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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议归还之事,孙权能忍到现在不过是因为我们冲在前头。”有些话都心知肚明着,曹盼这么说,周不疑道:“魏公欲雪赤壁之耻,然而孙权并非善类。”曹盼也不知道该怎么的说,道:“孙权呐,着实非同一般。”“鲁肃,吕蒙,皆是能谋擅断者。还有一个陆逊在后,江东人才辈出,若不能水战而胜江东,兴兵亦无用。”墨问在一旁感慨一句,曹盼道:“都知道,可是我们能怎么办?”沉默了许久,还是崔申道:“娘子为何不考虑代父出征?”“你觉得我阿爹没能平定孙权是因为谁领兵的关系?”曹盼直白地回头问了崔申。崔申一叹道:“实力问题。”对啊,就是实力的问题,孙权他们擅水战,江东多水,偏偏北方之人不擅水战,以己之长而攻敌,不是送死是什么。“不对。”曹盼突然站定了说了一句,所有人都齐齐地看向她,不解出了什么事。“我刚回来,你们怎么都一致的想我再出征,还是出征江东?”曹盼一双丹凤眼扫过这一个个的。周不疑道:“只是觉得婉惜吧了。”曹cao兴兵为了什么他们清楚着,不过是想平定天下,刘备已经被曹盼歼了五万兵马,短时间内没有再成为他们敌人的可能,他们最大的敌人依然是孙权,有孙权在的一日,曹cao就不可能一统天下。其实他们都希望曹盼可以帮曹cao达成。故而才会提出让曹盼代父出征的话来。曹盼道:“天下战乱多年,十室九空,这一次要不是有两万女部,汉中能不能守住还是未知之数。兴兵之前,让百姓休养生息才是根本。”人都死光了,田也没人种了,恶性循环之下,还谈什么一统天下,一个个都熬着而已,且看谁熬得过谁。曹盼的想法并不是要跟他们熬,比起打仗来,她更倾向于让百姓休养生息,至少十年八年内她无意再兴兵,等到国力大增之后,直接一战定胜负,那不是比如今这般在处处皆是危机的情况下动手要好?墨问笑得显得有些猥琐,曹盼一眼看了过去,“好好的说话,怎么这副模样?”“孰是孰非,未到最后如何断言。娘子当务之急是捉住机会,让百姓得以休养才是。南阳之地,不知娘子可曾耳闻?”突然提到了南阳,曹盼脚步一顿,看向司马末,司马末任户部侍郎,户部掌天下土地、人民、钱谷之政、贡赋之差。司马末如此点出了南阳,曹盼一眼看了过去,“怎么?”“末在户部见到了南阳的徭役,想必娘子若是看过之后定然明白问之忧何在。”司马末并没有直接地道破,只是提了这么一处。“进去拿来。”六部设于尚书台中,他们这站在门口说了半天的话了,既然要看文字,那就进去吧。而曹盼一路走了进去,人人见了曹盼皆纷纷见礼,比起她之前那会儿倒是恭敬了许多。杀人还真是最快让人敬服的办法!曹盼心下感慨之余,已经到了尚书台内,司马末也就将他要给曹盼看的东西呈上。白纸黑字在上,曹盼微微一怔,“南阳呈上的?”“这是在归置文书时,末无意中发现了,娘子,并非只有一个南阳如何,若是想让天下安定,徭役必须要改。”司马末苦口婆心的劝着曹盼。“今南阳郡守何人?”曹盼这回问的是周不疑。周不疑道:“是曹洪将军。”得,曹盼一听一眼看向司马末,指着他道:“跟我耍起心眼来了。”司马末一叹道:“谁让那是娘子的叔父呢,若无白纸黑字在前,末亦不敢多言。而且这是魏公所任命者,纵是娘子想要直言也得寻找机会,更何况是末。”诸多之借口,曹盼冷冷一笑。而曹洪,说好听点那是一马当先,不畏生死的猛将,说难听点就是一个纯武夫,基本是不动脑子的。“南阳郡可是跟刘备所得之郡相近,若是被刘备找了机会,南阳郡归于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司马末把后果道破,曹盼岂不解此意。将那文书放于案上,“此事我已知,你将各郡徭役过重的都给我呈上来,只解决一个南阳郡连治标都不算。”“还有河间也是。这都是相对比较严重的。”司马末又提了一个地儿,曹盼一顿,“河间亦如此?”司马末点了点头,曹盼半眯起了眼睛没有说话,周不疑突然冒话,“大愚治水,在疏不在堵。趁着如今刘备无能进犯于我们,我们的对手只有孙权一个,应该把境内的所有危险都平定。”“权不在我,心而余而力不足。”曹盼这样的说,别人的权她能争,可是曹cao的权她不能动,而且是一点心思都不能起。司马末看了墨问一眼,墨问竟然立刻出声道:“魏公既然愿将凉、并、幽、冀之地都交给娘子,娘子何不与魏公再提提,把其他各郡之事,皆交由娘子处置。”“你觉得可能?想想我阿爹的封地才多少,我如今已经得了冀、幽、并、凉四州,还有汉中、上庸这两郡,再跟阿爹要其他的郡州,我阿爹只怕也得犯嘀咕我是不是要篡权了。”曹盼跟他们倒是说得直白,司马末身形一动,但无论是周不疑还是墨问都同时以眼神制止了他,司马末只能站定了。这会儿正烦躁的曹盼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静,敲着案面,曹盼道:“此事容我想想,想一个根治之法,你们先去吧,我还得见见其他人。”离了邺城多日,曹盼如何能不召见六部之人,询问一应政事。四人都没有迟疑,齐齐地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到了外头,四人倒是没有散去,而是寻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叫人想听他们说话都不成。“适才为可不让我直言?”司马末问了墨问跟周不疑,他们两人那眼神他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周不疑道:“我们只需做好,这些事不必让娘子知道。”司马末一顿,半天没反应过来周不疑的意思,还是墨问道:“娘子是重情之人,魏公是娘子所敬所佩之人,想想当日娘子在铜雀台以命相拼只为了救魏公,你让娘子与魏公斗心眼好吗?”“娘子待人以诚,这也是魏公喜爱她的地方,娘子也不必改,因为这样的娘子才是最叫魏公放心的。”周不疑再次与司马末分析。崔申也在一旁道:“不错,娘子在魏公心中的地位纵然是魏公府的诸位公子亦无可比之,这都是娘子多年一心为魏公而得来的结果。倘若说破了,娘子心存了算计,魏公何等人也,真心假意难道还会分不出来,真到了那个时候才是对娘子最大的不利。”司马末听到这里也无话可说了,曹cao多疑是天下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