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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来。”岂料赭衣男子这回却是异常坚决,翻来覆去地只说和魔君没关系,剩下的无论叶怀遥怎样逼问,他却都不敢答了。叶怀遥知道诸如这种愿力祈祷等事,一般都伴随着诅咒的限制,这男子或许是怕遭到反噬,所以才三缄其口,他尚有要事,也没工夫再跟这人磨下去了。叶怀站起身来,道:“来人。”他的声音不大,也不高,但转眼间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七八个黑衣人,半跪在叶怀遥的面前。在放他出来之前,燕沉就已经跟叶怀遥说好了,他不多带点人手绝对不成,不但派了人暗中保护,还沿路通知了各个分舵上心。可以说是严防死守,绝对杜绝他再有半点出事的可能性。如果没有不得已的危险情况或明圣的吩咐,这些暗卫就像影子一样,根本不会露出半点踪迹,但人数可实在不少,眼下出来的也不过是部分。叶怀遥收腿,赭衣男子大概是被他踢中了某处xue道,依旧死鱼一样直挺挺躺在地上。叶怀遥道:“把他先关起来看好,等我回来再审,注意点别死了。现在我要去一趟离恨天,你们……”他说到这里略略沉吟,左侧第一个黑衣人连忙道:“尊上,让属下们护送您过去吧!”因着是在外面,所以他始终没有说出“明圣”这个称呼。叶怀遥答非所问地道:“你们周/舵/主最快多久可以赶到?”“回尊上,这城中不能御剑,大约得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也行。”叶怀遥沉吟道,“你们不用跟着,我非邀战,只为调和矛盾。守好此地便是,静待周/舵/主前来,以防魔族生乱。”“尊上……”叶怀遥抬了下手,顿时无人再敢劝说。他心里其实非常着急,吩咐完之后,不再耽搁,转身就走。从刚才赭衣男子拔剑开始,周围的气氛就已经变了,百姓们终于意识到这并非一场寻常的赌博,其中似乎还蕴藏着不少的危险和麻烦事。饭庄老板和刚才参赌的人都吓得脸色惨白,直到眼见叶怀遥三下五除二将人制住,现在麻烦解决,他也即将离开,这才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刚放松一些,却听“扑通”一声,竟是那名说书的老人一下子冲着叶怀遥离开的方向跪了下来。周围的客人们本来也是惊魂未定,但见他这狼狈样子,仍忍不住哈哈大笑:“这老头!不会是把腿给吓软了吧!”“哈哈哈,就这点胆色,还敢吹他当年被明圣救过,简直是笑死人了!”“完了,老人家这是吓到神志不清了吗?快扶起来!”老头眼中含泪,对于周围的嘲笑置若罔闻,一声不吭就要冲着叶怀遥的背影磕头。但额头尚未触及到冰冷的地面,就感觉一阵缓风徐徐拂过,柔和的力道将他从地面上轻轻托了起来。老头一怔,就觉得手中多了点什么动手,摊手一看,却是一株灵犀草。就在两个月前,他家中老伴得了场急病,从此卧床不起,大夫说只有服用了灵犀草熬成的汤方能痊愈。可是那东西昂贵无比,他不忍儿女受累,便自己拿了三弦,每日出来说书,期望能早日攒够银两。老头将那株草握在手心,心中怔怔,抬起头来想再看看叶怀遥的背影,对方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突然发生的一连串状况把大家的思绪都给搅乱了,叶怀遥从店里出来,才猛觉有哪里不对,又道:“阿南呢?”阿南——也就是容妄,刚才趁乱跑出了饭庄。36、蹙踏飞花容妄立在饭庄后面的街上,只见四周行人寥寥。他的目光淡淡在周围扫过,唇边冷笑忽现,左手掐诀,在虚空中接连三弹。随着指尖幻光变幻,周围的景色似是一闪,容妄则不再停留,毫不犹豫地选定了一个方向,纵身跃起,整个人轻飘飘地连翻过两处短墙,再落地的时候,恰好是一处小巷。他负着手,在小巷中间闭目静立了片刻,跟着倏地睁眼,前方逐渐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传来。出现在巷子口的人,赫然是那个赭衣男子的胖子同伴。容妄勾唇,面上掠起一点慵懒而散漫的笑意,扬声招呼道:“你好啊?”这胖子看上去敦实憨厚,其实远远要比他的同伴机灵。刚才见势不妙,趁着叶怀遥和赭衣男子动手的时候,匆匆忙忙往怀里塞了一袋上品灵石,夺门而逃。叶怀遥倒并非不知道他跑了,不过更清楚暗中还有玄天楼的人时刻待命,自会跟上,因此并未理会。因为离恨天的影响,这城中不能御剑。胖子也怕后面有人追来,一边在心里暗骂这片鬼地方,一边急匆匆向着城外赶去。然而路越跑越窄,莫名其妙就拐到了几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巷子里面。他四下转悠,正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猛然被容妄上来打了这么一个招呼,整个人被吓的肥rou一颤,脚步立时刹住。他本来满脸惊慌之色,不过当发现拦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个单薄少年之后,这惊慌又转眼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态过后的恼羞成怒:“哪来的臭小子,让开!”容妄低笑了声,慢悠悠地说:“一只偷东西的老鼠,看见了主人家还这么蛮横?”胖子一怔,只当他说的是自己怀里的灵石。再仔细看看对方,这才想起来容妄是刚刚跟在叶怀遥身边的小厮。他眼见行迹败露,索性逼上前去,狞笑道:“小鬼,我本来可没想杀人。既然你自不量力,非得把钱看得比命重要,那也别怪大爷狠心了!”说话之间,一把匕首已经从他的袖中滑出,向着容妄的胸腹之间直刺了过去。眼看就要将对方一刀毙命,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刀锋无法前进。容妄仍是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出来,随随便便夹住了刀刃。他并未看那名胖子,下颏半抬,两眼望天,慢悠悠地说:“哦,原是我生来弱小,便连自个的东西也不配要了。”刀身发出“喀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