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他下一个要收的徒弟,一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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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她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后,西海棠的脑子里全是一片空白,心口沉重的宛若压了一座大山。 上天似乎总在一次又一次和她恶意的开着玩笑。 每每施舍般的给了她一点希望,她还来不及高兴,转头就哈哈大笑着把那点微弱的希望当面打得烟消云散。 空留她一人空空如也的呆愣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少顷,刘照君几大步追了上来,见师父的神情难看,身体僵硬,宛若一尊没有呼吸的石像。 他站在旁边不知所措,手脚慌张的想要安慰师父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直过好久,忽见她缓慢的眨了眨眼,随即低下下巴,沉声念叨着什么。 “我偏不信......” 旁边的刘照君以为是她一时无法接受被恩公严厉拒绝后的打击,心情变得有些扭曲,便战战兢兢的出声唤她。 “师父……”他哭丧着脸的劝,“师父,这个师拜不成就算了吧,这天底下也不只有他一个厉害的人物呀。” 师父冷脸不语。 他弯着腰拉住师父的衣袖,继续苦口婆心的劝。 “那云渺剑宗多的是深藏不露的,师父若一心想进剑宗,弟子便陪你去挨个拜访,定会遇上愿意欢欢喜喜收你为徒的高人。” 师父握紧掌心,依旧一言不发。 “师父,你别故意吓我啊,我胆小,经不住你吓嘞。” 师父还是闷着不说话。 这下他更怕了,紧张扯住师父衣袖使劲的晃了两下,巴巴的哀求起来。 “师父求求你说句话吧,徒儿真要被你吓死了!” 幸好他一番连喊带叫的,见他都快吓哭了,师父终于迟迟的有了反应,慢吞吞的扭头看向他。 意料之外的,这一双漆黑的滚圆眼珠没有展露丝毫的伤心,更没有丝毫的难过。 她平静如水的望过来,眼底却是乌鸦鸦的一片深渊,极尽执拗,冷得人止不住的打个寒颤。 随后,他听到师父云淡风轻的开口询问。 “小君,你信命么?” “这……自古天命难违,徒儿当然是信的。” “可我偏偏最不信命。” 他疑惑而惊诧的啊了一声,西海棠反而笑眼弯弯,声音轻柔。 “我偏不信次次上天都不让我如意,偏不信想要的东西总是与我失之交臂,偏不信每一次的结果我都只能被迫接受。” 她偏了偏头,继续淡然说话,却是字字咬牙,整个人从内往外散发出冷沉沉的气势。 她的笑容逐渐变冷,眼珠深邃,神色阴沉,带着一股子势在必得的狠意。 “这个师我必要拜,就连天道也休想逼我放弃此事。” “谁也阻拦不了他成为我西海棠的师父,亲手接过我递的拜师茶。” “他下一个要收的徒弟,一定是我。” 哪怕就是她要拜师的本人,也别想轻而易举就阻拦她求师拜门的执拗意愿。 一日不成,她便求一日。 一年不成,她便求一年。 百年不成,她便求百年。 她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她耗得起。 反正总有一日,她会求到他,耗到他心甘情愿的答应收她为徒。 ....... 公子观佛一行人千里迢迢远赴雾山而来,并非只为摘药草一事。 右宗主命他入凡间皇庭商议仙皇两脉的结亲,稳定两界关系。 左宗主要他顺道抓回魔道私自潜逃的妖孽,当堂进行大审。 还有门派里需要寻找维持护山阵法所需的炼器等等琐碎任务,一一尚未完成。 他这个护法尊者要做的事可太多太多了。 因不喜和外人打交道,他未有亲自下往凡间,只安排了信任的弟子们兵分几路去往各处,待完成后就会赶回相聚。 目前虽已寻到所有需要的灵草炼器,有些杂事的收尾他还未处理完毕,不能即刻回到云渺剑宗。 于是和西海棠刚刚分开,他就领着两个徒弟回到百里之外专供仙宗弟子暂歇的百花小镇。 小镇里有一座提前命弟子买下的藏花小院作为栖息地,又设了结界,防止外人窥探。 得他命令后,弟子们少有外出,外人很难探听得到他们的真实身份。 公子观佛心想此地离雾山足有百里远,他们的消息也少有泄露,短时间内她应当找不来,便勉强安心的住了下来。 果然一连三日过去都一切照旧,并无状况。 直到第三日的初晨未过,平静水面就被突兀砸入一块巨石。 先是涟漪圈圈,接着波浪滚滚,迅速打乱了藏花小院里安谧平稳的氛围。 彼时,他正依靠软榻里闲散看书,徒弟羲和就在旁弯着腰,给他轻扇着扇子。 窗外飘来阵阵的海棠花香,熏得人无端端的泛了倦意。 看书刚过一个时辰,他便撑着额头,眼眸微阖,手里的书点点往下坠,整个人沉醉在花香里神识迷离,身体发软。 见师父靠着软榻昏昏欲睡,羲和便慢慢的收了扇子,放轻呼吸。 她提裙上前半步,欲悄悄接过师父指尖里几乎要坠落的书,免得书本掉落会惊醒他。 恰恰这时,月姑端着茶盘从屋外缓步走了进来。 她走到师父面前,膝盖半弯,再低声轻轻的唤了一声师父。 羲和和月姑自幼便跟随在他身边,至今少说也有四五十载,早修得一双猴子眼一颗水晶心。 师父所有的喜好习惯深入心底,师父简简单单甩来的一个眼色,她们顷刻之间就能了如于心。 至今谁见到她们尽心尽力的侍奉师父的场景,都竖着大拇指由衷夸一句是上天入地也难寻的好徒弟。 旁人羡慕不来的好徒弟,而他竟有两个。 心思敏感的女儿比起男儿,自是更多几分细腻与柔情。 多年来两个女徒一直伺候在旁,真心奉他如师又如父,孝顺懂事的令人羡慕不来。 徒弟一声轻唤落下,侧身靠榻,眉睫低垂的白袍男人立时清醒。 他睁眼看来,就见站在面前弓着腰的徒弟神色微妙,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一道略感为难的余光频频往外瞥去。 自家徒弟一向懂事又贴心,从不会莽撞做事,更少有这幅模样,他迅速意识到屋外意外横生。 有不请自来的外人入内。 于是他一字未问揽袖起身,大步往外走。 身后两个女徒默默对了番眼色,脸色变得讳莫如深,也不敢多说,快步跟上师父的脚步。 其实那不请自来的外人是谁,公子观佛的心里已是大概预料到了两分。 果然,走到门口定眼一瞧,正是三日前逼得他一字来不及多说就落荒而逃的西海棠。 素衣铺地,眉眼秀雅的年轻女子一言不发的跪在庭院里。 她跪得笔直,脊骨挺立,姿态傲然,宛若寒风腊月里一株被风雪压不倒的白梅。 她的身旁就是弟子刘照君,正愁眉苦脸的使劲来拉她。 他慌乱的拉着女子衣袖,苦苦求着她起来,几乎都要哭着跪下了。 满院的云渺弟子站在里里外外,都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 刘照君急得满脸通红,西海棠也视若不见,膝盖像是扎根在坚硬的地砖里。 她的面色丝毫不变,始终固执的不肯起身,压根不在乎旁人的视线与脸色。 “你在做什么?” 见她不声不响的就跪在自己的院里,公子观佛的表情一变,快步上前厉声呵斥。 “你怎能跪在这里,快些起来!” 见他出现,沉默跪着的西海棠便顶着一张波澜不惊的秀脸,就这样直直望了过来。 “前辈,为了打听到前辈你们住在此处的消息,晚辈这几日已是把全部的身家都耗光了。” 她风平浪静的说着话,明明是低声下气的跪着求人,反而有种鱼死网破的嚣张。 “若前辈还是不肯收晚辈为徒,晚辈还有几个不成器的徒弟,一户拖家带口的破落小门派,无需多久就会土崩瓦解,徒弟们也会活活饿死,到时晚辈想来也没什么活头了。” 自古以来,急于求长生的修术者个个都无比的惜命,偏在她嘴里,死这个字竟无比的轻松。 好似此刻有人开玩笑的说要她的命,她也能一脸无畏的说拿去便是。 闻言,公子观佛错愕的瞪大了眼,肩头如水倾泻的卷发飘来荡去,眼角也泛起一股无处发泄的怨气与愤怒。 他简直被她拿自己和徒弟们的性命当威胁的无赖模样,生生给镇住了。 此刻他只觉一口浊气死死堵在心口里,横竖压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从很久以前,她便总有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好本事,且次次道理都被她稳稳霸占,旁人多说一字都是错。 反倒显得是他那些愤怒与争执的质问与反驳,都是他的不懂事,多善妒,满心的委屈无处可诉。 公子观佛沉下脸,目光冷冷的盯住她,努力把心底鼓起的火使劲压了回去。 旧事已过多提无意,他尽量维持着稳重冷静的外表,免得当着众多弟子的面露出明显破绽。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先看了一眼她身旁战战兢兢候着的刘照君。 对方被他这一眼就看得手足无措,只得硬着头皮的焦虑解释。 “弟子......弟子来的路上就劝了,劝了很多次,但师父她不肯听弟子的......弟子原想跟师父一起跪,可师父又不肯...... 弟子,弟子也实在没办法呀!” 没用的蠢家伙,吃白饭的废物,胆小的软骨头,装着一颗不堪重用的猪脑子就该丢了埋了才是,活着就是浪费灵力! 公子观佛冷冷扫了他一眼,气得当场都想给他一掌。 都是些一无是处的废物,枉费跟了她一百多年,竟半点有用的都没学到,真是被她娇惯坏了。 ————————— 提问囊波four :西海棠上来就跪,死乞白赖的非要拜师,可公子观佛就是不同意,为什么不同意呢? (陷阱题,仔细思考) A:他已经有了很多的徒弟,不想再收徒弟增加自己的负担。 B:自己的真实身份特殊,他当然不能收西海棠为徒,容易被天打雷劈。 C:西海棠已经有了自己的门派,而且弟子个个不靠谱,接收她为徒就要接收一群大麻烦,他不想自找麻烦,当然要拒绝咯。 D:公子观佛喜欢她,自古以来师生恋就是不被允许的,要是收她为徒,不方便后期勾搭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