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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声响,就连在暗地埋伏的人手也全都沉默了,一大群大男人想著许樱儿说的誓言,不得不说真的很难判断这个跟死全家到底哪个比较糟糕。不对,在想哪一情况比较惨之前,似乎应该先想想为什麽一个大家闺秀说得出这种话来。周平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只要是还个男人,就没办法忍住被女人这样羞辱,原本柔和的脸扭曲了,是没人见过的狰狞。「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为带了一个不知道哪裡来的野男人就有底气了,上!把人给绑了,直接带回兵部,到时候有的是打赏!」他以为自己稳cao胜算,就算许樱儿身边有个高壮的男人,但毕竟只是一个人,而他这边算上他,至少也有十来人,拿下两个人不过是件小事。「没想到我竟然还有听到这麽狗血的台词的一天。」许樱儿灿烂的笑了笑,撩起衣袖,也打算亮出拳头。结果她都还没迈出一步,就被一抹强硬却温柔的力道揽了回去。一直没出声的男人挡在她面前,低沉的嗓音缓缓道:「我一个大男人在这儿,难道还需要你出马?往后站著,顾好自己就行。」周平看著高壮的男人站到前头,啧啧两声,认定他不过是个妄想英雄救美的傻瓜。「哪来没长眼睛的东西,别阻碍兵部办事!」若真是普通的市井小民,听见这样的威吓恐怕马上就慌了,但胡靖惟可不是一般百姓,他对于六部裡的一些弯弯绕绕,看得比周平还要明白,他甚至也很清楚周平现在打的是什麽主意。区区给事中哪来可以调动兵丁的权力,肯定是先斩后奏的私下调派,想要抓了人,等著两边抢夺,自己得利,其实这个是不错的法子,也能依此判断周平不是只有几分小聪明,他错就错在没有料想到,据说早已经死了的胡靖惟就站在他面前。胡靖惟微眯著眼瞪著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两个衝向他的小兵给打倒,他的动作就像是个指令,原本埋伏在边上的几个大男人互看了一眼,也提著兵器衝了出来。以周平的能耐,能够调度的自然不是什麽精兵,不过就是几个跟著巡逻和守大门的那种,拿著兵器唬唬人还成,真对上胡靖惟手下这种征战沙场的亲兵,根本就是云泥之别,不过几个照会,十几个小兵全都倒在地上,不是痛苦哀号,便是已经昏了过去。原本以为的绝对优势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周平见几个表情不善的魁梧壮汉将自己围了起来,不由得把最后一丝希望放到许樱儿身上,讨好的道:「二妹……不对,大姊,我怎麽说也是许家的女婿,都是一家子亲戚啊。」许樱儿眼见自己没有好好发挥的馀地,心裡头还有些遗憾的时候,正巧就对上了周平望过来的求救眼神,她感到可笑,但又觉得这一幕无比熟悉,不禁回想起穿越前拍的那一部的片段,她笑了笑,在胡靖惟的保护下往前走去。原本包围著周平的几名汉子,让出一条道,让她可以通过。她在距离周平约十步的地方停下,斜睨著他,怡然自得地反问道:「想说好话来求情吗?」周平脸上一红,幸好天色渐渐暗了,要不他会觉得更丢脸,他咬著牙,呐呐的道:「这……就是看在一点情分上……」「行啊!」许樱儿看著周平脸上的欣喜笑容,下一瞬马上坏心的打碎。「下辈子吧。」哼!还以为她真的傻啊,随便糊弄几句就放了他?他可是还有大用呢!几个壮汉忍著笑把周平打晕了,将他和那些小兵绑了起来,接著几个壮汉看向胡靖惟,胡靖惟则是定定的看著许樱儿,想知道她接下来有什麽打算。许樱儿回视著他一会儿,尽量平静的问:「你有什麽想说的吗?从今天的计划……到现在这些人的出现?」胡靖惟知道她不是个好糊弄的,只是今天这件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才会不小心露了馅,突然要他解释,他也不知道该从哪裡开始说起。车伕将挂在马车上的灯笼点亮,在这刮著冷风的天,灯笼被吹得左摇右晃,许樱儿看著摇摆的光影,心渐渐冷了下来。「不肯说?还是不知道该怎麽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冷,眼神全是掩不住的失望。她觉得自己真是傻得可以,如果今天不是她坚持不需要他帮忙,坚持要走,会不会他还是那一副好邻居的模样,而不是果断地把老夫人和小叔子都接到他那儿,又将计就计的安排了这场戏。如果不是这场戏,她可能不会知道,他一个杀猪的屠户,手底下居然有这麽多「小弟」,而且一个个都是带著军刀的,根本不是什麽普通老百姓;如果不是她刚好听见这些人不小心喊了他一声大人,他又打算要瞒她多久?他这段时间一直潜伏在他们身边,为的又是什麽?忽然间,许樱儿不想要听他的解释或者回答了,她怎麽玩也玩不过这些古代人精,一个个闲著没事就只会算计别人,这些高超技术,她学不来,也弄不懂。但是她知道,在一潭浑水中,她的身份很好用,而她,可以用这个身份将这潭水弄得更混浊。她衝著他露出灿烂的笑,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髮,用再平淡不过的语气轻声道:「其实不过就是为了胡将军的那点事,对吧?那麽……你觉得,我来个代夫鸣冤的戏码如何?」算计什麽的她不会,那麽就来点简单的吧,这样谁都不用算计,也不用再吵了,是非善恶,大家公堂上见真章!「哈哈哈!代夫鸣冤?这个戏码倒是不错。」安王爷这阵子肩上的压力有点大,难得听见了这麽一个笑话,笑得腰都快挺不直了,他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怎麽就比不上人家一个有趣的。他替胡靖惟安置好了祖母和弟弟,就连这暂时的居所也是他替他们准备的。胡靖惟的额际隐隐泛疼。「这根本是胡闹!她一个有身子的人,做什麽击鼓鸣冤,要告状哪裡是这麽容易的事,更别说现在太后党羽正急著找那东西的下落,她一出现,岂不正是羊入虎口?」安王爷收了笑,认真地反问:「这有什麽不好?你不就是想把这件事闹大,让满朝文武都不得不去想这个案子,让太后一系不得不更加慌乱的去找帐册血书,我们才能给予最后一击吗?」安王爷是在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