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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腿酸,眼疼。很奇怪自己维持着僵立的姿势直愣愣地盯着空落落的手掌也能神游,却不并觉得疲惫,反而精神满满地想要做些什么。打架?不行不行,他想一个人待着;作画?眼下也没有颜料···“大将军!···将军?”被巡逻士兵的私语惊动的九霄过来找人了。“嗯?”白溪目光空茫地转头,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空气。“到喝药歇息的时辰了。”“嗯。”白溪直到躺在床上都没想清楚要做什么排解情绪,心口的跳动又太过急切,闭上眼听得更加清晰,让人辗转难眠。重复了几遍躺下,坐起,再躺下的动作后,他实在忍不住顺从自己的心意下床点了灯,披着外袍坐到桌前铺纸研墨。作者有话要说:忍不住捅破了窗户纸,然后怂怂地跑了···我们的小大夫呦~猥琐的时候可劲儿占人便宜,这会儿倒是害怕了呢~一开始就想说了···那可是个将军啊!大夫您清醒一点!===☆、第61章第六十一章那个大夫心慌慌黎明,来得缓慢而坚定。柔和的阳光一点点挤走黑暗,越过黄沙连成的地平线,一轮橘红的太阳升上天空。营中搭建的帐篷遮不住铺天盖地的明亮,即便门帘紧闭,床上躺着的人终归是感受到了日夜的交替睁开了双眼,胸口的疼痛清晰无比,他吸了口冷气压抑住滚到嘴边的□□,侧头一看,床边放着一颗毛发黑亮的脑袋。等等,脑袋?!“···”他成功地忽略了疼痛感,费力地抬手去拨上面的头发,结果手底下的脑袋突然动了一下,吓得他快速缩回了手,这缩手的利落劲儿。恢复得真快,他忍不住自嘲道。不过足够他看清这是个人儿了,想来是军中的大夫,不知是哪位这么好心。“咳、咳。”江慕原醒了好一会儿,嗓子实在干得受不了咳出了声。床边的那颗脑袋立刻有了动静,“他”抬头揉了揉眼眶,“唔,你醒了。”“杞末?!”“嗯。”她随手解下发带用手捋了捋头发重新束上,接着净了手坐过来抓着他的手把脉。“多谢。”江慕原看着她脸上那道深深的印痕心情复杂地说。“职责所至。”杞末起身拿过桌上的面具戴上,一边叮嘱他一边往外走,“我是军中的齐大夫,你的伤需好生休养,端来的汤药按时服用,切忌用力。”事实上杞末整晚没有休息好,倒不是趴着所致,实在是着急又害怕,小小的惊喜不足以让人安眠。幸而有了强烈的期待,做事的效率高了不少,写方子配药不过是一刻钟内的事,接着她便迫不及待地回自己的帐中梳洗一番,快步跑向熟悉的地方,奇怪的是九霄竟然不在外边,不过无所谓,她停下缓了缓气息,一把掀开帘子,然而,帐中一个人也没有。“白溪,额,大将军呢?”“不知道。”侍卫摇摇头,“我们换班之后就没见过将军。”换班?那就是卯时,他这么早就出门了?“谢了!”她匆匆道了谢,马不停蹄地想了几个白溪常去的地方挨个儿找。阳光如同美酒,渐渐发酵成最烈的模样。虽是秋日,地上升腾的热气依旧让人发汗,任谁跑了这么一早上也不会毫无情绪,而有人就有那种一露面就让人愉悦的品质,当累了一早的杞大夫一头热汗地回到帐中时,苦寻不得的人竟然就在里头与她遥遥相望。还好没事,她想着,就是身上穿着的衣服沾了些草屑,眼底泛着青色,看来一夜未眠。杞末顿时有些开心,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整了整衣服,自然地走进来。白溪站在帐中等了好一阵,这会儿看到人正要问她去哪儿了,就见她一脸疲色,只一双眼睛颇有神采地望过来,他心中一紧,微微皱了皱眉,反手把东西藏在身后道,“很累吗?去休息,我明日再来。”“不用,你说吧。说完我再睡。”“我···”白大将军突然红了脸,只怪背着光阴影落在脸上看不真切。“你手里拿着什么?”杞末有些失望,只好转移话题好奇地看了眼他的手。“···”白溪握了握拳,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物品没有答话。“不能让我看看?”杞末状似平静地试探道。这一回,白溪伸出手,手心里一个枯草编的小花,如果能称之为花的话。他轻声解释,“在军中,只学会了做这个。”“只有这个?”杞末笑着打趣。“还有别的样子···拿来玩的···”“那你给我,是让我拿来玩?”“你要想玩也可以,还有很多。”不知不觉都编了一大串了,想到这里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白溪认真地盯着她道,“回去给你补最好的。”所以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竟然就窝在不远处的草堆旁边。“你这是?···你在给我答案?”杞末笑了半截突然收住,惊讶地抬头,略有激动地看着他。“嗯。”“我想听你说。”她笑着要求,哪有这样给人回应的,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万一···理解错了呢?“我知。”心悦君兮君可知,他说,我知。白溪顿了顿接着道,“伽梨寺之时,你向我求姻缘,我便想,不如···”“不如把你自己许给我?”她笑着接话,“你可真是我的活菩萨。”“不,只是有相同的愿望罢了。”他认真地看着她道。杞末清楚地感觉到脸颊发烫的热意,继而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想要多听几句,于是她问:“还有呢?”“我想娶你。”“啧,这可怎么办?··我不想嫁。”她笑着道,想要看他无措的样子。不想,白大将军这回很果断,“这件事,听我的。答案给你了,好好休息。”他说着颇有些飘飘然,步履轻快地往外走,到了门口又道:“调戏朝廷命官可是大罪,除了嫁给本将,你别无选择。”“···”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等律令?“喂!”杞末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坐在床边喜滋滋地看了一会儿那朵草花儿,又侧躺着握在手里欣赏,颇有些忧伤地感叹,“白汤饼要变成黑汤饼了。”作者有话要说:嗯···其实一直是黑汤饼嘿嘿。都是脸蛋给人的印象以及先入为主的错觉啊!对了,上上章忘记了,白鼍营,这个鼍,念tuo,二声。===☆、第62章第六十二章那个耍无赖的大夫火,在焚毁一切的同时,可以掩盖很多东西,燃尽城池的火光尤甚。裹着紫色丝绸亵衣的小孩儿跌跌撞撞地从屋子里跑出来,哭喊着往浓烟滚滚的地方奔跑,“爹!爹!娘!”院子里都是提着包裹逃窜的仆人,有些包袱裹不住里面的物品,漂亮的珍珠或瓷器的一角露在外面,还有人抱着石榴红的芙蓉石瓶,慌张地左顾右盼,不小心撞倒了小男孩,立刻啐了一声用袖子裹住瓶子跑走。小男孩恨恨地环顾了一圈,那些平日里满脸恭顺的下人们此时只有满满的贪婪,好一点的看到他还会缩着脖子目光躲闪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