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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一个年纪不大的老烟囱。说话时抽烟、吃饭前后抽烟、发呆的时候也抽烟,可能梦里都在抽烟。抽烟频繁到路妄甚至觉得这B活不过二十五。没想到已经被他爸和他哥轮流教训的人,现在已经自觉到这个地步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路妄偏头睁眼,在旁边人“不经意”地抬手后,看见了对方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戒指素净简单,但足以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路妄瞪大了眼睛:“你——你什么时候?!”蔺臣面色淡然:“哦……上个月。”“哦。”路妄懵然转头,反应了一会儿才道:“我怎么没收到消息?穷学生不配参加你的婚礼吗!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地球第一帅比弟弟了?”“别瞎几把乱说话!”蔺臣摁住他的脑袋揉了好一会儿才解释:“只是领证,还没办婚礼,据伯母说,她请高人选了个黄道吉日,得等到来年开春。我家那傻比等不及,我们就先把证领了。”“好叭~”路妄懒得搭理头上的爪子,伸手捂嘴,慢悠悠地打了声呵欠。蔺臣看着他,放在他脑袋上的手顺势下滑捏住了他的耳朵,“你耳朵怎么这么烫?”“不知道。”路妄揉了揉耳朵,“可能是昨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就开始犯困,脑子也涨涨的。”他甩了甩脑袋。蔺臣离他本来就近,他这么一晃悠,一股淡淡的味道顺势窜进了鼻子里。不知想到什么,蔺臣腾得起身,伸手将人提了起来。“没事儿,我带你上二楼睡会儿。”“啪!”的一声,路妄成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紧接着,比刚才浓郁了十倍的味道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迅速蔓延,是白桃味的信息素——他发·情了!蔺臣下意识想伸手拽他,结果还没等他将人拉起来,自己也被这股信息素给影响了。“我·cao!”他低声骂了句,飞快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Omega在分化后的一个月内就会迎来结合热,而发情时必须要得到及时的控制,所以安倪的抑制剂飞速得到了用武之地。明靳到达客卧的时候,路妄已经在抑制剂的作用下勉强安生了下来。他蜷缩着躺着被子里,圆润的耳珠更像是精细打磨后的红宝石,脸上也绯红一片,湿濡的碎发向两边散开,露出额前的伤疤来。一个年轻男人坐在床边,正耐心地替他擦汗。“……”明靳没敢进去,伸手敲了敲门。蔺臣转头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出来,顺带关上了门。“你是明靳?”“是。”明靳收回眼神,“你是?”“我是蔺臣。”话音一落,明靳心里一声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快速从高空落地。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身上的冷意,“原来是臣哥,上次家庭聚会的时候我在学校考试,就没有回来,没来得及祝福你和表哥,非常抱歉。”“没关系,等结婚那天也不迟。”蔺臣指了指门,“你们俩是同学?”“不错,现在还是同桌,他怎么样?”“打了抑制剂,已经好多了。”蔺臣没察觉面前人微蹙的眉头瞬间被展平,自顾自地道:“他分化得晚,有些特征跟寻常Omega不太一样,这还是他第一次发·情,他自个儿都不清不楚的,以后得让他随时把抑制剂带着,幸好今天遇到的是我,否则……”他摇了摇头。明靳抿了抿唇,蔺臣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好比今日,如果路妄没有溜出去,没有遇到蔺臣,那不管他是在客厅发·情还是在小道上发·情,后果都比现在严重十倍。“行了,我在这儿照顾他,你——”“我来吧!”安倪从转角处跑了过来,“臣哥,哥哥在下面等你,你赶紧下去吧!要是晚了,他又得发脾气了。还有你呀!”他看向明靳,声音小了些:“你是alpha,还是别杵在这里了,不安全。”见他那怂样,蔺臣多看了明靳一眼,随后道:“行了,那你留在这儿照顾他吧,我们俩先下去。”“……好。”明靳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在蔺臣若有所思的眼神注视下迈步离开了。一楼楼梯口,白寅越脚下像钉了刺,一秒钟都站不住,东走几步西走几步。纪敬捂住眼睛,过了会儿才睁眼:“我说白哥,能不能——”淡定。白寅越没搭理他,等蔺臣下来后连忙问:“臣哥,我哥那小傻比没事儿吧?”“没事儿,就是发情期到了。”蔺臣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对他口中的“小傻比”此亲昵称呼发表任何看法,正想走人,就被白寅越拦住了。后者转头瞅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人,小心翼翼地凑近道:“臣哥,你和安倪他哥……你俩?”“没错。”蔺臣也小心翼翼地问他:“般配不?”“般配!”白寅越竖起了大拇指——曾经发誓一辈子保持单身贵族身份并将所有alpha定位为“憨批大傻个”的臣哥现在正在用亮晶晶的眼神盯着他,除了“般配”,他啥都说不出来!“我也觉得。”蔺臣美滋滋地笑了一声,走到沙发边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俯身道:“咱先回房?”安珉伸手撇开他的爪子,脸色很淡:“我以为你要在那儿待一晚上。”“你少乱吃醋啊!那是我弟,之前不给你说过吗?就白林远之前也提过的那个路妄。”见他脸色松动,蔺臣又道:“而且我俩都是Omega,我能怎么样?”勉强快乐一点的安珉“嗯”了一声,起身看了那几人一眼,眼神颇为高傲:“我和蔺臣要回房休息了,你们也早点处理好自己。有事找管家或者明靳解决,别来打扰我和蔺臣,我们俩有事情要忙,撤了。”众人:“……”哦。蔺臣早已习惯他经常发表一些憨批言论的行为,闻言只是翻了个白眼,接着就被抓着出了主厅。半分钟后,纪敬张嘴:“都这么晚了,忙什么啊?社会人士的工作压力这么大吗?”白寅越盯着他:“压力的确很大,所以需要互相在深夜里慰藉彼此,最好是能以最近距离,所以——等你成了已婚社会人士,你就懂了。”“行了,少贫。”明靳看了白寅越一眼,朝不远处的管家使了个眼色,“带他们去客房休息。”“明哥,你住哪儿啊?”白寅越多心地问了一句,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他真的害怕明哥为借此大好机会一举报复他家那小傻比。明靳没搭理他,走过来的老管家连忙拉住他的胳膊,笑呵呵地道:“表少爷有的是地方住,小同学,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