那她就陪她们一次，反正还能长点经验，下次在考。

    ～～～～

    一大早赵明乐呵呵的推着段玉零道

    “府城好热闹，这两月，天天看书，睡觉吃饭，都在想着书，我都快变成书了，好不容易考完了。玉零，快点起来，想想去哪里吃饭？”

    赵明知道自己考不中，来这里只是安母父的心，考完睡了一觉，就满血复活了。

    刘英“你别打扰她，三天没好好睡觉，至少三四天都恢复不过来，让她睡吧，我们出去。”

    刘英看到段玉零睡的香，心疼又理解的说完，就没管她了。

    赵明“好吧，也是，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能睡，不光能睡，还爱睡。”赵明说完，又想起来件事道

    “我们是等放榜？还是回去？半个月呢。”

    刘英“等玉零起来，听她的吧。”

    刘英自从察觉到段玉零真的比她周到之后，就养成了什么事也听听段玉零想法的习惯。

    赵明“行我们去找点吃的，这两月，玉零天天伺候我们，也没见她读书，就好像完全是来照顾我们的，要是这样的她都能过，我赵明这辈子都真的再也不碰书本了。”

    刘英“我觉得她能过。”

    “不可能。”赵明急道，要是段玉零都过了，那她得多丢人，人比人是会气死人的。

    段玉零起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找到，饿的不行，就抬头望天道

    “那位好心人给我送点吃的，我都饿死了。”

    因为刘英和赵明从考场出来后吃了点东西才睡的，段玉零闭着眼睛出的考场，刘英要背她，她没同意，刘英就拉着她回的客栈，刚到房间，段玉零用最后的一点意识找到了床，躺上去，衣服鞋子都没脱，就睡着了所以到今天下午已经两天两夜了，整整5天没吃饭了，成这样，到不奇怪。

    “哎呦你可总算醒了，我以为我又要叫大夫了。”

    段玉零话落，就听到赵明的声音，正以为听错了，就看到两个人影进来房间了。

    刘英　“英jiejie，赵jiejie你们回来了我刚找你们，你们不在，”

    “当然不在，我用我的小金库给你买了粥。”赵明道

    段玉零“谢谢赵jiejie，我都饿的头晕眼花的，英jiejie帮我打点水行吗？我洗漱一下，站起来都费劲。”

    赵明“我去打，你等着。”

    段玉林看着人说完就走了，疑问的看着刘英。

    刘英接收了段玉零的视线，道

    “就是想让请她吃饭。”

    “出息”

    段玉零说完心道　：还能不能好好的愉快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