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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辆驴车,不慌不忙的混在人群裡进了城。感谢她最后拍的那部戏有不少权谋心计的剧情,让她不太擅长想计谋的脑子还能够想出这个声东击西的好法子来。一开始她还怕自己这招数太过老套或者不切实际,特地请教过老夫人,没想到老夫人听了,居然也觉得好,还用讚赏的眼神看著她,让她很羞耻。进了城,许樱儿用手边的银两租了闹市裡一间小院子当住处,接著发现她回将军府拿来的房契和地契派不上什麽用场后,她身为唯一能够工作的成年人,不得不认真思考要怎麽赚钱来维持生计。虽说大隐隐于市,但既然要隐于市,就不能跟别人不太一样,尤其他们落脚的宅子前后左右都是做生意或是替人干活的人家,他们一家三口若是没人出去做活,要想不引人注意都难,所以她认真找工作去了。只是找工作有多难,不管现代、古代都一样,要找细活,她实在不行,要找粗活,那些大婶大妈个个都厉害,也轮不到她,更不用说她个人对扛货这种不需技术的工作虽然很有自信,但是在一堆大冬天还穿著短打的男人堆中,她光是站著都会受到注目,哪还有办法接活。忙了几天,中间还抽了个空回将军府去看看情况,顺便又翻出一些老夫人藏得隐秘的小件金银,这一日,她一边和老夫人清点著三人所有的身家财产,一边仔细和老夫人讨论接下来的路。「我想过了,在城裡,我一个年轻女人想要找些活计不容易,我瞧著这院子前头可以摆摊位,要不就乾脆做点小生意。」许樱儿点了点桌上的金银,试探的问道。其实这主意她前几日就想到了,会到现在才认真问出口,是因为她之前不过才试探了一下,老夫人就一脸不赞同。胡老夫人听孙媳妇又提起这事儿,表情虽看似不在意,但眸光却相当坚定,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一个女人家去接点绣活儿回来岂不是更好,又何必抛头露面?那些都是小老百姓家的妇人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你……」许樱儿受不了的打断道:「婆婆,咱们现在连外头到底是怎麽回事也不明白,若只是为了要赚些金银,咱们手上这些金银也不怎麽缺,我又何必多费这些功夫?我不过是想著,若想要打听些事情,女子身份本就不容易,若只接了绣活回来做,岂不是耳目更不灵通了?老夫人,这仇……又得拖到什麽时候才能得报?」为了掩人耳目,许樱儿才会以婆婆称呼老夫人,她平日裡就这麽唤著,免得到了外头临时又改不了口,只是刚刚说得急切,她忍不住把旧有的称呼给唤了出来。胡老夫人怎麽会不清楚,只是她这些日子冷眼看著,总觉得这个孙媳妇不知道是因为遭了这般大的变故还是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整个人看起来有主意多了,也让她心裡有些拿不准该怎麽对她。她一个过了半百的老人,带著幼孙也不知道还能够撑上几年,直白点说,以后惠儿就得靠著这个嫂子过日子,如果可以,她不想放著她在外头行走,要不一个还年轻貌美的妇人,说不得哪日就对外头的花花世界动了心,丢下他们这一老一小,她死了也就罢了,惠儿可是胡家最后的根苗了……胡老夫人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敷衍的道:「再让我想想吧,我们现在手上还有些馀钱,等过一阵子再说吧。」许樱儿无法完全摸透老夫人心裡的想法,不过大约可以猜到老夫人不想让她抛头露面,大概是怕她这张脸招祸,或是出去招蜂引蝶。只是……她暗自苦笑两声,她现在就算有心想改嫁,身子也不允许啊,本来还想著是不是等有空了去医馆把个脉,确定一下,但是如今看来,只能先说了。「老夫人,可不能再等了,我好像有身子了。」胡老夫人震惊的猛地站了起来,欣喜若狂,她还没来得及多问,突然听见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和男人粗犷的喊声——「开门!开门!收税了!」第2章(1)许樱儿皱起了眉头,才刚安顿下来没几天,怎麽找麻烦的就上门来了?不过她又想了想,他们三人虽是生面孔,但是京城来往的人多得是,就是要盘查,一时也不会往城裡查,毕竟谁能想到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三个人,会这麽大胆地又回到京城的闹区裡住了下来。排除是官兵上门抓人的可能性,她的心安定许多,安抚老夫人道:「婆婆,您先回房去吧,我去应门就好,兴许不是什麽大事。」胡老夫人点了点头,但又想到了什麽,忧虑的看了她的肚子一眼。「可你的身子……」「没事。」许樱儿马上回道:「这些日子这样折腾不也都没事吗?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注意著呢!」胡老夫人想想也是,这才先回到房裡,不过她仍仔细留心著外头的动静。至于胡致惠,他本来就在练习写字,见祖母进来也只是望了一眼,然后又继续提笔练字,完全不受影响。许樱儿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走到大门前,轻轻推开一道缝,朗声问道:「谁啊?收什麽税啊?」来人显然没什麽耐性,还没开口回话便硬是推开大门。许樱儿看著站在外头的三个男人,看起来都不是什麽好人,尤其最左边那个身材矮壮的男人,望著她的yin邪目光,让她心裡一阵噁心,但也更确定他们并不是官兵。上回能够撂倒那五个人真的是够幸运,若这次宅子又被官兵包围,她可没把握还能够带著人顺利逃跑。打头的男人没耐性的道:「还能够收什麽税?你不知道住在东市得缴税吗?摆摊要收摊税,做生意要交商税,这规矩人人都知道,你也别说我讹你,你去街头巷尾的打听打听,是不是人人都交了税!」许樱儿在心中冷笑一声,收保护费还真是亘古长存的职业啊。她是对三人感到不屑,却也没忘她现在的形像是一个柔弱的小寡妇,屋外又有不少邻居好奇的探看,她总不好直接出手,只好放轻嗓音,有些委屈的抗议道:「我又没摆摊子……」「你没听清我刚刚说的话吗,住在这儿就得缴税!」领头男人没好气地回道:「光是住在这儿,一个月就得缴五文钱,要是摆摊做生意,要缴多少税,就看咱兄弟的心情,不过至少得收三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