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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体为何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你若不如实相告朕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陛下息怒，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属下却然不知娘娘的身体为何大不如前，属下如今内力全失，容颜有损也确实是娘娘不愿与属下回楚国，才对属下下的毒手，属下绝不敢欺瞒陛下。”媚娘跪在地上不停解释，她可实在不敢说是自己勾引宇文清未遂被凌净发现，才被下的毒，这样她会死得更快的。

百里悦显然不信：“是吗？朕可给过你机会了。”说完他朝门外喊了声：“来人，将媚娘拖出去，乱棍打死！”后面四个字明显语气强硬了许多。

“陛下饶命，属下愿说实话。”媚娘看着寒光闪闪的铁甲卫，脊背发寒。

百里悦比了个手势让进来的铁甲卫退了出去，盯着媚娘喝道：“说！”

媚娘跪在地上，身体发软，有种末日将近的惶恐，其实说与不说，她日后都完了“接娘娘回朝的途中，遇到宇文清一干手下的阻扰，属下对宇文清一直未曾忘情，便在他身上下了情毒，想，想与他成一夕之好，无奈被娘娘发现，娘娘便给属下喂了毒。事情大概便是如此，至于娘娘如今的病况属下实在不知，属下发现娘娘时，她已然昏睡不起了。”

百里悦听了媚娘的话，沉默了许久，他查过凌净与宇文清从岳城一事后，便有了诸多交集，原来如此，她竟是为了救宇文清才牺牲了自己，那么她肚里的孩子显然和宇文清拖不了关系。

“你退下吧！”百里悦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停了下又道：“朕命人送你去十里外的云水庵，日后你就在那好生诵经礼佛，度过余生！”

媚娘脸如白纸，毫无血色：“陛下！求求您了，媚娘不愿去云水庵，陛下开恩啊！”

百里悦很是不耐烦，扯开媚娘扒着自己的手，径直出了龙源殿。

☆、第七十四章

华灯初上，入夜昏黄

凌净醒来时已是黑夜，百里悦端着一碗汤药，眼神温柔似水的望着她“醒了？看你睡得好，都没舍得叫醒你，来把这碗药喝了。”他把药碗递到凌净跟前。

凌净接过药碗有些迟疑：“今日的药不都吃了，这药是……”

“张太医给你开的补药，你喝了对身体有好处。”百里悦声音很是平淡。

凌净不疑有他，端着汤药就抿了口，没一会儿全都吐了出来，把手上汤碗丢到了地上，望着百里悦的目光有些惊恐，她知道这事迟早瞒不住百里悦，但未曾想会如此之快。

百里悦平静的看着她，吩咐旁边站着的小李子：“再去端一碗过来！”

“百里悦，你放了我吧！你把我强行留在此处又有何用？别说我不情愿，就我如今的身体状况，连做摆设都麻烦，你又何苦？”

百里悦的语气仍然平静，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其实是很愤怒的：“我们过些时候便要完婚，你该称呼自己为本宫，这一点你倒是该和太后冯氏好好学学。”他如今不让冯小小过问凤清殿的事，天知道他有多看重她，可她却如此不领情。

很快小李子又端了碗汤药进来，百里悦从小李子手上取过药碗，逼近凌净：“嫣然乖，把药喝了，朕可以当成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凌净往床内侧缩了缩：“百里悦，你知道的我不是穆嫣然，我不喝，我也不会同你成亲的，求求你，放了我肚里的孩子。”

百里悦握着药碗的手几乎绷紧，怒气难平却生生被他克制住了，他伸手捞过凌净，把她按在自己怀里，凌净一通挣扎：“百里悦，你放开，别让我恨你！”

百里悦生生撬开了她的嘴，就要把汤药灌进去，却看到凌净眼眶通红，眼里满是波光水雾，望着他的，眼神满是怨怼，他的手堪堪停住，药碗也生生停在了凌净嘴边。

“陛下，端木信求见！”门口有人禀告。

百里悦松开制住凌净的手，把汤药放回小李子手上的托盘里：“快宣！”

不一会儿，一个爽朗的笑声从殿外传来：“陛下急匆匆宣老臣回宫，不知是何要事？”巫族一脉向来在楚国皇室很有特权，无需行礼叩拜，所以端木信一贯随意。

宇文清看了眼脸撇向一边的凌净，才转头看着走到他近前鹤发童颜的老者道：“皇后娘娘身染重病，朕心忧虑，爱卿快快替娘娘瞧瞧。”

“娘娘？”端木信听说过百里悦曾被先皇赐婚，娶的好像是穆仁那老家伙的亲孙女，他望了眼凌净，见她双眼通红生得却实在是貌若天仙，好俊的丫头，他在心里赞了声，不免多了分好感：“您就是皇后穆氏？”

凌净整了下思绪，才道：“小女穆嫣然，见过端木前辈！”再怎样她都不能害了穆家，该装下去的还是要装。

见凌净并没有摆皇后架子，端木信更生了几分好感，走到凌净床头，笑容可掬的给她把了脉，不免蹙眉，他又望着凌净许久，不出声。

“爱卿觉得娘娘的病症可能治？”百里悦有些着急的问道。

端木信看了眼百里悦：“难说！难说啊！”说完他走到小李子跟前闻了闻汤药，终于有些明白了凌净为何眼眶通红了，这碗里装的可是上好的堕胎药。

“朕怕皇后身体承受不了胎儿的负累，才让人备的药！”百里悦有些尴尬的解释。

“老臣明白！”他又走回到凌净跟前：“不过这药暂时是用不了了。”

“爱卿何意？”百里悦问。

“娘娘此病乃虚耗精元所致，通常不治，好在娘娘如今怀有身孕，我端木一族，有种蛊术名子母蛊，可，以胎儿入蛊，养母体精元，胎活母活，胎死母亡，两者日后生死一体，但如此只可续命，并无法让娘娘康健，娘娘的身体日后跟如今一般，羸弱不堪。”

“就无其他法子了？”百里悦闻。

“老臣唯有此法，陛下和娘娘可商讨下，若觉得可行，老臣这就回去准备！”

百里悦沉默了下，才让众人都退了下去。

☆、第七十五章

子夜时分，百里悦还不肯走，只是坐在凌净床头，望着她，两人相对无言。

良久后，百里悦脱了鞋袜，也上了凌净的床，凌净惊呼却被百里悦一把捂住了嘴。

“别惊慌，朕不会对你如何，只想与你说说话！”百里悦解释后，松开了捂着凌净的手，在凌净床侧躺下，闭上了双眼。

凌净往床里挪了挪，对于刚刚她逼自己喝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多少心里还有些惧怕，径直缩在床角以手抱膝，把自己圈成一团，睁着绝美的眼眸望着百里悦，很是戒备。

“朕十岁入宫，在各种宫廷倾轧下艰难求生，受尽冷眼与屈辱，并不是朕多恋战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