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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倾家荡产,将老家的房子都卖掉了,就为请律师帮她打官司,可那些律师都被买通,根本没人愿意帮她打这个官司。最后那场单方面欺辱被指认为了合jian,禽兽被判无罪。女儿得知这个结果,终日以泪洗面,心灵的折磨以及外面那些人异样的目光,促使她选择了自杀。女儿死了以后,女人为了替自己的女儿报仇,走上犯罪道路,一刀捅死了□□犯。故事到了最后,女人被关进了监狱,她的双眼里还充满着仇恨。她说她不后悔。法律给不了她女儿一个公平,那她来给。元柏看完唏嘘了一番,若是她们能遇上一位好律师,或许这件事是有转机的。可惜没有。女人进了监狱后还不后悔,只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做法没错。太傻了。也太可悲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枕在元柏膝上的白穷睫毛微颤,睁开眼睛,就看见元柏皱紧眉头的模样。“在想什么呢?”白穷轻抚元柏紧皱的眉头。眉头松开,元柏恍然,“我好像知道我想做什么了。”第66章元柏告诉白穷,他说他想当律师。这是白穷从未想过的,尽管之前元柏告诉他他不想当商人了,但白穷也从未想过他会想到律师。毕竟商人和律师的跨越度,也是够远的。然而不可预料的事情多了去,就像当初他们重生,谁能预料得到呢?白穷尊重元柏的每一个选择。他伸了个懒腰,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腰肢。刚才靠在元柏的膝盖太久,现在脖子还发酸,他扭了扭,无所谓地说,“想当就当呗。”“可像我这样的人当律师,”元柏问,“你会不会觉得太奇怪了?”这话引得白穷不开心了,什么时候他家老元这么妄自菲薄了。他立马转头,面色不霁,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元柏的。他反问:“你这个问题我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像你这样的人?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呢?元柏首先想到的是,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可如果他是个成功的商人,那么这辈子他为什么不继续当他的商人呢?如果他不当商人,而是选择另辟蹊径当律师,那未来的日子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小小的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尚且可能引发一场龙卷风,谁又能猜到他元柏放弃做商人会改变什么。元柏的心灵正在接受这些问题接二连三的拷问,漫长的沉默里,小良虎头虎脑从外面跑回来了。自从奶奶去世以后,由于白穷和元柏在校读书,小良就被白爸白妈养着。白爸白妈没养过猫,平日里工作挺忙,也只顾得上给它喂食。幸好小良跟一般的猫不同,尤为懂事,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在家闲得慌,就自己跑出去溜达溜达,到点就跑回来。它这刚溜达回来,就绕着白穷的脚叫个不停,声音懒洋洋的,不像是在打招呼,倒像是在使小性子。知道它这是饿了,白穷笑着摇头。家里有属于小良的房间,他领着小良回房间,倒了一袋猫粮给它吃。小良乖巧地吃着猫粮,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白穷看着它糟糕的毛发,不仅黏着灰尘,还粘了一片树叶回来。今晚得给他洗个澡,这个想法就此产生。他从小良的房间走出来,将树叶丢进垃圾桶里,又顺带洗了个手,才出现在元柏身边。他倾身从茶几上扯出一张纸巾擦手,坐回原来的位置。见元柏还在一脸严肃的沉思,忍俊不禁的他伸手挠了挠元柏的下巴。元柏立马破功,也伸手来瘙他痒,白穷连忙捂胸投降,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想了这么久?这些问题很难吗?”元柏憋了很久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我好像已经看不透我自己了。”白穷听到这话,继而狂笑。本来元柏的心挺迷茫的,被白穷疯狂的笑声闹得更迷茫了,小眼神委屈巴巴投过去,“你笑什么啊?”“因为你太可爱了,想不明白就别纠结了啊,”白穷笑眯眯地吧唧啃了元柏一口,“重生以后,我们经历了以前从来没有经过的事情,这些事情无形之中改变着我们,所以你看不透自己很正常,反正我们也一直在互相了解。”元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好像不管怎么变,你都这么善解人意。”“善解人意的不止是我,还有你,”白穷指着自己的心脏说,“如果现在是我迷失方向,你也会帮我的。”“我还是想跟你说声谢谢……”“你是我的爱人,你和我之间哪里需要什么谢谢啊,”白穷想了想,继续说,“话说老元,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上辈子为什么学医。”元柏诧异地问:“难道不是因为你想要救死扶伤?”白穷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哭笑不得地说:“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没那么高尚,一开始就抱着救死扶伤的心情去学医。”“那你为什么学医?”元柏对这事还挺好奇的。上辈子他和小白各自都编了些瞎话,半真半假,一时间就算重生,他也分辨不出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了。“我上辈子高中的时候,学习成绩一点也不好,也根本没想过努力。不过你知道的,我脑子本来就聪明,高考之前随便复习了几天,分数勉强过了三本线,”说到这个,白穷弯眼笑了笑,“分数以后,我爸妈知道我考了这个分数,还挺开心,差点就准备办酒席来庆祝了。”“他们很爱你。”这一点白穷明白。他点头:“他们开心,可我一点也不开心。那时应该是我最叛逆的时候,放飞自我热爱自由,我认为读大学没意思,但是他们觉得不管怎么样大学也是要读的。我就觉得很没意思啊,填高考志愿也没上心,直接一顿瞎填,谁知道最后被一所三本医学院校给录取了。”“你读了大学以后,一定幡然醒悟了。”要不然后来的白穷也不会那么热爱自己的职业。连重生以后,也不想放弃。白穷歪头看向他,“你说对了一半。”“嗯?”“我不是读了大学以后幡然醒悟,而是到了大二才醒悟。”元柏抿了抿唇:“是大二发生了什么?”白穷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复杂,轻呼了一口气。他抓过元柏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一串数字。那串数字,代表着一个特殊的年份。他弯腰轻吻掌心,亲吻那个辛酸的年份,又说,“现在2018年,我大二的时候,也就是2020年,发生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元柏微愣,记忆突然明晰。尽管2020年的时候他才20岁,但那一年发生的事情足够他铭记两辈子。那一年新冠状病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