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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这不是帮你大忙了。张家不是托了你做媒吗?这么看来,祝家的孩子和那小狐狸精应该是断了,你抓抓紧。”“这话是不错,正好,我去祝家走一趟。”“着什么急。祝老师心肠好,这会儿估计去秦家了,你等他回家了再去也不迟。”……河边那两婆子,一唱一和的,全进了纪远方的耳朵,纪远方是不打算与她们计较的,他想,还好,秦松玥早就不在这里生活了。待拿了手提袋回秦家,祝伯伯果然在秦家,陪着秦松玥在里屋收拾。“玥玥,我也托了几个朋友,帮你打听公墓的事,暂时还没有消息,你再耐心等等。”“祝伯伯,我不着急,麻烦您了。”“跟我客气什么。哎,你爸爸去世的时候,我也帮不上忙,说来真是……”“祝伯伯,您和佳君哥哥已经帮了我们不少了。要不是有您在,估计我妈的坟,早被那些人扒了。您千万别自责了。”“哎,都是贪财害的啊。”秦松玥也叹了口气。那时候,村头的傻子,捡到一个玉戒指,村上的人问他哪里捡的,那傻子便说是秦松玥母亲的坟边捡的。大家顿时对那坟起了歹心,以为下面埋着什么宝藏,一时间,大家都蠢蠢欲动,明里暗里,一波一波的人,绕着秦松玥母亲的坟都转过几圈了。可惜,都是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或者说,既想要财,还想要得光明正大。不知是哪个混子,提出来,找了风|水先生,说那坟风水不好,影响整个村的风水,要扒了它。秦松玥父亲就是为了守住那坟,才气倒在了坟边儿。纪远方在门外听着,竟然忘了挪动步子。“玥玥,这位是?”还是祝伯伯一眼看到了立在门口,发着愣的纪远方。秦松玥一时倒不知道要怎么介绍纪远方了,随口说了一个“朋友”。祝伯伯没有再多说什么。祝佳君对秦松玥的心思,老人家也知道,可惜,佳君那孩子实诚是实诚,就是这种闷性子,守在秦松玥身边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再主动一点。……秦家的田是租给了一户种植大户的,秦松玥今天过来,也是正好续签一下租约。事情都处理好以后,已是下午。祝伯伯留他们吃完饭,秦松玥问了纪远方的意思,纪远方说随意。“那我们回去吧。我请你吃饭。”纪远方没说答应,也没拒绝,两个人又驱车赶回s市。“你要是饿,后面有吃的。”在车上的时候,纪远方怕秦松玥饿,把纪远辰平时留在车上的零食都贡献出来了。“旺旺小小酥?”秦松玥拿着那零食,古灵精怪地看着纪远方。纪远方不经意地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辰辰的。你先垫垫肚子吧。”“谢谢。回头替我谢谢辰辰。”秦松玥也不客气。秦松玥看着纪远方硬朗的侧脸,从相逢到现在,他的冷淡,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想,总归还是要试试的,至少应该约个时间,平心静气地谈一谈。这样想想,口干舌燥的,跟纪远方要水喝。车上的矿泉水是喝完了的,后备箱里还有啤酒,两个人忙了一天,才发现水都没喝过,纪远方开车,没办法,只好忍着,秦松玥一半是故意为了逗他,一般也是渴了,喝了两罐。大概两个人相处了近两天,又发生了这么多事,纪远方似乎也没有像之前这么冷淡了。路上还算轻松愉快。在秦松玥的指挥下,车开上高速后,纪远方就用上了导航,大概是酒精作用。秦松玥缩在副驾驶上,眯着眼,似乎睡着了。车开到秦松玥楼下,天色已黑,纪远方实在不忍心吵醒她。打算抽一支烟,再叫醒她吧。一摸,才记起来,中午的时候,她没把火机还给他。他清晰地记得中午她狡黠地打开火机啊,替他点上烟的天真样。有时候他想,她到底是真天真,还是真妖精。刚想把嘴里的烟抽走,她忽然醒了,迷迷糊糊地说:“要火机啊?”纪远方没作声。秦松玥微微坐正,在包里掏了一阵,摸出火机,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好像一个玩着玩具的小孩。“来。”她说,然后,拢起那幽幽的火苗,他真觉得,她那娇媚的样子,一定是狐狸精变的。纪远方叼着烟,靠近了一些,额头上是密密层层的汗。跳跃的火苗,烧着那烟头。“好了。”她熄了火机,依旧把玩着那火机。纪远方胳膊架着车窗,夹着烟的手,散漫地挂在车窗外,淡淡地吐了一口烟。“好抽吗?”她歪着脑袋问他。纪远方有点转不过来,半天,“烟吗?”她点点头。纪远方随意地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不答。烟,当然是好东西,尤其是当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她描述这种感觉。“我能试试吗?”在纪远方又猛吸了一口烟以后,她大胆地试探着。纪远方看了看手里的烟,又看了看她映在半昏半明的灯光下的脸,还有那天真的眼睛,一时失了神。“你……”纪远方没有想到,她竟然主动攫住了他的嘴,柔软的嘴唇,像棉花糖一般,但又比棉花糖温热。但她只是嘴唇贴着他的,没有更多的了。那一口未吐出的烟,猝不及防地吐进了她的嘴里。“你干什么?”纪远方一把推开了秦松玥,眼神里满是惊诧。秦松玥果然还是没法适应那烟味儿,不停地咳嗽起来,待稳定下来,才又轻笑了一声,斜睨着纪远方,“小气鬼。”纪远方没搭腔,管她说什么浑话。他的心跳,早就快得不像话,像百米冲刺后一般,快要窒息,可是,他还是故作镇定。两个人又沉默了一阵,秦松玥吸了口气,郑重其事地问:“纪远方,你还爱我吗?如果你说不爱,那我……”“不爱。”他没让她把话说完,偏着头,及时地打断了她,否则自己不知将陷入一个怎样难堪的境地。“是吗?那你敢不敢看着我说?”幼稚,他想。“玥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他转过头,眼底平静,天知道,他是克制再克制了。“可是,我……”秦松玥话音未落,忽然已经被纪远方护在胸前,压在驾驶座下。秦松玥不明所以,只是周身是他温热的气息,还有那心脏有节奏的跳动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夹着一点点烟味。其实,她不太喜欢烟味儿,可是,她挺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伴随着一声巨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