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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抱拳,突然想到一件事,“督主起初想用大皇子威胁淑妃娘娘,如今已经达到效果,相信淑妃今后会收敛许多,那大皇子那边……”“皇上是不是许久没有去皇后那了?”傅明礼打断他的话。刘成怔了一瞬:“是。”“皇后到底是一国之母,你今后再伺候皇上翻牌子时,多向皇上提提她,至于淑妃,她这些日子似乎病了,就不必让她去见皇上了。”傅明礼淡淡道。之前那次他只是暂时冷落淑妃母子,如今却要去扶持大皇子母家了,看来督主没打算将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刘成恭敬道:“是,只是要做到什么程度,还请督主明示。”傅明礼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指尖,沉默许久后开口道:“至少让她明白,无论是谁做皇帝,于我而言都没什么分别,我不是非徐延不可。”“……是!”刘成得了吩咐便站到了一边,他跟着傅明礼许久,很是明白督主在说这句话时心情何等差,他犹豫一下转移话题道:“督主,夫人刚刚似乎很伤心,可是有事?”“出去时分明还好好的。”一提起夏幼幼,傅明礼周遭的寒气便褪下了,只是听到她很伤心后又皱起眉头。刘成想了一下:“刚刚夫人的脸都皱在一起了,奴才本想问问她娇娇在什么地方,看她似乎很难受便没有去问。”“皱在一起?”傅明礼微微挑眉,“眼圈红了没有?”“没有。”刘成坚定道,除了脸像苦菊之外,其他的没什么变化。傅明礼似笑非笑的看向他:“那她或许是在骗你。”“骗我?”傅明礼眼底泛起笑意:“应是她受罚时你走了,她在记仇,不想跟你说话而已。”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也大概知道了自家夫人是什么性子。“……”啊,心好累,夫人什么时候心眼变这么多了,分明之前在他眼里还是个傻子。刘成见傅明礼一副嘲笑他的样子,突然道,“督主,今晚吃什么?”“……”“不、不是,奴才想着夫人该是饿了。”看来这次话题转移的有些生硬了,刘成干笑一声。没想到傅明礼还真认真思索起来:“太晚了,做些粥吧,以免阿幼积食。”刘成嘴角抽了抽,据他所知能这么容易积食的好像只有三岁小孩和傻子……嗯,看来夫人还是那个夫人,他释然了:“好的,奴才这就去叫厨房准备。”在没找到新管家之前,他要总揽府中大小事了。******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跟着天一起黑的是夏幼幼的脸,她不觉得有谁能制住大名鼎鼎的狐狸精,那就只有一种答案,这人绝壁是没有顾全大局,临时去做自己的事了。她在小院独坐一会儿,顺便给三头猪喂了些食物,直到丫鬟叫她去吃饭,她才慢吞吞的往主厅去。还没走到主厅,路上便遇到了刘成,没等她脚下拐弯,他便迎了上来:“夫人,您被淑……被那位客人带走时,娇娇可是随您去的?”“呃……”夏幼幼心里百转千回,略为艰难的回答,“是……吧。”“那我们回来时岂不是忘记把她带上了。”刘成哭笑不得,以为夏幼幼是因为被吓到了所以才出了这种纰漏。夏幼幼讪笑一声:“应该是吧。”“我叫车夫去接她。”刘成思索片刻道。“不用不用,”夏幼幼忙拦住他,“那边的人如果发现他了,肯定就送他回来了,即使不送他,他也会自己回来,估计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你还是别让车夫再跑一趟了。”“可这眼看就要宵禁了,她一个女子独自在外面走,我怕有危险。”刘成皱眉,娇娇毕竟是夫人在府中最亲近的丫鬟,虽然只是个喂猪的,但就这么放任她一人在外面好像有所不妥。“……也许她看天色已晚就在那边多待一夜呢,那位客人应该不至于为难一个丫鬟,”夏幼幼干笑,“你现在叫人去了也是回不来的,马上就该宵禁了。”刘成想说督主府的马车是没人敢拦的,转念一想夫人又不知道,犹豫一下便同意了。夏幼幼松了口气,悄咪咪跑进厅了。用罢晚膳夜已过半,各自散去休息不提。翌日,夏幼幼醒来时身旁就已经没人了,早就习惯了自家相公的神秘,她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刚闭上眼睛突然想到某个消失的家伙,仅剩的瞌睡虫立刻被赶跑了。她火速洗漱好便往外跑,刚到小院墙外便听到里面有水声。此时还不到喂猪时间,能在里面搞出动静的绝不是帮忙养猪的丫鬟小厮,夏幼幼磨了磨牙,直接从墙外翻了进去。正脱了上衣擦身子的周书郊,一听到墙上动静立刻戒备起来,看清楚是谁后才放松。“周书郊!你个王八蛋昨天跑哪去了?!”夏幼幼本还没那么生气,一看他此时正悠哉悠哉的清洁自己,放在一旁的衣裳还不是昨日穿的那件,她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早知道他这么有闲心,她就不该翻来覆去的思考如何帮他圆过去!周书郊看她一眼,见她没有避嫌的意思,微微无奈道:“你对着一个男人的身子就这么坦然?”“我对着一个男人的尸体更坦然,”夏幼幼眯起眼睛,“给你一柱香的时间,看你是想当活的还是当死的。”周书郊笑笑,将盆中水倒了,又将衣裳穿上后去给猪倒了些菜叶。他在做这些事时夏幼幼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随时准备用暗器戳死他。最后,周书郊从屋里取出昨夜穿过的衣裙,浅色的衣裳上血迹已经发黑,整件衣裳都像是在血里泡过的。夏幼幼的额角直跳,声音沉了下来:“这是怎么了?你昨夜遇见仇家了?”他总得杀上十来个人才会有这么多的血量吧。“若是仇家就好了,”周书郊嘲讽一笑,“这上面全是王夫人的血。”夏幼幼一怔:“……她自杀了?不对,她说过要等柳连声死了才会死,她不像言而无信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起昨夜的场景,周书郊的脸色晦暗不明:“我昨夜回来府中一趟,见程宴不在家后便往城中赶,结果经过王家时见到几个人从后门进去了,当时急着回来告知你程宴的事,便没有多想,快到你那时才突然觉得不对,等我重新折返王家时,王夫人只剩下一口气了。”“那几个人是?”夏幼幼蹙眉。周书郊平静的看向她,证实了她的猜测:“王夫人告诉我的,是柳连声带着人去的,因为猜出王才的死与她有关,为了保命便买通王家小厮,进去斩草除根。”“他是如何猜出的?”周书郊深吸一口气,勉强道:“是我自大了,杀王才时留下了一捋狐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