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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阿哥出席大场面的制服——就是清穿剧里常见的那种深蓝色的带披领绣团龙的大衣服。不是琳琅自夸,作为一个大眼萌娃,福宝穿上这么一身,简直萌爆了。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居然是自己生的,她一边感叹:啊啊啊生得好值,一边就好想能有一个手机,都不用联网的,只要有电有内存能让她一口气拍上一百张照片的那种就行。果断把自己逗笑后,她拿了红缨帽给福宝戴上,然后问他:“重不重?”福宝是二月十八的生日,还差三天就满一岁半,按康熙给儿子们定下的规矩,今天的筵宴,将是福宝这个十四阿哥头一回和哥哥们一起赴宴的大日子。说起来,康熙家的孩子也不好做。琳琅记得,以前住她家楼下的一对年轻夫妻,因为是双独又特别喜欢孩子,所以一结婚就四年生了两个。那家两个孩子可都是过了两岁后才学会在嘘嘘便便前通知家长一声的,就这样,帮着儿女带孩子的两家老人还直说学得快了。可到了康熙这里,就没一个阿哥不是在两岁前就学会这事的。刚听他很随意的提起这事时,她还很天真的想,爱新觉罗家的基因就是好。结果回头钟嬷嬷就悄悄的和她爆料。都是比着教出来的,当年的大阿哥在一岁半左右就能自理了,伺候太子的那班奴才哪能让太子拖到两岁去,有他们两位在,后面的阿哥还能迟了?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这话虽然这时的人不会说,可人会身体力行啊……不过,连这事都要比,爱新觉罗家的起跑线是飞机场的线吧。再想到福宝三岁就得开始早教,六岁后就得凌晨三点半起床去上学,唉,她只能为儿子允悲了。福宝听不懂她说的重不重的意思,只抬着小脑袋,很不耐烦的伸手去抓帽子。看来是觉得重了,毕竟是头一回戴嘛。琳琅就给他摘了红缨帽,让钟嬷嬷给拿着,又交代道,既然还不习惯戴这个,那能不带就不带吧,免得他老要去抓。钟嬷嬷记住这话,等到了九经三事殿,她只在牵着十四阿哥和其余的阿哥们一起进前殿时,才仔细的给小主子戴上了帽子,进殿后一坐下就蹲身给阿哥取了。后殿里,太后的宝座放在正中,四个格格围坐在她的周围。琳琅则坐在淑慧公主的下首,对面是惠妃和宜妃,下首则是敬嫔,五人一起站起身来举杯,以茶代酒敬了太后一杯。殿里其余的人赶紧也全站起来,面朝宝座躬身等候。太后端坐着回了一杯,笑呵呵的用蒙语道:“都快坐吧。”等她放了杯子,惠妃才领着所有人坐下了。不一会,一身明黄的康熙带着太子和五阿哥过来请安,等他留下替自己彩衣娱亲的五阿哥走了,后殿这边才开始吃吃喝喝看表演了。都知道皇祖母最喜欢五阿哥,四个格格就都挪开一些,好让他坐在离太后最近的地方。这里得说明一下,孝庄还在的时候,宫里无论主子奴才对皇太后的正式称呼都是皇太后,太后那是私下叫的。而现在,就像康熙宣了道口谕似的(当然他没宣过),所有人都改口叫太后了。为啥呢?因为太皇太后是没办法简称的,所以孝庄还在世时,和太皇太后配对称呼的皇太后也不能用简称,总不能对皇太后比对太皇太后还亲近吧,而现在就不一样了……琳琅觉得这也算是另类的人走茶凉吧。五阿哥自觉身负皇阿玛交代的重任,于是边看节目边就比手画脚的逗太后开心。节目本来就好看,他又这么添油加醋,太后被他逗得都捧肚子。一旁的惠妃却是看得心里不舒服。要让她说,她生的大阿哥聪明又勇武,又是皇上的长子,那才是宫里最出色的阿哥。可这事她说了不算,太皇太后还在的时候,最喜欢的从来都是太子,而太后这里,她又只喜欢五阿哥。她脸上挂着笑,心里却不平又伤心的想道:保清真是可怜啊,就因为投生在她的肚子里就永远不如人。惠妃在畅春园里暗暗的不平,与此同时,紫禁城里,贵妃却因为牛答应的肚子而又惊又喜。她大声急问道:“你确定她真的没怀上?”“千真万确!”被她质问的太医陈顾说话的声音也不小。他心里的欢喜不比贵妃娘娘的小。陈顾是贵妃使惯了的太医,所以才会被叫来给牛答应验身。发现是怎么个形势后,陈太医真是吓得两股颤颤,眼前都出现自己的坟头了。贵妃没计较他的失态,又追问:“那牛氏到底是?”陈顾肯定的道:“她是虚孕,虽然很不常见,但有些妇人就是会这样,停红事,生呕吐,甚至肚子都会真的鼓起来,可这种不是真的有孕,只是妇人太多虑太想怀胎,于是虚生感应罢了!”天呀,居然还有这种病。贵妃手按胸口,长长的吐了口气。也在一旁听着的苏麻喇姑不禁就问道:“如果是虚孕,那她喝完打胎药,为何会出血?”陈顾苦笑着道:“我看了药渣,那个嬷嬷给牛氏配的打胎药,量下得实在太重,别说牛氏了,谁喝了那药都会行经出血的。”所以,牛氏只是正常的来了红事而已。贵妃听得若有所思,便问他:“陈顾,你既说她多虑,那这多虑之症是不是就是疯癫啊……牛氏就是疯癫了,所以才会在御花园里有感而孕。”陈顾先是一愣,然后就明白贵妃的意思了,是呀,像牛氏这样会生虚孕之症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她瞎想不出来的。秽乱宫闱……哪个宫妃遇上这种倒血霉的事,又恰好没被人看见的,怕是咬断舌头做一辈子哑巴都要把这事给瞒住了,可她倒好,一口咬定是皇上宠幸了她,还任凭自己的肚子就这么大起来,这可不就是疯癫吗!这么一想,一切都说得通了。陈顾喜不自胜的连连点头,“对!她就是疯了,所以才犯了花痴症,肖想皇上宠幸了她……”感觉悬在头顶的歹毒匕首终于落地了,贵妃一面庆幸,一边心道:这才对,喜贵人即便不怕死,也不在乎自己背上磨镜的污名,可她应该不会让赫舍里家给她陪葬的。她要有这么狠,也不会任由安嫔欺辱到此时此刻。所以,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帮着喜贵人以死发难,是就在宫里的德妃荣妃?还是远在园子的惠妃宜妃?这时,贵妃的心里,甚至连敬嫔和最没有可能的瑜嫔都怀疑,因为她深深的明白,就像宫妃们心里都嫉妒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瑜嫔万氏一样,其实即便是万氏失宠了,怕是也轮不到她们。她手里的宫权虽然没有皇上的宠爱那么诱人,可因此想看她倒霉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