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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再记一笔,那他这一年可都出不去了。“哼,此事再议。”云路没有再理会玄乐,而是朝着祁序走了过去。祁序抱拳行礼,云路不为所动,“你刚才说前来寻找故人,不知此人姓甚名谁?”祁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家徒,桓柳。”“你来找六子?六子还没醒,你回去吧。”玄乐现在看到祁序就烦得很,半点都不想他进玄冥。“国君顽劣,得罪,不过我今日在占星楼上,看到桓柳向汐泷阁走去,想必她已经醒了。”云路嘴上虽说着顽劣,实则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面上的客套话。“我能去看望她吗?”祁序抿抿嘴唇说道,果然他还是不想只得到这个消息,他想亲眼看看那个人。“请。”第53章柳序曲之神女兰鸢“请。”云路让开身边的路,顺带着将玄乐也拉到了一边。玄乐心虚,任由云路摆布。祁序得到云路的准许,虽心中颇多疑惑还是踏上了那座石桥。“且慢。”祁序有些不解地看着云路。“不必惊慌,我只是想给你讲讲玄冥的一个传说。”祁序不知道云路是何用意,但他知道,能让眼前的人说出来的传说,一定不简单。“愿闻其详。”祁序站在石桥的中央看着站在桥头的人娓娓道来。“传闻,数万年前,玄冥有一神女,名唤兰鸢,兰鸢生活在密林深处,像个精灵一般,每日与花草共舞,与动物同乐,直到有一日,那片森林闯进一个少年,少年第一眼看到兰鸢,便爱上了她,兰鸢在他的追求下渐渐动了芳心,少年告诉兰鸢,他还有家人在世界上,于是他们一起离开了森林,来到了世间。”云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少年有一个市侩的母亲,有一个酒鬼父亲,兰鸢以为只要她和少年在一起就好,于是,她从一个美丽优雅的神女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的村妇,她的孩子也渐渐长大,长大到足以保护他的母亲,那日,兰鸢发现她的丈夫带回一名女子,他说这会是她的meimei,在市井的这些年,让兰鸢渐渐懂得人世间的一切,也明白了那个meimei是什么意思,她发现人间的这一切是多么的不纯粹,于是她带着她的孩子离开了,回到曾经离开的那片森林,可是等回到那里,她才发现那片森林已经不在了,那里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拥挤的人潮,叫卖的市集,兰鸢疯了,她肆意挥洒自己的神力,将这片土地隔绝在人世之外,将周围的一切尽数抹去,成了陆地上的一座孤岛,她统治了这片区域,并且告诉她的孩子永远不要出去,她将这个担子交给她的孩子,去了岛上尽头的一处瀑布,那处瀑布途经一片忘忧草田,喝过那里的水就会忘记一切烦恼,甚至忘记一切,她从那片瀑布跳了下去,永远沉睡在了那里。”“不知阁下究竟想说什么?”“那片瀑布就在汐泷阁后的断崖。”祁序瞳孔骤缩,“传说不可尽信。”“我幼时的一位伙伴曾掉下那片瀑布,丧失了所有的记忆,我曾冒险下去寻过他,有幸得见神女真容。”云路话音未毕,祁序已经慌张离开了石桥,向远处跑去。“国师,你可真会唬人,那深渊下面哪有什么神女。”玄乐在一旁捧腹大笑,笑那个祁序真是个傻瓜,这种话也信。“那深渊下面确实没有神女,不过那瀑布的水可以忘忧是真的。”“国师说得跟亲自喝过一样。”经刚才一事,玄乐被云路逮住的怨气也散了许多,正迈着步子朝回去的路走。国师看着玄乐的背影,眼中神态万千,“除了有幸得见神女真容这句为假,我所述均是真。”“哦?那神女呢?”玄乐回头看一眼云路,却错过了云路眼中一瞬的失落。“神女的孩子,也就是你的祖先,将神女救回,从此神女忘记了一切,日日在市集徘徊,仿佛在寻找什么,她求你的祖先建一座能出城的桥,但是嘴上又说着千万不要出去,于是你的祖先就依照她的愿望建了一座桥,她就守在桥的这头,日日守,夜夜守,最后终老在此,你的祖先将她的骨灰撒在了那片瀑布之上,愿她来世能无忧无虑,一生长乐。”玄乐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家这个变态的规定是因为他的祖先曾经受过那样的伤,可是这些事国师怎么知道的比他还清楚,明明应该是他的家事才对。“国师对朕的家事怎么比朕还要清楚?”“自然是国君告诉我的。”云路俯首注视着玄乐的眼睛。玄乐以为他口中的国君指的是他的父王,没有在意许多。“算了,不管那些了,六子的事就丢给大哥他们cao心吧,我就当个自在国君。”“是啊,国君,你的奏章要什么时候才能交给臣呢。”玄乐此刻真想打自己的嘴巴,叫你乱说话。“朕……朕回去再议。”说完也不管云路,跑似得狼狈回城。神女忘忧只是失去了记忆,为什么你连那份情也忘记了。云路一人漫步在石桥之上,他就像那个神女,日也守,夜也守,生怕他走出他的视线,哪怕一分钟。邢幽看着笔下的故事渐渐成形,嘴角溢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一般来说其中一方会有异性知己,而这个知己其实就是倾心之人,有的知己会为了他的幸福而默默守护,有的则是不择手段想要得到他。”“你看得话本子上倒是挺详细的。”桓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看得多罢了。”邢幽将笔蘸上墨水,在纸上继续挥毫。桓柳虽然很好奇邢幽在纸上写了什么,却不敢问,何况看邢幽的表情就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她不小心看到被灭口了可怎么办。就在邢幽写下最后一笔的时候,门被人猛地从外推开,纸张被风吹起一个弧度,邢幽淡然地将纸上的墨迹吹干,收进幽骨伞。祁序打开门的一刹,桓柳正坐在那里看他,陡然睁大的眼睛无不显示着她的惊讶,祁序扶着门喘气,一步步向桓柳走去。“小柳。”祁序手掌轻轻抚上桓柳的脸,他怕再次见到她,他会成为她眼中的陌生人,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师……师父。”桓柳握紧拳头,他怎么敢只身一人闯来这里,不要命了吗。“小柳,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随我走吧。”祁序将桓柳拽入怀中,仿佛只有紧紧抱着她才能确定她还在。桓柳哽咽,不知该怎么回答。“想走?汐泷阁可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邢幽坐在案前冷哼道。“只要能让桓柳随我离开,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祁序将桓柳紧紧护在身后,手中还握着桓柳的手。桓柳从来没有觉得眼前的人可以这么高大,只是逞能逞错了对象。桓柳从祁序的身后走出,“阁主,桓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