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这样。
穿成这样。
连翘很少生病,所以也很少吃药。 一旦吃药,见效便很快。 不过才一个白天,就生龙活虎了。 看来笨蛋虽然也会感冒,但恢复能力还是与常人有所不同。 大概因为白天睡了太久,连翘晚上一直没睡着。 工作动力因为贫穷而充沛。 她干脆起床把新店的菜单捋了个七七八八。 一直忙到凌晨四五点,有了困意,这才睡下。 醒来的时候,匡野正穿着板正的制服蹲在床边小声叫她。 连翘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怎么老做这种梦。 她抓住匡野的肩膀往床上带了带,闭着眼用脸去蹭匡野的脸。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就想蹭一蹭。 冰得连翘一激灵。 “脸怎么那么冷?”连翘小声嘟囔着。 “连翘,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匡野关切的声音传来。 连翘摇摇头,睁开一只眼睛去看匡野。 不是梦啊。 “你怎么又来了?”连翘懒洋洋地发问。 嘴上虽然有点嫌弃,身体却很诚实把匡野的一条手臂抱在了怀里。 “早上你一直没回消息,电话也没接。”匡野用空着的那只手来摸连翘的额头。“我有点担心。” “敲门也没开,我就自己输密码进来了。” “哦。” 看来是怕她过期药吃多了,死家里了。 “体温计在哪里?” 连翘指了指床头柜,松开手。 匡野把温度计拿来,按下开关键,又递给连翘。 “量一下体温。” “哦。”连翘把体温计塞好。“想喝水。” 匡野接来温水,把杯子递给连翘。 “想喝冰水。” “感冒好了再喝。”匡野用着幼师对小孩说话的语气。 “哦。”连翘喝着水。 “那你把口罩戴上吧。” 匡野摇摇头,“没事,单位也有几个人感冒,都没戴口罩。” 连翘拿出体温计,看了看,已经回到了正常的体温范围。 又递给匡野示意。“好了。” 手机昨晚开了勿扰模式,有一堆消息没回复。 连翘拿着手机,埋头一一查阅,一边随口问站在床边的匡野。“你怎么穿成这样,待会儿还回去上班吗?” 穿成这样。 穿。 成。 这。 样。 连翘完完全全清醒了。 连翘整个人坐了起来,放下手机,不去回那些不重要的消息。撩了撩头发,靠在床头含笑打量匡野。 “不回去了,找了休假的同事帮我代班。” “哦。” 请假了。 故意的吧。 连翘起床洗漱了一下。 出来的时候,匡野正穿着那件长袖的浅蓝色衬衫站在落地窗边,一边喝水一边打电话。 制服扣子扣得整整齐齐,直到最上方一颗,显得白皙的脖子修长又漂亮。领带系得很紧,银色领夹将其固定在衬衫上,衬衫也是熨过的平整。不知道是因为身材太好,还是自己改过,成品的制服穿在匡野身上像定制一样,无处不妥帖。腰间系了根带着警徽的编织皮带,更是腰细腿长,身姿挺拔。 有点禁欲,有一点诱人。 连翘自然知道制服之下的身体是什么样子,所以她脑子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事情。 匡野没有戴帽子,头发整齐地扎了起来。 连翘打量了一下,走到匡野身边。伸手把她扎头发的橡筋解开,又理了理,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 匡野边打电话边露出询问的神态来。 “这样好看。” 匡野对她笑笑。 连翘觉得匡野一举一动都是在故意引诱她。 喝水是。 对她露出酒窝是。 就连看她都是。 虽然匡野什么事情都没做。 但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她还在感冒呢。 连翘要想个办法。 首先,要把身上这套睡衣换掉。 连翘把长袖长裤换成了丝质睡裙加睡袍,在沙发上坐下。 匡野打完电话也坐了过来。“怎么换睡衣了,又穿那么少。” “昨晚睡觉流汗了。”连翘把光裸的小腿和脚放在匡野的大腿上。“只有这套干净的了。” 连翘毫不心虚地说着瞎话。 “那你穿双厚的长袜子。” …… 她才不穿厚的长袜子。 连翘看着匡野一副要起身去卧室给她找袜子的模样,内心多多少少有点无语。 “不要。” “你给我捂着就好。” 连翘用光滑的小腿去蹭匡野的手,把白皙可爱的脚趾往匡野衬衫的缝隙里塞。 匡野用手握住连翘的一只脚,小臂搭在连翘的小腿上,再没有进一步动作。 也是捂着了。 还需再接再厉。 “确实有点冷。”连翘自说自话,撩撩头发,整个人面朝着匡野的方向,分开腿跪坐在了匡野的大腿上。“你抱着我。” 匡野的手伸进睡袍里,隔着薄薄的睡裙搂住她的腰。 “家里有沙发毯吗?”匡野问她。 连翘当作没听见。 连翘趴在匡野身上,用十分不清白的眼神看匡野,手指捻了一小撮匡野的头发在指尖绕圈玩。另一只手解开了匡野衬衫的一颗扣子,手伸了进去,去触摸她腹部的肌肤。“你身上好暖和。” “可以再抱紧我一点吗?” 匡野把她抱得更紧了。 连翘用下巴蹭着匡野的肩头,嘴唇偶尔在耳边擦过。“匡野,领带系这么紧,不会不舒服吗?” 匡野耳侧的肌肤已经全部变红,不明显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她把领带拉松了一点,又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有一点。” 连翘用指尖在那块刚露出的肌肤上滑动,“好喜欢你这样穿。” “已经很喜欢了,原来还能更喜欢。” “在家里在外面,都只看得到你一个人呢。” “满脑子都是你。” 匡野小声的“嗯”了一声,呼吸变重,想要偏头来亲她。 连翘往旁边躲了躲,“匡野,我还在感冒呢。” “没关系。” “好过分。” “对不起。”匡野一边道歉一边吻了上来。 那就不怪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