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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地不真实。罗小梅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呢,我的mama。”褚玄良想喝止罗母,可那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她从小就这样的,我不是自己带着她的,在外面打工就为了养她啊,给她吃喝好,不然哪里有她今天?结果她一定话都不听的!”罗小梅指向旁边一个房间,说道:“我就是死在那间屋子。我看见我的血溅出来,撒满了整个墙面,我的头面向那边的阳台,都不能动。我不知道我死了没有,可他还是拿着酒瓶,过来刮花了我的脸。”“对,我想起来了。他把这栋房子赔给了我爸妈,然后就跑了,他们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褚玄良喉结一动:“那警察……”“没有警察哦。”女童歪了下头,“他们都没有报警。”“对,我又想起来了。”她眨了下脸,嘴角已经开始抽搐,眼泪顺着流了下来。那红色的液体染满了她整张脸:“他们甚至都没给我立个坟墓。因为这边的风俗说,给枉死的人在墓碑上刻字,她就会顺着回来找回来报仇了。他们用布把我裹了一圈,丢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埋起来,然后就离开了。”褚玄良:“你……”“我好疼啊……真的好疼啊……”她抽抽搭搭地哭出来,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做错了什么?”旁边黄玉掐住褚玄良的手臂:“有点不妙啊褚玄良!”这看起来是要暴走啊!那妇人终于停下了,问道:“你们刚刚都在说什么?在看什么啊?”楼上响起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哎哟,我的大孙子醒了!”妇人急匆匆往楼上跑去,“老头!你个死老头赶紧滚过来!快一点!”罗小梅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路过,终于表情一收,冷漠道:“我生气了。”下一秒,蓬勃的黑气从她身上冒出,嘶声的尖叫和厉嚎混在骤然刮起强风中,几乎要刺穿他们的耳膜。屋内的光线逐渐被阴气遮蔽,变得越来越黑。褚玄良听见关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抬手挡住脸,以防风吹沙了眼。他——黄玉怒道:“心里有句mmp一定要讲!”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会出场,但不是现在哦第9章求救江风出了门,先在路上买了个煎饼,准备等到店里再吃正餐。走着的时候,一张纸钱悠悠飘到他的脚跟前,差点踩上去。这就有点不吉利了。江风四面找了一圈,发现应该是从旁边的香烛店里飘出来的。他转了个身,决定绕开,那纸钱干脆脱离地心引力,飞到了他的手上。上面用血红色的颜料写着三个字。“罗小梅?”江风皱眉道,“罗小梅是谁?”紧跟着它又自己翻了一面,露出背面写着的一串地址。江风:“……”江风挑眉:“谁?”大概是见他生气了,躲在旁边的小鬼终究没忍住,主动现出形来。“我只是来传个话!阎君请您将罗小梅带下去。”小鬼战战兢兢道,“我走了!”他说着缩成一团,快速钻进地下。江风:“……”什么玩意儿?那边罗小梅已经彻底失控。等风浪平息下来,褚玄良睁开眼,发现罗小梅已经变成了她成年时的样子。一头长发,一身血衣。骨瘦嶙峋,面目狰狞。脸上各种血rou外翻,五官被伤痕遮掩得看不清楚。嘴唇被割掉了一块,露出森白的牙齿。手臂上还有不少的淤青跟疤痕。纵然褚玄良见多了惨死的鬼怪,也不由觉得触目惊心。她怀里正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张着嘴嚎嚎大哭。罗小梅的手将它环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襁褓。黄玉看见那婴儿,心里一紧,上前想要把它抢回来,又被褚玄良拉住。黄玉急道:“做什么?”褚玄良说:“摸摸你的符。”黄玉从兜里掏出带来的驱魔符。黄色的符纸,已经有点发烫了,变焦蜷起,开始变黑。估计拍罗小梅身上去,也没什么效果。果然黄色的符还是太次了一点。褚玄良说:“再看看。”罗小梅看起来并不想伤害婴儿,或者说从见到她开始,哪怕是现在,褚玄良也没从她身上感受到过多的恶意。房间里非常昏暗,门窗都被关紧。片刻后罗母跟罗父屁滚尿流地从楼上滚了下来。“我的大孙子!大孙子!”罗母摔在罗小梅身前,余光瞥见她的脸,便发出一声变音的尖叫:“啊——你!是你!你怎么回来了!”罗父朝后缩去,紧紧躲在墙角:“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来找我们,不是我们杀了你!”罗小梅笑道:“当然冤有头债有主,我老公已经被我吓死了呀。他已经死了,剩下的不就是你们了吗?”罗母哭着,却不敢抬头看她:“天地良心啊,我是你妈,我是你妈啊!你想做什么!”罗父摇头:“我……我不是你亲爸!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罗父是罗母改嫁后的老公,准确来说是罗小梅的继父。只不过,罗小梅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爸爸,五岁从老家被带出来以后,就一直跟着他们生活。在她心里,她叫爸爸的人不就是她爸爸吗?罗父显然不那么认为,他见着罗小梅,除了惊恐,还有恶心。他站起来拉开房间的大门,趔趔趄趄地跑进院子。外面的光照射进来,可亮度有些不对。明明应该是正午,光色倒更像是黄昏时没有温度的残阳。“dengdeng~”罗小梅没去阻拦,只是打了个响指:“对了,还差一个人。”话音刚落,院子外面就响起一道年轻人的声音:“爸,这是怎么回事?这里的人呢?”罗父又冲了回来,跪在门口说:“他是你弟啊,他是你弟!跟他没有关系,你不能伤害他!”罗浩志从后面跟进来,打眼看见漂浮在空中的罗小梅,顿时呼吸一窒。他用力揉了揉眼睛,依靠着门框才勉强站稳,害怕地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姐……姐……”“你们说是我的错,可是我不知道呀,不然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罗小梅一笑,脸上的血呲呲地往外冒,场面极其可怖。她张开双臂道:“大家都是罗小梅!来啊!告诉我,我哪里错了?”她说完话,罗父罗母三人,穿上了罗小梅身上正穿的那件血衣。本来是白色的碎花裙,被血浸湿。血液还是湿润的,粘在他们的皮rou上,顷刻就将他们染成了一个血人。罗小梅将那怀里啼哭的婴儿塞到褚玄良那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