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恥(H)

    放假的日子很規律，丁辰會在早上八點起床，吃完早餐後到邱晏真家一起讀書，讀到晚上再兩個人一起去補習班，如果當天丁辰不用補習就自己回家睡到晚餐時間，吃完晚餐後如果沒心情唸書就看小說，直到睡覺時間為止。

    兩個人幾乎天天都在同個房間待上一整天，一起努力的感覺很好，而且讀累了還能親暱一下、撒個嬌，有什麼不會的就問邱晏真，有時還會被稱讚。

    丁辰從來沒覺得讀書這麼開心過。

    只不過快要擦槍走火時總是要緊急煞車，讓人憋得有些難受。

    每當那個時候，邱晏真的神情就好像前陣子在等著告白的答覆時，那種一副很想要但又不能，只好用眼神把她生吞活剝的感覺。

    丁辰每次都被那樣的表情弄得下腹一陣騷動。

    偏偏邱晏真也很能忍，為了不耽誤讀書，總在盯著她半晌後就跑進廁所洗把臉，再神色如常地回到書桌前繼續唸書。

    要不是她能看見邱晏真的性慾值，丁辰都要懷疑是不是只有她被弄得慾望卡在中間不上不下。

    邱晏真的專注能力很驚人，只要她夠專心，什麼性啊慾的都能被她拋到腦後，丁辰是一個容易被影響的人，她見邱晏真像是要禁慾苦讀的樣子，也跟著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擺在密密麻麻的題目上。

    今天丁辰讀得異常順利，連最不擅長的數學都沒怎麼讓她困擾，她心情很好地靠在邱晏真肩膀上默唸古文，兩隻腳愉悅地晃著。

    邱晏真伸手在丁辰腦袋摸了兩下，「妳數學寫完了？」

    「對啊。」

    「妳今天怎麼都沒有問題問我？」

    「可能今天的題目比較簡單吧。」

    「還是其實是妳變厲害啦？」

    「怎麼可能啊？妳少在那邊哄我。」丁辰嘴上這麼說，實際上臉都要笑爛了。

    邱晏真似乎正好完成一張考卷，丁辰見狀，趁著她還沒開始寫下一張時，摟住了她的脖子。

    被迫轉頭的邱晏真一看丁辰仰頭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對方想幹什麼，她向前湊近在丁辰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兩人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一下接一下地吻了起來。

    丁辰抓著邱晏真的後頸，手指在上頭摩挲，邱晏真緊緊攥著丁辰腰間的衣服，壓制著內心的衝動。

    兩個人呼吸紊亂地分開時，氣氛已經曖昧起來，邱晏真正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卻見丁辰的視線從自己臉上移開。

    她的眼神跟著移動，最後停留在自己的兩腿之間。

    邱晏真瞬間臉紅，不自在地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蓋住，「不用管它，等會就好了。」

    丁辰心裡莫名騷動，她的手探到薄薄的外套裡，碰到那個微微勃起的物體。

    「真的？」

    那物明顯在丁辰的觸碰下變大，邱晏真的氣息又不穩起來。

    「嗯......」邱晏真隔著外套握住丁辰的手腕，體內升騰的慾望卻阻止著她把那隻手拉開。

    「妳是不是想做？」丁辰湊在她的耳邊用氣音問，熱氣灑在耳根，令慾望膨脹得更大。

    「我沒......唔......今天的進度還沒讀完......」

    「那妳寫，我幫妳......弄。」

    邱晏真睜大雙眼看向丁辰，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丁辰用眼神看向旁邊那一疊書本，示意她可以開始了，而她的手則拉開了邱晏真的褲拉鍊。

    「等、丁辰、啊......」

    丁辰一下就找到了邱晏真慾望的源頭，柔軟的手掌毫無阻隔地貼了上去。

    同時，她拿起邱晏真今天還沒寫過的題本，放在了她的面前。

    「這樣我沒辦法寫......哈......」邱晏真用祈求的目光看著丁辰，希望對方停下來。

    「妳不試試看怎麼知道？」丁辰一本正經地說。

    邱晏真只好依言把題本翻開到今天準備寫的頁數，她握著筆嘗試忽略下體的快感，把精神集中在題目上。

    經過幾分鐘後，邱晏真終於顫抖著在答案框裡填上“B”，雖然還不至於不能做題，但是這樣的題目她原本不用三分鐘就能做完的。

    她咬著牙繼續往下寫，試圖將那一點點清楚的腦子從混沌的慾望中分開來。

    丁辰在一旁看著邱晏真努力做題，見平常一唸起書來就心無旁騖的人，現在忍著慾望努力想集中的模樣，心中莫名產生了一種快感。

    邱晏真不算順利但還是緩慢地完成了一道道題目，她終於碰到了第一個難題，花了很長的時間後，她才好不容易有了一閃而過的靈光。

    就在這時，丁辰的手正好來到了rou柱頂端，拇指的指腹在上頭摩挲，不時刺激中間的小孔，其餘手指則在龜頭下緣刮蹭。

    快要觸碰到答案的邱晏真又被拖回了慾望的沼澤之中，腦子裡混亂不堪，理不出清楚的邏輯。

    「哈嗯......」

    邱晏真趴在桌上喘氣，筆桿幾乎要被握斷，她最終選擇跳過了這道題，決定等自己能好好思考的時候再回頭解決它。

    在她又完成三道題目之後，丁辰似乎是不滿意她的「順利」，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古文講義，隨便翻了一頁。

    「寶貝，妳背古文了嗎？默背一下這篇怎麼樣？」

    邱晏真被丁辰調戲得滿臉通紅，但是卻一點也不討厭，她接過丁辰手上的講義，掃了幾眼。

    是顧炎武的〈廉恥〉。

    邱晏真把講義闔上，斷斷續續地開始默背：「呃嗯......五代史馮道傳論曰......」

    「禮義廉恥，國之、嗯......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丁辰！」

    丁辰在邱晏真一邊壓抑自己的呻吟一邊默背時，將邱晏真鋪在腿上的外套掀開，鑽到了書桌底下。

    她握著棒身將roubang頂端含進嘴裡，邱晏真停下背誦和跪在雙腿間的丁辰對看。

    「接下來呢？」丁辰吐出龜頭，用舌尖一下下在上面舔，眼鏡下緣不知何時沾到了一點液體，顯得她更加色情。

    邱晏真抓住書桌邊緣，從剛才被打斷的地方繼續下去，「善乎、善乎管生之能言也。禮義，治人......之大法，廉恥，啊......立人之、嗯大節。」

    「啊......丁辰......」邱晏真眼前是丁辰含著自己roubang的樣子，腦袋卻要思考平時讀書的內容，兩種衝突的元素搞得她腦袋一片混亂，每背一句就要停下來思考一會。

    「蓋不廉則無所不取，呃嗯、不恥則......無所不為。」邱晏真在唸到無所不為時，極具暗示性地瞪了丁辰一眼。

    丁辰無辜地看了回去，又像挑釁一樣在邱晏真的注視下伸出舌頭從roubang根部往上舔。

    頂端的小孔誠實地溢出清液，邱晏真緊盯著丁辰，忍不住挺了挺腰，「人而如此，則嗯、禍敗亂亡亦無所、哈......無所不至。」

    「然而四者之中，啊.....   恥尤、恥尤為要。」

    「妳背錯了。」丁辰和滿臉慾色的邱晏真對視，「況為大臣，而無所不取，無所不為，那段妳沒背到。」

    「我不背了。」

    邱晏真憤憤地起身，椅子和地板發出摩擦的聲音，她將丁辰從桌子底下拉出來，把人圈在桌子邊。

    「換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