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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垂头丧气。易迟晰冷哼了一声,力道极大地环住我就往车那边走,我听见了阮东慈在背后小声地说,“凛哥,你要等着我。”也不知道他要我等他什么。上了车后,我透过车窗向外看,易迟晰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嘴唇抿得死紧,“你舍不得他?”我想起上辈子在病房里,眼前这个人以为我至死都只喜欢阮东慈一人,执拗地在林疏严的面前强撑着那点孤傲的自尊,心里忽然涌上些莫名的滋味来。“谢谢你。”我真诚地看着他,“谢谢你最后还是答应让我来引出他,解决了这一切。”大约他没想到我会起另一头话茬,一时没有接话,好半天才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没什么。”司机谨慎地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们一眼,放下了隔板,空间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这还是在我救了李松辛,回到家和他在房间里做过爱之后,第一次和他亲密地独处在一起。“对不起。”沉默良久后,他忽然喑哑着声音开口,“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应该很疼吧。”第八十七章我认真地想了想,其实当时身体上的疼痛是远小于心里所受到的震撼,我在乎更多的是如果易迟晰真的死在了梁安世的手里该怎么办。但好像如果把这些都说出来,只会让彼此更加心酸。“没关系,那是前世的事情,这辈子的我原谅你了。”我宽慰地对他笑了笑,“但其实我也有一句对不起要告诉你。”“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易迟晰别开头,好像是不愿意让我看见他眼底的通红,自嘲着说,“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一厢情愿,自欺欺人而已。梁安世说得也没错,我太自以为是地不敢眼见为实,说得好听是自尊心强,其实不过是受不了任何打击。如果刚才你要跟着别人走,我也没什么立场拦住你。”“哦。”我挠挠头,试探地道,“那我让司机掉头回去?”他立时脸色又沉了下来,布满阴霾地眼睛里有一丝丝委屈。我叹了口气,顺着车椅的缝隙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勾住他的小拇指,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银圈,他的耳廓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开始泛起红来。“易迟晰,你能听我说说话吗?”我诚恳地说,“上辈子就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话,才让梁安世有机可乘,搞出这么多事来。现在我想对你说些话,你听着就行,好吗?”易迟晰直挺挺地贴在背椅上,在我的注视下默认地抿了抿唇。“那天我是真心想去易家退婚的。”他的手一下子就蜷缩在一起,想从我手指的纠缠中收回去,但我死死地拽住他没放,“刚才我要说的对不起就是这个。如果不是因为我察觉你也有可能一起和我回来,这婚我一定要退的。”易迟晰没能舍得用力拽回他的手,只能任由我紧紧地和他十指相扣,“还有,我确实是怨恨过你。”“怨恨你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相信了阮家的挑拨,怨恨你不肯听我的解释就随便丢掉了戒指,怨恨你为什么宁愿自己扛着这么多事情,也不愿意和我说一句让我相信你。”易迟晰开始有些发抖,这些话大概正戳中了他的羞愧和难堪,这个寻常巧言善辩的男人此刻竟发不出一语,他只是默不作声地想抽回他的手,就如同受到了外界的刺激,迫不及待想缩回到自己壳里的蜗牛。我拽不动他硬邦邦的手臂,只好一个翻身坐到他大腿上,强迫地捧着他的脸面对我,“但我最怨恨的是,你从来不给我机会说我爱你。”易迟晰一下子被定住了。他不再羞恼地挣扎,只是怔怔地看着我,“……你说什么?”“我喜欢你。”我鼓足勇气望进他眼底的最深处,“我从来都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上的床,我也撒谎了,为了给家里找靠山还是找后路都不过是借口,要不是喜欢你我才不会费尽心机保住易氏的资金链,我又不是钱多烧得慌。”这个男人看上去好像已经不会思考了,我心里有些窃喜,自觉掰回了一城,继续道,“包括重生后,我不是为了要和你对付梁安世,也不是为了报答你在他手中救了我,是在保住了李松辛后实在太开心,正好你又出现在了我家里,才和你zuoai的,你听明白了吗,易迟晰?”第八十八章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惊喜、茫然、不解等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充斥在他的眼底,他微微张开唇,有些迟疑地问着,“……你喜欢我?”我用力地点点头。“不是因为要报答我,也不是因为需要我?”我用力地继续点头。“是因为喜欢我,才要和我结婚?”这次我没有点头,因为太过用力,我都感觉有些眩晕了。但易迟晰还是笑了。其实我很少看见他这样的笑,没有任何目的和忧虑,只是因为心情愉悦而展露的笑。他不愧是名动海城的贵公子,只不过是俊朗的眉宇舒展开来,就足够让人怦然心动。只不过我没有机会细看,因为这个男人用力地吻了上来。他几乎是毫无阻碍地就撬开我的唇关,舌头像蛇一样灵活地游走在唇壁,舔舐吮吸,搅得我津液顺着嘴角直流,“别……车上还有人……我话还没说完……”他完全不理会我支离破碎的呜咽,只是顽固的,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恨不得将我囫囵吞下腹,直接藏在心口。他还嫌不够,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顺着背脊往下摸,皮肤暴露在空气里,被他的手指惹得一阵阵战栗。他顺着我的胸口亲了又亲,我的两个rutou上沾满了他的口水,只听他埋在我的肩膀处,闷闷地问道,“那为什么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要和我退婚?”我顺了顺他的毛,“你和林疏严说话的时候,我也在。”他抬起头看我,眼里染了情欲,“什么意思?”我感觉屁股下面有个火热的东西在抵着我,有些后悔方才大胆的举动,讪笑着把我死后的那段经历告诉他,“因为你说下辈子不要遇见我,我当然不愿意你要为了这件事付出什么代价,所以能做到的就是主动离开你。”“我——”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大约也想起来自己在那时说了什么混账话,“我当时只想在林疏严面前逞强,不愿意丢面。”易迟晰低声地苦笑了一声,“他大概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羡慕的人吧。说来也是好笑,我从出生开始就什么都不缺,但偏偏唯有一样最想要的得不到。”我安抚地拍拍他的背,“都过去了。”“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我从小就很难说真心话。因为每次只要我一眨眼,不管是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就会全部摆在我的面前。久而久之,就忘记了如何主动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