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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我们不如坦荡一些,就装作是来查案的样子,反正我们本来的目的也是出来查案子的,虽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就是了,这并不算是说谎,不是吗?”温仲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温复便率先点头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虽然我不确定你的身份具体能有多大的用处,不过姑且试试看,说不定我们就能进去了。”说完,温复便与韩岐一同向前走去,也不问温仲嵘的意思。温仲嵘无法,只能跟在他们后面。三人走到大门口,四名守卫果然拦住了他们,不等他们开口,韩岐便抢先道:“我是A区安全保卫部的F-225,我特意趁着晚上没有人的时候出来探察一些线索。”说完,韩歧便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号码牌主动递了过去。四名守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将韩岐的号码牌放到自己的手环处扫描了一下:“F-225,身份属实。”那人点点头,将号码牌还给韩岐,看向韩岐身后的温仲嵘与温复,眼神之中似有探究,韩岐不等他们来问,解释道:“这两位是我的随员。”说着他指了指穿的奇奇怪怪的温复:“打扮的奇特夸张一切才容易让那些可恶的反叛者上当。现在我们需要进入这幢大楼里,可以吗?”“按照你们的身份等级,要进……”看得出来,这人原想拒绝韩岐,谁知他眼神一瞥,突然看到挂在韩岐脖子上的怀表,口中还没说完的话被咽了下去,转而问道:“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要进去也可以。”说完四人便退到一边,让开了路,韩岐回头去看时,四人还弯着腰向韩岐行礼。韩岐手中摩挲着那块怀表,心想:这东西东西是祖父A送给他的,简简单单的一个怀表就能通过这些人的检查,还能让那些人行鞠躬礼,看来祖父A的身份并不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研究员那么简单。他的身份一定大有来头。他或许是研究院的院长,甚至是议员之一也说不定。如果说他是议员之一,那他将怀表送给自己的意思又是什么,这个怀表里面是不是又监控,是不是有窃听设备。不,不应该这样悲观,和祖父A谈话的之前他吃过安神药,祖父A见到的并不是现在这个韩岐,而是一个标准的幸福国公民F-225,他没有理由会怀疑自己。如果不是怀疑,那这块怀表的用意又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注意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安全保卫员,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对自己有着某种期望。不知不觉之间,三人走到了电梯口,温复在电梯口前停下,温仲嵘则紧紧牵着韩岐的手,低声说道:“卿卿,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温复从鼻腔之中发出无比嘲弄的哼的一声:“为什么要走,他害怕还是你害怕,是他想逃避还是你想逃避,他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的,他需要了解幸福国是一个多么伪善的存在,啊,幸福国,多么讽刺的名字。”温复转而看向韩岐,他眯起眼,此时此刻韩岐已经注意不到他夸张又艳俗的着装,温复的眼睛又细又长,看起来仿佛狐狸的眼睛,瞳孔之中透露出的满满是对韩岐的不屑一顾:“你要逃吗?距离真相只差一步的距离了,而这个真相温仲嵘知道,他却只当做一个简单的故事讲给你听,多么温和又愚蠢的方式。我和他不同,韩岐,真相是血淋淋的,你要逃吗?”韩岐看着他身边的温仲嵘。温仲嵘此时想必是无比紧张,连他的手心出了汗都没察觉到,依旧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他嘴上说着希望自己离开,但温复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却没有阻止。真相,会是什么样的。能够让让温仲嵘这样两难的真相。韩岐于是问道:“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了?”温仲嵘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看到这里的守卫,再想到这里从前的名字,隐约猜到一些。”留女巷,流娼。但这些和韩岐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温仲嵘,只要温仲嵘没有骗他,他便什么也不在乎。韩岐将心中的那点不安统统付诸一笑:“有先生在,我什么都不怕。”温复透露出一点满意的神色,他带着温仲嵘与韩岐坐上电梯,一直到了19层。他轻车熟路的打开了楼里的大门,看他熟悉的动作就知道他来这里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他腼腆的朝韩岐笑笑,之前那种咄咄逼人的神情仿佛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过:“我觉得从这层楼带你们开始参观比较好,我想或许是因为大楼入口的把守已经足够森严了,所以这里没有并没有多少的锁,这也方便了我们……这里房间与房间之间的隔音非常好,我们正常交流完全没有问题,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听到,非常的人性化,不过可惜的是,这种人性化的设计并不是为了我们而设计的……”温复打开门,领着温仲嵘与韩岐进去,他刻意让韩岐走在了前面。迈过那扇门,好似迈进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入目尽是骇人景象。19层的格局极其简单,中间是铺着红毯的走廊,左右两边是玻璃房,左边关着的是女人右边关着的是男人,他们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在小小的玻璃房中吃喝。吃的也不是食物胶囊,而是鸡鸭鱼之类的货物,他们满口鲜血,好似野兽一般撕咬着手中还在扑腾的动物,韩岐一步也迈不动了,他呆愣在那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玻璃房中的人似乎看不到他。每个玻璃房的上头都有一盏灯,整个19层亮如白昼,可韩岐朝前望去,看到的却是一条长的看看不见尽头的幽深长廊。有一名男子对这样撕咬货物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甚至不需要扭断手上那只鸡的脖子,直接就咬了上去,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玻璃墙面上,鲜血在韩岐的眼前,在玻璃墙面上缓缓留下,留下了几条不可磨灭的赤红。然而没有什么事情是没办法磨灭的,恐怕第二天一早这里便会变回原样。有一位女人大概是刚刚才被关到这里面。她瘦骨嶙峋,看起来已经饿了许久,她面前的那只鸡还在不知死活的咯咯咯咯叫着。女人几次伸出手要去捉,却又立刻缩了回来。反复几次之后,女人似是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眼神空洞无光,满脸泪痕,看来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韩岐看着她挣扎起身,然后抓着那只鸡,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发疯一般的将鸡摁在玻璃墙上,等手下的鸡不再动弹之后,张大嘴巴一下就咬断了那只鸡的头。这是一种折磨,对那个女人来说是,对韩岐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