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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时,洛华楠轻易就能扭住他的手腕,但眼下他没有一丝力气。这大概是那种紫色药液的副作用。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掏空,已经动弹不得了。多兰揉`捏着他的臀/部,手指朝臀/缝内侵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凡出现在这个拳场上的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像拜昆,他心甘情愿把身体mai给我,只为求我保住他自小长大的孤儿院。无论你为了达成什么愿望而需要钱,也总该想想,能为了它付出什么,只要它是值得你用高昂的代价换取的。这是人世间最基本的法则。”那只令人作呕的手离开了。一沓散发着金属气味的钞票扔在洛华楠脸上。“你最好考虑一下。我一向很慷慨,只要你让我满意,你会得到比这多十倍百倍的钱,但我也有办法让你在全国任何一个夜dian都混不下去。你该知道,有付出才有回报。如果考虑清楚了,后天晚上来这里找我。”刺耳的笑声终于消失在门外。漆黑的空间里,洛华楠独自一人。第9章脑子已经彻底清醒,只是很迟钝。他想,也许是因为这样,才能在明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还保持平静。不平静又怎样?念头一出,洛华楠竟差点儿笑出来,难道像女人一样呼天抢地控诉自己受了凌/辱?面部肌rou稍一牵动,蓦地,胃像被什么狠狠往上提了一把,险些当场呕出来。他吃力地把身体挪到床边,却又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一阵阵干呕。只在大学时与女生交往不足一学期、恋爱经验少得可怜的前警官,被男人侵/犯。洛华楠知道有专门针对男性的施/暴行为,但那是在卷宗和新闻报道中,与作为受害者的视角是截然不同的……“唔……”他终于吐出来了。这让他窒闷的胸口好过了一些。他试图屏住呼吸。即使是呼吸困难的痛苦,也比吸进这间屋子里污浊yinluan到几乎令人发疯的空气要舒服百倍——不,不是空气,是他本人。身上深浅不一的青紫,还有jing液的痕迹,让他难以抑制地恶心。但不能,他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于是他尝试着放松抬升至极限的膈肌,强迫自己恢复呼吸。艰难地同潜意识战斗了一段时间,门开了。进来的是拜昆。他脸上的复杂神情被淡淡的哀伤取代。来到洛华楠身边,他站住,低下头,眼睛垂在阴影里。“……对不起。我知道,比赛的时候……”“帮我个忙吧。”不管他想说什么,洛华楠简短地打断他,“我想洗个澡,能借我一身衣服吗?”他几乎没朝洗手盆上方的镜子看一眼,就一头冲进了浴室。花洒不断喷洒下滚热的水,皮肤被烫得泛起大片红,暂时湮灭了那些不堪的印痕。从头到尾把自己冲洗了几遍,感觉多少清爽了一些,无力僵硬的感觉渐渐缓和,药效大概正在消退。干净衣物已经放在了隔间里。穿好衣服,洛华楠走出浴室,看到拜昆站在房中等他。“洛先生……对吧?”他走到近前,并不再多言,只说,“我送你上楼。”“……等等。”洛华楠回到床边,慢慢地把散乱在床上的钞票一张张收好,塞进衣袋里。一步步沿着来时的楼梯向上走,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瞬间充斥视野的白光刺得眼睛几欲落泪。原来天已经亮了。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根本想象不到。客人全都离开了。大厅中只有保洁在洒扫,中央的琴台上,凯丝坐在琴凳上困得直点头。肩膀被轻拍,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睡意立时全无。“你你你你还好吗?肋骨都在吗?没受什么内伤吧?”大呼小叫地揪着洛华楠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重伤,她这才罢休。洛华楠淡薄地笑笑。“回去吧,陈姨和华杨在等我们。”回到莲旅馆才知道,华杨昨天夜里着了凉,今早还有些发烧。洛华楠并不意外,自从一年前倒下后,华杨的体质越来越差,三不五时地生病。他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沉沉睡着的弟弟。陈姨唤他吃饭,他谢绝了。不久前才吐干净,现在一提吃的都阵阵恶心。从警七年,见惯了各种凶险扭曲的犯罪,他自认为心理素质已经够坚实了,但事实却让他明白,就算胸中筑着长城,还是有可能被无常的世事摧垮。无论男女,xing暴力对身心的伤害都是难以言喻的。就像白昼的月亮,看不见,但却如影随形。只是,这件事令他备受摧残,却也让他想通了某些道理。「但凡出现在这个拳场上的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脑中突然闪回这句话。洛华楠忍住再次呕吐的冲动,自虐般迫使自己回忆那个变态多兰的话。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大学时在特警队当学警时的一个案件。一个年轻女子,身体藏毒,结果毒袋在体内意外破裂,险些丢了性命。当时,跟师傅一同守在医院的他记得很清楚,能开口的时候,那个女人说的第一句话是:「……对,我就是要钱,只要能弄到钱,我什么都可以做……!」她的语气虚弱而平静,双眼却异样地发着光亮,所以,洛华楠认定,她是因为对金钱的执念而癫狂,精神失常了。然而,现下回忆起来,他忽然有了新的认知。他从来不认为,人为了获取钱财利益铤而走险甚至以身试法是正确的,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即使现在,他仍然这么觉得。只是如今,他却不得不去做自己深恶痛绝的事。并不是被强迫,也非关欲`望,只是他本人的选择。也许,所谓的人生准则,只是因为人还没开始认清世界的全貌。人生是没有一定之规的,每个人都是在命运中挣扎,否定、摧折、重新定义着自我。床上的华杨低低呻吟了一声,华楠凑过去。“醒了?感觉怎么样?喝点水吧。”扶华杨坐起来,喂他喝了几口水。华楠摸摸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烧。重新躺好,华杨哑着嗓子问道:“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找到工作了吗?”“嗯。”华楠含糊地答应一句,“回来没多久。”华杨点点头,忽然瞪圆眼睛叫道,“你的脸怎么了?你受伤了?”说着挣扎着要坐起来。华楠赶紧按住他安抚:“没事,就是遇到了点小麻烦,跟人打了一架……真的不要紧,我也没受什么伤……”华杨沉默了好一会儿,顺从地躺下,幽幽地道了一声,“……哥,对不起。”华楠怔了一怔,望着弟弟,一时忘了言语。华杨寂寞地弯了弯嘴角。“你受那么多苦都是为了我……虽然从来也不提,但我们明明都知道,我……”未出口的话音哽在喉中。华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