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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隐隐流动的灵力令她不寒而栗,上面还刻着一个“染”字,绝对是银珂刀没错的。庄意映淡淡道:“从今天开始,云雀楼我管了。”“所有海潮阁的人,立即退出去。”那女修一怔,“可女帝同我们说,堤桉息氏不会再来插手雁国的事……”庄意映一拍桌子,故作不耐烦,讥诮道:“女帝?你们听女帝的话,归了女帝管么?”女修讪讪道:“自然不是的。”她问道:“不知您要用云雀楼做什么?”一个酒楼还能做什么?庄意映答不上来,她沉吟半晌,学着息衍做了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冷冷的看着女修。那女修立即站起身来行了一礼,“是小的僭越了。”庄意映接着学,她淡淡道:“无妨。”她瞧着女修诚惶诚恐不敢抬头的样子,摸了摸下巴,这么吓人家似乎不太地道……庄意映轻咳一声道:“你坐下来。”那女修战战兢兢的坐了,庄意映放柔了声音,“你不必太过担心,我只用这云雀楼一段时间,到时候还归你们。”女修抬眼看庄意映,这小姑娘可比以前堤桉息氏来的人好说话多了。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知不知道,渭渠君在被堤桉息氏除名后,去了哪里?”什么?!息衍被堤桉息氏除名了?!庄意映心中波涛汹涌,面上仍端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为了掩饰慌乱,低头抿了口茶。那女修轻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渭渠君,所以问问。”她羞涩道:“毕竟我和海潮阁的姐妹们暗恋他这么久,真的挺在乎的。”“你若是能见到渭渠君,可不可以帮我们告诉渭渠君,入了魔被堤桉息氏除名不要紧,海潮阁永远欢迎他……”庄意映一脸冷漠。不可以。走开谢谢。作者有话要说: 社会你婵姐,人狠话还多!第95章氤氲五庄意映放下茶杯,磕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轻响,她睁着眼说瞎话,挑眉道:“你觉得我会知晓?”女修怅然道:“也是……我只是想着,你是堤桉息氏的人,总有机会看见他的罢。”这话说的委实伤情,庄意映在心里啧啧一声,奇道:“你喜欢渭渠君什么呀?”那女修噎了一噎,旋即一脸理所当然,“他好看呗。”庄意映:“……”她笑了笑,“是挺好看的。”女修理解的拍了拍庄意映的肩,“渭渠君离了堤桉息氏,你们息氏肯定比我们海潮阁难过多了。”她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道:“对了,你们还卖不卖渭渠君的画像了?”庄意映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什么画像?”女修朝她挤挤眼,道:“哎呀,咱们肯定都是同道中人,就别藏着掖着了。就是……就是……就是那种画像啊……”庄意映一脸悚然,“那种画像?!”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是我想的‘那种画像’吗?”女修只当庄意映不相信她,不愿意卖她,她为了证明,便小心翼翼从怀中摸出个粉红粉红的小袋子出来,轻手轻脚从中拿出一张小小的宣纸,展开给庄意映看,“喏,你看,就是这种。这回你该相信我了罢?”庄意映:“!!!”她的脸“噌”的一下红透了,上面的息衍没!穿!衣!服!!!庄意映极迅速地把那画像折起来,女修一脸心疼,“诶你轻点……”庄意映深吸了一口气,“这画像你是从哪里买到的?”女修眨眨眼,“你还装,堤桉息氏的女修们手里肯定都传遍了。我就是从你们手里买到的,买了几十张了,是常客。”庄意映磨了磨牙,“之前都是谁卖给你的?”那女修想了想,“记不太清了。”她问道:“你手里的画像都是谁画的啊?我只要息岫烟画的,就属她画的最有意味。”庄意映咬牙切齿,息岫烟!听这女修话里的意思,枕流台里的一大半小女修都掺和进来了。敢情还是团伙作案呢!女修看着庄意映目露凶光的样子,恍然大悟道:“渭渠君走了,你们是不是要涨些价钱啊?”她摸出玄银递给她,“涨价你就直说嘛,多少钱我都买!”庄意映拍桌站起,怒吼道:“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她拽起女修,“时候不早了,你带着其他人赶紧走罢!”女修遗憾道:“你真不卖?”庄意映崩溃,“不卖!”女修耸耸肩,正欲收起桌上的画像,却被庄意映一把夺走,揣进了怀里。女修愕然,“你这是?”庄意映道:“没收了。”女修叉腰,匪夷所思道:“凭什么?!”庄意映冷冷道:“你走不走?你现在不走,就永远都别想走了!”那女修颤颤巍巍的用一根手指指着庄意映,“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庄意映不耐烦道:“走不走?”女修憋屈道:“……走!”待海潮阁的人都撤走,方才一直没出声的初清岑放下手中的茶杯,里面的茶已经凉透了,他谨慎的一口都没有喝。庄意映气鼓鼓的坐回到椅子上,初清岑冷不丁的开口道:“那个什么渭渠君,是你的心上人?”庄意映探身弹了初清岑一个脑瓜崩儿,道:“小孩子别瞎问。”初清岑撇撇嘴,那就是了。他托着腮笑着问庄意映,“你是不是离家出走的啊?你父亲非要你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可你早有心上人了,就是那个什么渭渠君。所以你与家里决裂了?”庄意映失笑道:“才不是呢。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初清岑眨眨眼,“话本折子里都是这么写的。”庄意映站起身,揉了揉他的头,“我去把这里收拾收拾。”初清岑跟了上去,“我帮你。”庄意映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你会打扫吗?小少爷?”初清岑讪讪的低下了头,庄意映从怀中拿出方才在柜子边顺的一袋蜜饯塞给初清岑道:“小孩子别添乱了,你拿着这个去门口待着,这里灰大。”初清岑乖乖应了,拿着袋子走到门口,拂了拂台阶上的灰坐了下来。他心情极好,抱着袋子,拿出一颗蜜饯含在了嘴里,轻轻哼着小曲儿。初清岑晒着阳光,云雀楼旁边的老树抽了芽,开的一年比一年繁盛,他抻了个懒腰,却忽的觉得周身一寒。一道冰寒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初清岑的身上,他猛地站起身来,环视四周。没什么异状,日头正盛,卖螺子黛的小哥依旧懒洋洋的歪在那里,卖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