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情愫(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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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最后一场雨来得声势浩大。 豆大的雨珠打在梧桐叶上,发出噼啪声响。 臧文靠在廊下看外面的水幕,湿润的风打在他的脸上,面庞绒毛凝结了一层露珠。 他体内的铜阳具已经换到了第十一根,尺寸略微胀得他不舒服,但很快就能适应,也许他下个月便能换上最后一根铜阳具。不久之后,他便能成为凤君,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 诸达虑写信来告诉他自己退了与山英的婚约。 臧文将信纸捏在手里,雨水打湿了上面的墨迹,他心中欢喜,将信纸捧到鼻尖去嗅上面诸达虑的气息。 他感到此刻两人的心意相通了,也许她也正在思念着他。 思及此,情丝拨动了身体的yuhuo,让他躁动难安。 雨中月门外,忽见一个束着紫色高发的女子撑伞经过。虽看不见脸,单看挺拔的身形便让人想入非非。 「那是谁?」臧文问。 「是府上新来的府医,听说名叫弓灵。」小厮回道。 「看那方向是给父亲请平安脉了,等父亲那边结束了,你把人悄悄请来,不要惊动旁人。」 小厮应声而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臧文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小厮带着人才姗姗赶来。 令寰一进门,便见到绝色男子歪倚在贵妃榻上,薄若蝉翼的轻纱包裹着曼妙的曲线。 「你,上前来。」臧文用脚尖指了指进门还带着雨气的弓灵,妩媚地命令道。 待到女子靠近,臧文得以更仔细地端详她。女子眉目如画,有双罕见的紫色眸子,蛇一般的,带着危险和神秘。 臧文一个眼神将小厮遣出去。 「弓大夫,过来替我诊诊脉。」语气中带着无尽的缱绻。 可女人不为所动。臧文要她诊脉,她便恭敬地跪于榻边为他诊。 臧文以为女人没有明白自己的弦外音,于是拖着尾音撒娇道:「好jiejie,我的腿前些日子崴了,给我揉揉吧~~」 说罢,他提起丝衣,露出一小截白皙光滑的小腿,若是寻常女人,到了这步早已是神颤心抖,恨不能立刻死在他的石榴裙下。 然而眼前的弓灵依旧冷静如常,略带冰凉的手指按在他腿上的筋脉,并不温柔,反而按得他有些疼。 臧文索性摊了牌,他将丝衣一掀,露出塞着宫造铜阳具的花xue,以及被锁精环箍住的小阳具。 弓灵立刻转了头,「臧公子这是做什么?」 「会伺候人吗?来,舔我的xue,把我服侍舒服了,我就疼你。」 弓灵停下手中的动作停下,俯下身子,避免去看他。 「小人不能逾礼。」 臧文不耐烦,「让你舔便舔,哪里那么多话。」 「公子请自重。」 此话一出便激怒了臧文。他平生最讨厌人说他不自重,恶毒的笑容爬上了他漂亮的脸。 他俯下身,凑到女人耳边,一字一顿道:「那你去死吧。」 臧文喊来府上的侍卫将弓灵拖到院内,让她跪到雨中,膝盖枕在碎瓷片上受鞭刑。 侍卫手狠,一鞭子下去皮开rou绽,雨水混合血水冲刷弓灵的伤口,在青石板上留下蜿蜒的血迹。 臧文见了觉得解气,每打一下,女人身上每多一道伤口,他都大笑着鼓掌叫好。 若臧文是个女人,在家族的庇佑下,他可以有更多的成就。他可以进官场舞权弄势,由家族而培养出来的性格能够给予他支持,他可以成为佞幸、贪官、权臣而毫无心理负担。 但他是个男人,家族虽不绝对阻止但也不会培养他进入官场,他也没有任何向上攀登的动力,他的能力被限制于后宅,他只能在这有限的天地里发挥他的恶。 然而,这并不影响他不把人命当回事。他今天就能杀了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医,比踩死只蚂蚁还简单。 弓灵,或者说令寰,感受到了年轻男子深入骨髓的恶意。 她的手抚上腰间的短刀,尽管院中有五名侍卫,危急时刻她想杀出重围也并不是件难事。只是一旦从这里逃出去,以后不仅无法接近臧家,羽都也不会让她待,更遑论找寻哥哥的下落。 想到哥哥,她便能多忍耐一会儿便不去想杀掉臧家上下的事。 雨水流进她皮开rou绽的伤口,痛感已经麻木,可年轻男子还是意犹未尽,让侍卫继续打,定要把她打死才算完。 就在令寰将要拔出短刀自卫时,月门外一声呵斥制止了他以及侍卫的动作。 「都给我住手!」 侍卫们发现门外站的是臧父,纷纷跪下向他行礼。 令寰头顶的雨停了,她抬头,看到臧父举着伞站在她身侧。倾盆暴雨打在伞上,为她撑出了一方天地。 臧父看向廊下的臧文,臧文此时还穿着那身丝衣。 臧父怒道:「你何故责罚弓大夫?」 「他不给我治病,我就罚他喽。」臧文一脸无所谓。 「胡闹!你生什么病了?」 「与父亲同样的病。」臧文狡诈地看向父亲,以他对男女之事的敏锐嗅觉,他断定女医在父亲那里的一个时辰肯定发生了什么。 「怎么他给父亲就看得,给我就看不得了?」 他的语气毒得像蛇,臧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令寰从身后扶住他。 「走,走,」臧父想要落荒而逃,但他还没有忘记主父的威严,吩咐小厮道,「单给臧文找一个男大夫,以后臧文的院里不许进外女。」 「侍卫呢?」 「侍卫也不许,传我的话,以后外女主动进入臧文的院中的,一律杖五十,再犯者,杖八十,以此类推,打死为止。」 臧父被搀扶着,带着令寰冒雨离开了。 臧文觉得无趣,凉风一吹,他胸前的rutou激凸起来,隔着丝衣看得真切。他瞥向一旁的侍卫,看到他们的胯间顶着或大或小的包,皆是满脸涨红,他感到甚是满意。 然而还没等他唤一个进来享受一番,侍卫就前后走了出去,丝毫不敢在二公子的院中多待。 恼得臧文把屋里的古董花瓶全砸到雨里。 暖阁内,小厮将四侧竹帘放下,退了出去。 臧父取来了外伤药,又让小厮去拿弓大夫的干衣服。 小厮走后,臧父轻声对令寰道:「脱下湿衣服,我给你的伤口上点药吧。」 令寰起初有些抗拒,「夫人,这不合规矩。」 「穿着湿衣服,寒气会进入体内,弓大夫应该比我更懂。」 令寰抿唇稍犹豫了片刻,还是顺从地脱掉了上衣,顺手将短刀藏进脱下的衣服里。 她的身体紧实,紫色的发尾湿垂地贴着脖颈,一直蜿蜒到宽阔的胸前,发尾的水珠流入她下腹长着紫色毛发的更深处。似一卷诱人的画册。 令寰第一次在臧父面前裸露身体,有些不自在。她担心男人会在此刻向自己求欢。与男人相处这些日子,平心而论,她不讨厌她,但也害怕自己会喜欢他。 外面的大雨仍没有停歇的迹象。雨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她的身边只剩下男人和他身上的寂寞。 他的寂寞是沾在发丝上的水汽,是肌肤间的晚香玉气息,是唇下右侧那颗浅棕色的痣,带着温良无害的勾引。 令寰就算再恨世家这帮人,也无法迁怒于他。更何况在方才,他还帮了自己。 臧父没有提出无礼的要求。他沉默着,将一块柔软毛巾包在她头上,又用棉帕将她身上的水珠细细擦去,擦干后,他拿出金创药,敷在可怖的伤口上。 他的动作轻柔,像蝴蝶落在她身上,让年轻女子的心中兵荒马乱。 她被哥哥养大,每每与人打架,回家哥哥也是这般为她擦伤口。 她的哥哥学医,调得最好的愈伤膏,她的医术还是同哥哥学的。四年前哥哥只身到羽都谋差事,不到一年音信全无。 令寰闭上眼,逼回眼中的泪水。 她想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