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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童峻的冷脸上溢出一丝微笑:“闭嘴啊,大雪天喊你们过来玩BBQ,再废话请你们吃签子。”“叶钦过来,”童峻拉着他的胳膊在烧烤架旁边坐下,“帮我看着这串松茸,别糊了。”那个时候的叶钦当然是童峻说什么就听什么,无比认真地盯着那串黑乎乎的东西,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烤成什么样就算糊了,因为本来就是黑的嘛。那群人又哄笑起来:“不行了我要不行了,疼老婆就疼老婆嘛,你不就是怕冻着人家,还说让人家给你看着蘑菇。”“看松茸,不好意思我污了!”“爱情的酸臭味,要不是看在你这有鹿rou,才不来这上干火。”“童爷我也冷,我也想挨着烤架坐,我也想给你看松茸哈哈哈哈……”“滚滚滚,让你们串串儿,就知道贫嘴,等会儿把你们这撮儿小王八蛋全摊在烤架上煎一锅……”童峻的声音逐渐远了。叶钦抱着膝盖坐在烧烤架旁边,看着伞篷外面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身边是一种很干燥的温暖。当时的他看着不远处童峻高大笔挺的背影,心里也是快乐的吧?没过多久他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气息,急匆匆地一低头,看到那串松茸居然着火了,而且就像是浇了汽油,那么小的一串真菌居然腾起了半米高的火舌,火星燎到了他的羊毛外套。叶钦慌了,他想从回忆中挣脱出来,他想告诉童峻自己没有把松茸烤糊。他迫切地想要辩白:这只是一个梦。火焰变得无比的逼真,连带着梦境都变得guntang,让叶钦无法挣脱。他拿起那串松茸,想把它扔到雪里,却听见童峻的声音在很近处响起:“叶钦!叶钦!!”火光从睫毛间泄进来,刺痛了叶钦的眼睛。童峻逆着背后白色的火焰,脸上沾着不少黑灰,额头鬓角全是汗。他轻轻拍着叶钦的脸:“醒过来了吗?听见我了吗?”叶钦打了一个激灵,这不是回忆,也不是梦,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童峻?”房间里面有一种过度的明亮,从房顶到床前,好像一切都变得成了半融化的银白色。床正对着的梳妆镜已经被火舌舔碎了,在墙上留下了一个黑黢黢的影子。原本挂在鸡翅木衣架上的衣服也早就烧尽了,只剩下焦糊的杆子孤零零地杵在原地。一呼一吸间,空气炽热得可怕,好像每一次进出都要带走所有的水分,把一串串燎泡作为足迹。着火了。不过几秒钟,却像是过了很久。呼吸变得愈发困难,叶钦下意识地护着肚子,心跳慢慢快了起来。他撑着身子想从床上坐起来,却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他根本动不了。一块叠了几层的湿毛巾就掩住了他的口鼻,童峻的声音很低沉也很温柔,却没有慌张焦急,就像是叮嘱他看着那串松茸:“不怕,抱紧我。”不知道是水还是汗,童峻的衣服有些潮湿,但是也变成一种烫手的干燥。像是种子新生的根,叶钦的手指慢慢攥紧了。“压好毛巾,会有一点不舒服,我马上带你出去。”童峻把他横抱起来,小心地护在身前,放低身体朝门口走。叶钦的目光越过毛巾,在火光中根本就看不见路,他大概能分辨出衣柜和茶几,也都在热流中扭曲成了一个个虚影。他的声音不由有些颤抖,小声地问:“童峻,我们怎么出去?”童峻身子躬得更低了一些,呼吸也有些不平稳:“从我来的路出去。”“我自己下来走吧。”叶钦低声说,他其实几乎可以确定自己走不了路了,因为现在四肢都有一种很陌生的麻木,大概是因为吸入了烟气,连意识都有一点模糊。但是童峻的脸上也有一种不健康的潮红,连汗都被蒸干了,那头一向打理得很精心的卷发被燎到了好几处,不漂亮了。他不想连累童峻,又加了一句:“我没事儿。”“我知道,是我自己太害怕了,必须要抱着你才行。”童峻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口吻中带着安抚,“让我抱一会儿,乖。”叶钦攥着童峻的衬衫,愈发地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他好像又看见了那一串咄咄逼人的烤松茸,有些迷迷糊糊地半闭着眼睛跟童峻解释:“那个松茸,我没有烤糊。”童峻一愣,整理了一下盖在他鼻子上的毛巾,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不睡啊,不可以睡。”叶钦很乖地重新睁开眼睛,感觉到童峻的脸贴在自己脸上,在炽热的空气中有种异样的清凉,他挣扎着想把毛巾从脸上拿开,却听到童峻说:“忍一忍,我们到门口了。”叶钦扭头看着童峻口中的那个门口,荒唐地联想到了马戏团里面的狮子跳火圈。门框已经完全被烈焰包裹了,发出“毕毕剥剥”的脆响。火舌射/出来足足半尺长,嚣张地空气中舒展,像是某种妖娆多姿的海洋生物。人在这种时候,总得要有个抉择。他和人间的缘分浅,但是童峻不一样。唯一遗憾的就是叶芽,今天才有了个名字,却没机会……他对不住叶芽。可是童峻和这场火没关系,他得活着。叶钦舔了舔嘴唇,仰着头看童峻,脸上带着一个牵强的笑:“你放下我吧,两个人出不去。”童峻半跪在地上,把已经半干的毛巾展开了,依旧柔和地笑着:“谁说的,我给你变个魔术啊。”说完就用毛巾把叶钦的头脸都包好了。毛巾里面很闷热,叶钦有一些害怕,但是童峻的怀抱宽厚坚实,他又没办法不相信他。叶钦看不见外面,只能紧紧地抓着童峻的衬衫。他能感觉到烈火快速的靠近又远离,甚至捕捉到了火舌在皮肤上温热的一舔,就像是小时候玩蜡烛,手指在烛火上极快的扫过,温暖却不伤人。他知道童峻在跑,因为贴在他身体上的肌rou有力地收缩又舒张。中间童峻像是为了躲避什么,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怎么了?”叶钦的手指一紧,颤抖着出声问。听不见回答,叶钦更着急了:“童峻?”过了好一会儿,像是穿过一层看不见的门,冷热空气打着卷地交融,一阵一阵的喧嚣席卷过来,处处都是人声。“出来了出来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了!”“里面还有人吗?”……童峻把他脸上的毛巾拉了下来:“没事儿,刚才绊了一下。”他像是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