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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鬼原是这户人家的小妾,被夫人下毒惨死,因为阴间暂时没有派人前来,所以无法转世投胎。女鬼怯生生的,虽心有怨气,偶尔吓吓宅中的人,但没做过害人的事。长御假扮成一个中年道士,装得是一副神棍的模样,住进了这家府宅,长御手中并无黄符朱砂等避鬼之物,也不怕那女鬼找上来,毕竟……一言难尽。女鬼知道府上来了道士后,生怕这个道士将她魂飞魄散,好几天都没出来,长御知道她在哪里,他没有去找,而是静静等着,对府中人随意应付两句就过去了。女鬼看长御每日神神叨叨的,每天晚上做法,对她也没什么作用,就起了心思要去吓唬吓唬这个道士。夜深人静,女鬼潜入长御的房间,凑到长御的耳边吹风,吹了好久,也不见他有反应,就对着他的脸,准备叫醒他好吓他。女鬼将自己的舌头拉下来,眼圈乌黑,头发散乱,还瞪着一双大眼睛。女鬼的眼睛离着长御的脸还有一拳,长御突然睁开眼,女鬼顿时吓得尖叫,撒开腿就跑,撞了好几次墙也没找到门在哪里,不小心撞到了床边,看到床上的人坐起来又叫了起来。“闭嘴。”女鬼一个哆嗦,停止了尖叫,愣在那里站了半晌。“你……你能看到我?”“能。”“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女鬼向后倒退了几步。长御汗颜,扶着额头说道,“你已经死了。”“哦,对,我已经死了,你杀不了我。”女鬼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心脏,忽而又大叫到,“不对,你是来除我的,我不要魂飞魄散,大仙,你放过我吧,我一定好好做鬼,再也不吓人了。”长御披了件外衣走下床,看女鬼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手悬在她的头顶,一道白光落下,女子身体遍布着光芒。女鬼感受到一丝冷意,抬头一看,正是长御在施术,意欲逃离,长御说道,“我送你去阴间轮回,只此一次,错过了我可就不管了。“女鬼愣了愣神,没有再动,直到身体一点点变回原来的模样,才信了长御的这番说辞。“你为什么不除了我?”女鬼散乱的头发变成了一个轻巧的发髻,淡粉色上襦梅红的罗裙,模样娇俏可爱。“你没有作恶。”长御一挥手,将她送走,女鬼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只说了声‘谢谢。’世间百态,他见过了太多,这一千年将他不曾体会过的人世都走了一遍,人间有其繁荣自有它的道理,有其腐败也自有它的缘由。长御叹了口气,一道青光穿门而入,长御定睛看去,竟是邢幽的来信。‘小汐已醒,速来秋岭幽府。’长御看毕,也不顾还在这户人家做客,直接出门御剑而去,潜入夜色中。隔了有几日,长御才抵达两人所在的小镇秋岭,镇上民风淳朴,是个不算很大的镇子,长御走到市集中央,正想问问这幽府在哪,就看到一家点心铺,名为迎酥斋。迎酥斋是汐泷阁下的一项产业,这一点长御是知道的,凡是汐泷阁下的铺子,门口都会有一个隐晦的记号,这是长御走后才兴办起来的,所以就连他也只能靠着记号来分辨。长御走前拿走了汐泷阁阁主的信物玉牌,虽然他离开就永远不会再回来,没有这个必要,但还是将玉牌留下了,从前汐泷阁的信物也是一样的玉牌,这些东西他都销毁了,只留下了一个,以备不时之需。长御来到秋岭时是真真正正的光棍,浑身上下一文钱也没有,长御将手中的玉牌递给店铺掌柜,掌柜眯着眼正奇怪,这人难不成想以身份相压,看他相貌堂堂,来这种小地方做什么?掌柜是个老花眼,眯着眼看了许久才认出来,正要走出柜台行礼,被长御一手扶起,“唤我公子即可。”汐泷阁阁内上下都知道,除了现任阁主,还有一个人手持阁主令牌,这个人是谁无从得知,只命令说凡遇此人需听其命令,赴汤蹈火,不得推辞。“公子。”掌柜的低头待命。“不用拘束,我此次前来只是想问这秋岭的一个地方。”“不知公子所问何事,凡老夫知道绝不隐瞒。”“没那么严重,是一位故友的住处,名幽府。”掌柜眼眸一亮,正欲说出口,门口传来女子嬉笑的声音,长御收敛了气息。“这就是你买点心的地方?”“嗯,你想吃什么,可以差他们做。”汐泷想了想,“什么都想吃,先进去看看。”汐泷迈着大步子跨进店门,邢幽牵着手跟在其后,汐泷看着店里摆着的点心,丝毫没有注意到店里的‘别人’。掌柜因为外人的到来噤了声,长御则一直看着他们,准确来说,是看着她,这一次,总算是一切正常了,虽然汐泷还是没有从前的记忆,但至少性命无虞。“这个如意糕不错,这个点心也好看,对了,那天的芙蓉糕不知道还有没有……”汐泷自醒来还是第一次出门,当然要买个够。“有,姑娘想要什么咱们店里都有,只要姑娘说得出,咱们就做得出。”小二在一旁吆喝着,邢幽是常客他自然是认识的,这位姑娘想必就是邢幽的意中人了。长御摆了摆手,示意掌柜的退下,掌柜便退回了柜台,同时也有些好奇,公子同幽府的那位公子有何渊源?“咳咳……”长御早在来之前就恢复了往常的扮相,邢幽听到声音抬头便看到了他,向他点了点头,汐泷还在专注地挑点心。汐泷一路往左走去,也不看路,直到撞上人才扭头看了一眼,长御正面对着她手中拿了个碟子,上面还放了一块点心,“你的芙蓉糕。”汐泷噗嗤一声笑了,“什么时候到的?”“刚到,正要去找你们。”“你呢?身体可还好?”“好得很,我现在已经能到处跑了。”“你还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汐泷挑了挑眉,“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有什么事,回府上再说。”邢幽将汐泷挑好的糕点打包带着。长御走前向掌柜一点头便离开了。一路上长御也听他们说了要离开的事,这件事长御没意见,他的使命已经达成了,倒是墨白,许久不见他了。三人商定后,没有多言,将一切后事打理好,院落转手,侍卫也都打发走,又是几天过后。几天后,几年前在幽府住下的年轻人又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他就像小镇上的过客,没有人记得,只有醉芳斋的掌柜偶尔还会想起,那位手持玉牌的公子和幽府的神秘公子。烟雾缭绕的悬崖边,白衣男子正站在崖边眺望,眸中深邃迷离,这是饱经世间沧桑才会有的悲伤。白衣男子拿起一壶酒,洒下万丈深渊,转而将瓷白的酒壶摔在地上,双眼紧闭。“总有一日,我会救出他。”“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少年站在他的身后,望向崖边,眼神中悲悲戚戚,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