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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白哥你没事吧,是彩丝喷到你眼睛里去了?我以前经常跟林闪他们这么玩,他们都没事,我不知道你这么不经玩,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不经玩?白穷冷笑两声,心情郁闷得无法言说,如果现在能睁开眼睛,他定会狠狠瞪一眼陈从。可惜眼睛生疼,他睁不开。洗完澡出来的林闪往这边看了眼,“你还不快扶他到阳台把眼睛洗一下。”“哦哦哦!”被林闪这么一提醒,陈从才反应过来,忙不迭上前搀扶白穷,“白哥,我扶你过去洗眼睛,你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对肝不好。”钱咚锵的床位在阳台左侧。此刻他正坐在床沿边上,拿着手机低头玩游戏,两条腿甩在空中,酒红色的大裤衩看上去特别sao包。虽说他一直在打游戏,但发生了什么他可全听见了,顺嘴就接了过来,“上次你拿这个东西喷林闪的时候,我就准备提醒你了。这个东西喷到眼睛里虽然是不可能会瞎,可也会很难受的。”陈从抬头瞪了他一眼:“马后炮!”屏幕一变,钱咚锵赢了这局比赛,心情愉悦,也没和陈从计较,兴冲冲地看向林闪,“闪儿,快来快来,哥带你飞。”林闪看了眼钱咚锵,和他开启了开黑之路。而白穷则被陈从扶到了阳台。陈从殷勤地为白穷打开水龙头,不停地逼逼道:“白哥啊,我已经深刻认识到我自己的错误了,你就原谅我吧。等下我就去把那个破罐子给扔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翻了个箱子,不小心翻到它了,就想着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闹成这样子了,都怪我手贱!”哗啦啦水声在耳边响起,白穷自动过滤掉陈从的声音。凭着强烈求生的本能,白穷接了捧水,默默洗眼睛。刺痛感逐渐渐弱,窗外夜色已浓,今夜月光和星光都出奇地黯淡,散发一股阴沉的气息。尽管对面宿舍楼灯火通明,每个寝室的阳台都投来亮丽的光芒,陈从却觉得自己的人生异常黑暗。他有些紧张地观察着白穷的微表情,却觉得什么都看不透。。等白穷洗得差不多了,关掉水龙头,陈从连忙递过去一条洗脸帕。白穷闭着眼,摸了摸,这手感不对,“这不是我的。”陈从讨好道:“白哥,这是我的帕子,你别客气直接用吧,我不嫌弃。”白穷不留情面地说:“可我嫌弃。”尽管白穷说了这种话,可做错事情的是陈从。于是陈从认了命,将自己的帕子挂在吊绳上,问:“那白哥你的洗脸帕长什么样子?”“左下角有个狗头的。”陈从将那个狗头帕给收了下来,丢给白穷。重新摸了摸,白穷摸到了帕子上的那只狗头。确定这是他的以后,他用帕子将脸上的水渍抹去,以及清理眼缝里的水渍。等清理完成,白穷才重新睁开了眼睛。他睫毛湿润,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被刚欺负过的样子。陈从内心警铃大作,不知为何,大约是出于兄弟间的心有灵犀,他有一种感觉,要是老大知道他这么对白穷了,那他的地位就真不保了。“白哥,你是我老大的兄弟,就相当于是我的兄弟,这次是兄弟我对不住你,我在这里诚挚地冲你道歉,”陈从将靠在墙上的晾衣杆拿了过来,递到白穷跟前,“你要是还生气,就用晾衣杆打我解气吧!”谁是你兄弟了,我是你嫂嫂。白穷以一种较为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陈从。陈从感受到了白穷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像只鹌鹑。“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举动了,”白穷觉得说不出的好笑,“要不是我反应快,用衣袖挡了挡,说不定我这双眼睛就废了。”陈从被吓得脸都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干这种蠢事了!”白穷点了点头:“那我原谅你了。”陈从松了口气。阳台挂了面镜子,白穷瞥了眼,发现自己眼睛红红的,跟兔子眼睛似的,他嗤笑了一声,说实在的,要是忽略这个光头脑袋的话,自己这样子还真挺招人疼的。也不知道元柏吃不吃这一套,毕竟他就想招元柏疼。白穷背对阳台,咔嚓一声给自己自拍了一张。陈从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自拍?”白穷没解释,问:“元柏手机号多少?”陈从一时惊讶,也没去想白穷为啥这个时候要元柏的手机号,只是问道,“你竟然没他手机号?”“我也才发现。”陈从报完手机号,就往寝室里面走,将彩带罐愤愤地丢进了垃圾桶里,骂骂咧咧道:“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白穷站在阳台没动,他点进微信,将元柏的手机号输进去,跳出来一个微信名为“柏”的名片。唰唰唰填了备注,白穷发送了好友申请,半天没见通过。他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半,按元柏的习性估计没睡觉,应该是在洗澡。这么想着,白穷低头,嫌弃地看了眼手腕上沾着的彩丝,以最快速度从柜子里拿出睡衣,溜进了厕所。等洗完澡,穿着干净的睡衣,白穷感觉一身轻松,什么不好的感觉都没了。等他拿起手机一看,元柏已经同意了他的申请,看来是没睡了。除了通过这个申请以外,元柏还有些saocao作。柏:刚刚在洗澡,没看到。柏:怎么加了我不理我?柏:……生我气了??QwQ!!!柏:同桌不生气,明天给你带早餐。眼见白穷还是迟迟不回,元柏还发了个表情包,是一头猫嗷嗷叫的表情。图上还配了字:喵~别气了。望着这几句微信消息和这个表情包,白穷忍不住笑了。他发了个“我很生气”的表情图过去。元柏回了一段语音。白穷点开,手机放出元柏的声音。那头的人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可怜兮兮的意味,“不生气了,好吗?”是那种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藏匿些许温柔在其中。白穷那颗躁动的心,忽然平缓。伴随这条语音的,是宿管阿姨恐怖如斯的叫喊。“关灯了,赶紧睡觉,别嚷嚷了!”与此同时,白穷这栋宿舍还有对面整个宿舍楼的灯唰的一声泯灭,刹那间原本还算明亮的对楼,被黑暗笼罩。白穷忍俊不禁地靠在阳台的墙壁,手机屏幕溢出的白光打照在他那张精致的脸上,笑容从他嘴角偷偷跑出来。他静静地望着黑暗与光明交织的夜,内心再无波澜。毫无犹豫点了发送,将刚才拍的那张照片给发了出去。琼花:图片.jpg柏:你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