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你还是舍不得你的saoxue/摄政王剑斩住持/时机/剧情章
臀rou挨了莽汉一通枝条鞭打,朱宜游浑身虚脱,大汗淋漓,如何也忽略不掉阴阜处噬咬般的快感和臀峰皮开rou绽的痛意。 “老二,”身后cao控绳结的男子明显更沉稳,出言制止,“悠着点,别真打死了。” 看来不是真的想当即置她于死地。 朱宜游缓了几息,冷静下来,努力转了转被绳索磨得肿痛的细腕,从黏在额间的发丝中抬眸: “你们抓了我,没有用的。” 她并不清明的意识艰难运转,哪怕有一线生机,也要尽力拖延:“不会是想留着我的命,靠我引出公山鉴,和他谈条件吧?” “你们的条件,跟我说,也一样的。” 被称为“老二”的莽汉不屑地啐了一口:“就凭你?谁不知道现在是那个疯狗说了算?”冲过来作势甩她耳光,被身后人上前制止,朱宜游这才看清是一张狰狞的刀疤脸。 “少糊弄我们。”刀疤男阴恻恻道,“要不是你是那姓公山的老相好,恐怕早被他剁成rou碎了吧?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朱宜游精神一震,愣怔当场,甚至来不及惧怕男子的恐怖面相。 “老相好……?” 她只记得公山鉴是父皇龙潜时期重用的近臣,后来一步步被封为唯一的异姓王,再后来率兵征战,沙场上再无音讯,人人都说他死了,父皇甚至破例取了昌武年号中的“武”字,要亲自追封谥号为“忠武王”,以示死后荣宠。 直至鲜卑王祸乱中吞占了皇城,公山鉴不知从何处起死回生,带着不出一百的精锐死士,犹如天降,彻底结束乱局。 一桩一件,仿佛按着严格的程序刻在她脑海里。面前人超出认知的叙述,令她额角如针扎般作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最后又归于混沌。 他们是从何处道听途说的?她从没在皇宫上下听过这等流言。 但看两人不似掺假的表情,她唯恐自己一旦辩驳,反而失去了做筹码的价值,于是顺水推舟:“我当然知道自己是傀儡。但摄政王现在还舍不得我,你们这般苛待我,恐怕想谈条件只会难上加难。” 老二嗤笑,露出一口黄牙:“舍不得你?是舍不得你的这只saoxue吧?” “少跟她废话。”刀疤脸冷声打断,“公山鉴那个疯子……咱们吃不准态度,先留她一命,至少还有用。” 二人合力将她两手反剪背后,麻绳自肩胛向下缠绕勒紧,打了死结,骂骂咧咧出了房间。破败的大门砰地关紧,视线重归不见五指的黑暗。 朱宜游其实心里很没底,甚至觉得那个老二说得对,想起公山鉴每每在床上全无怜惜,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行径……可能他真的只是还没玩够她的身子。 甚至故意留着她继续做劳什子皇帝,恐怕也不是为了他可能根本不在乎的君臣之道,而是昭告世人,他是如何轻而易举,将所谓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压在身下日夜云雨,以满足他可怕的征服欲。 朱宜游越想越觉得有理,心凉了半截。 公山鉴会来救她吗?她本就已是皇族朱氏仅剩的半个香火,若当真死在异邦余孽手中,他甚至连一丁点谋朝篡位的罪名都不用担了,就地改元登基,岂不容易? 至于什么旧相好?听听便罢了,恐也是朝中人知道摄政王流连她寝殿,以讹传讹。 她不能靠别人。她要逃。 - 祠庙内,神龛倒歪,诸神列祖的牌位横七竖八地砸了一地,足以看出上座人发过怎样一场雷霆之怒。跪地众人无不头顶发麻,战战兢兢,恨不得脑袋埋在地里,只恐对上那双犹如阴曹阎罗般惊骇含煞的神情。 死士在院外已被杖杀过一轮,再浓厚的檀香也根本遮不住阴寒遍地的血腥气,丝丝缕缕渗入肌骨。 “大、大人,”堂中气氛冷凝成霜,宦官打着摆子地穿过满地伏尸,走入禀报,强压两股间的溺意,“人带到了。” 来人是庙祠的住持,身披袈裟手拿念珠,面容深邃庄重,好一派慈悲作风,可抬起眼,正对上座前摄政王一双怒风席卷,沉云森寒的煞黑眸子,他便是道行再深,也简直吓得瞬间血色褪尽,惊退两步,一句“阿弥陀佛”都咽进肚子。 公山鉴脸侧隐现咬肌的轮廓,指节狠狠压着眉骨,才不至于直接劈刀砍人。诡异的死寂中,他的声音凝如地狱深处的煞魔:“陛下房中的机关,你知情。” 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定罪后冰冷的盖棺。 他连日严防死守,对春祠来往人员连带父母妻族,排查了个底朝天,以保万无一失,可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如此拜祭清修之地,眼皮子底下竟出了个最大的乱贼。他以为,一切都会好的,他掌管杀戮,而她只需做个无忧无虑的皇帝……但当他夜间辗转难眠,直觉迫使之下,再度入了朱宜游寝房。 可四周静谧,连些微呼吸都无,床榻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床底暗道大喇喇地敞开着,通向不知名的暗道。 他耳边霍得一声轰鸣,喷出一口怒恨的急血,踉跄间下达了生平最快的一纸通缉令。同时封锁祠庙,连一只鸟雀也不让飞出去。 他很快追查出这是祠内之人所为。 如今杀光了把守的死士又有何用,他们武功再高强,防得住飞檐走壁,又如何能防住内里机诈。 公山鉴锁凝眉心,闭紧双眸,再豁然逼视住持时,掩不住森冷的恣睢:“告诉本王,你意欲何为。” 住持德高望重,被世人尊奉,死到临头,竟也镇定下来:“施主。贫僧不问尘事。” “只是世间邪魔外道,必有祸福。皇权乃现世如来,贫僧不干涉因果,但也求异端得除,缘法正统。” 公山鉴慢视住持许久,忽地仰面恣肆大笑,笑得不能自已:“秃驴,你也不过是轮回中的蝼蚁,又怎知何为正统,何为异端?你在帮谁做事,昌武残党?还是鲜卑余孽?莫非只要推翻女帝,谁人都可以是你眼中正统?” 四面被摄政王的笑声惊得毛骨悚然,鸦雀无声。他笑够了,忽然停顿,居高临下地盱视而来,藏下心底翻涌的苦痛,露出深入骨髓的、睚眦必报的本色: “她是女子。但她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住持在黑云压城的压迫感间面无人色,满是湿汗的手却还是把念珠转动个不停,苦撑着他坚信已久、信奉已久的“正道”:“众生自有去向,瓜熟蒂落,施主何不顺其自然……” 最后一句“阿弥陀佛”再也没机会脱口,公山鉴抽剑出鞘,寒光一闪,径直削去秃驴的半个头颅。 “啊!!!” 公山鉴丢了剑柄,擦了擦溅在下颚的足有三尺的猩红血迹,施令:“他还有半柱香的命,什么手段都可以,让他招出主谋下落。” - 困意与饥饿交加,朱宜游不知困在黑暗中多少日夜,却迟迟不敢阖眼。她艰难地按了按细腕上的深紫淤痕,脚边是半柱香前割开的麻绳。 庆幸那两个异邦余孽并不谋财,只缴了她带尖的簪钗,慌乱间忘了全身彻底搜查,她反剪着双手,竟摸到了腰间幸存的那枚玉带钩。她摸索着浮雕突兀处,朝墙壁猛地一砸,玉石碎裂两半,露出冰凉的棱角。 够用了。即便不小心划破了手指,但她终于在反复磨剐间,割断了其中一个绳结。 两个男人时常对她的处置起了争执,甚至几次动起手来。 老二应是怀疑公山鉴是否真的会寻来,不如干脆杀了这女人,把头颅献宝投诚,刀疤男则执着于将她挟持在身边,给自己留个可进可退的把柄。他们兄弟两个兵力寥落,人手四散,聚都聚不齐,正面硬刚显然是做梦,但还抱着与中原的摄政王和平谈判的希望,若他只把女帝个玩宠,当个jiba套子,他们替公山鉴杀了她,扶他继位,兄弟几个也能“戴罪立功”,滚回自己的地盘,做个藩属国安心苟下去。 若公山鉴把她当眼珠子,他们便拿女帝的性命要挟,至少求个容身之处,也好过现下四面围堵,只能囚在深山野洞,像一窝肮脏的耗子;若那姓公山的疯狗来硬的,他们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时不时砍了女人的一根断指送过去,逼他再不敢妄动,至少能混几天饱饭吃。 无休止的冲突,漫无边际的等待,两人也从最初的笃定变得愈发急躁,老二几度从朱宜游身上发泄无谓的怒火,要么是朝她身上抽几记树枝,要么是大巴掌劈头盖脸呼上她两颊。 但越垒越多的焦虑令他们越发没心思看顾细枝末节,譬如她背在身后,早已松断的绳结。 朱宜游突然庆幸起摄政王对她暧昧不明的态度。 是爱是恨,是玩弄是贪恋,她一个局中人都看不懂,更别说别人。 这两个夷狄人快等不下去了。 那么,她的时机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