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里都在传这事儿呢,说岐林换了个头。”“换个屁,就睡了一觉梦里整的啊?”葛孟平心情不算好,他从门上垫起胳膊朝自己位置上走,到地儿了就伸了一直胳膊撑着脸,直勾勾的把眼睛往岐林身上镶,“谁让你剪头发的。”他闹出来的动静,周围没人敢接。了解葛孟平的人都知道,岐林就是他的垃圾桶,岐林的位置也是葛孟平单独要求的,因为葛孟平家里陈衬着几千万,学校里老师也是给足了面子,所以看着岐林消极抵触情绪不大,也没闹到学校领导那里,面子上过的去,也就得过且过。葛孟平带着火气来,自然又得找岐林的不自在。现在还没上课,老师都在办公室开早会,几个座位离得近的学生自己揣着书本儿往后缩。岐林也跟着扭头,他先是朝教室后门看,等看见过去了个熟悉的影子,嘴里开始敷衍,“我自己,所以呢?”周围更不敢说话了,所有人都觉得岐林疯了。整个学校除了臧栖山,估计没人敢这么跟葛孟平讲话。葛孟平看着岐林突然笑了,气氛就更诡异,“他们说你个死娘炮换头了我他妈还不信,现在你怕不是连脑子都——”“啪——”岐林伸手,扫着葛孟平脸上的糙rou就抡过去了,甚至没让他把话说完。葛孟平歪着头,懵了一小会儿,反应过来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伸手捏了后边儿的凳子就要往岐林脑袋上砸,“cao——”“葛孟平!”门口儿进来个男老师,几个学生也都认识,三年级教体育的新老师,“你给我把凳子放下,还有没有点儿学生样儿?”“这里是教室,想打架就给我出去!”“我cao,妈的,”葛孟平没停,但是岐林会躲,他撑着桌子往边上一撤,刚才位置上的地上被葛孟平用椅子砸了个坑。体育老师彻底火了,他伸手把葛孟平手里的凳子拽下来,“现在,你跟我去办公室!”“岐林也过来。”念到岐林名字的时候,老师的口气明显温柔。他以前就听说了岐林挺多事儿,他虽然刚入职,但是就是看不惯葛孟平年纪不大就已一派社会上的风气,刚才那一下要是岐林不知道躲,估计在三班就闹出人命来了。岐林低头跟着,咬着嘴不说话,只是伸手扯着老师的一角,靠的人很近。“这儿有老师,我就不信他葛孟平还敢当着我的面杀人,”体育老师低头蹭着岐林的脸,等他看清小孩儿的脸,自己脸上先是一红。而后才想,现在的高中生长得真秀气。岐林出门拐角的时候撞着一个人的胳膊过去,他说了声抱歉。然后听见一句带着笑的称赞,“刚才抡巴掌的表情不错。”岐林抬头,发现人已经走了,他看见的就只有那人拐弯前的一条长腿。岐林没在办公室呆太久,顶多就是被一群老师围着安慰了半天,之后就让自己回去,甚至有人还建议自己可以先请半天假回家。岐林面儿上点头听着,心里明白。他们想这样息事宁人,葛孟平也不会因此就成了乖乖。有些事儿,没人能做到感同身受。因为这件事他早课缺了半截儿,回去的时候被所有人注目着回了座位。下课他申请换桌子,但是没申请换座位。他知道就算申请了学校也未必会同意。他可以继续在葛孟平旁边坐着。抬着头坐着。岐林自己趴在自己新课桌上,低头自己记着笔记,旁边的葛孟平一直没来,一直到下午,学校的喇叭开始放歌儿。声音清冽温润。。是梁戍星当年专辑里最火的一首。其实这个时候,是梁戍星事业的上升期,以后很多大火的歌儿,都是从这儿开始的。学校的广播站最近点的歌有七八首都有他。岐林耳朵里听着,手里做着题,顺道儿在上头敲敲画画,上面都是高三的几套热门辅导材料,六七年过去他倒都没忘,再做起来印象深,自己做着忘了时间,放学多呆了一会儿,一本书下去一多半儿。他也懒得对答案,搁在桌子上准备收拾书包。他前脚刚出门,有人伸手把他往边儿上撤。岐林没反应过来,嗓子里咽着一声动静儿,嘴上就多了一双大手。“嘘——”声音顺着他的耳朵里钻,岐林歪了脸,看见的是一张有点儿熟悉的脸。“你只要从这个楼梯上下去,葛孟平的人就在下面堵你。”等那人觉得岐林听清楚了不会再挣扎,就慢慢把手放开,“怕了吗?”走廊外面光线不好,岐林只能看见对方埋没在黑暗里的半张脸,轮廓莫名熟悉。“还成,”他用自己的身子往墙上靠,冰凉的墙面儿上浸透了他的体温,他微微打了个寒颤。“早上看你那巴掌挺使劲儿,葛孟平搞不好今天下午真能废了你,”他说话带着一声轻笑,岐林甚至还能从他身上闻到夜风里夹杂的潮气,他没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所以也就不打算在葛孟平那儿再牵扯他,“我自己回去,不连累你。”“这样,”那人换了个姿势蹲,脚尖儿点着地,腰弓着往前,脸几乎凑到岐林鼻子上,“商量件事儿,”对方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叫我一声哥,我送你回去。”岐林脚后跟儿蹲的有点麻,自己起来跺了跺脚,把刚才被扯掉的鞋子磕回脚上,自己开始往前走,临走朝着对方摇头,嘴里说着“不用。”岐林沿着原路往下走,人他认出来了,上辈子跟他的交集不多,记得是臧南渡的表弟,高中的时候臧南渡算是他的半个监护人。走廊里又重新恢复黑暗。“栖哥,我来的时候葛孟平在下头叫了一伙儿人蹲在巷子口儿摸黑,不是对你吧?”楼梯口走上来一男生,跟看见臧栖山好心提醒一句。学校里也都知道葛孟平跟臧栖山之前不对付,来的路上看见葛孟平摆的这么大的架势,自然就觉得是冲臧栖山来的。臧栖山盯着自己的手掌,胳膊撑在窗户上,往下探了半个身子,嘴里念叨,“狗平要惹事儿。”“嘟——”偏这会儿兜里来了震动。臧栖山看着手机上名字,单手扶着楼梯往下滑,“喂,哥。”“没回家?”对方声音没有调子,臧栖山也习惯了,下了楼梯的拐角没看见人,自己晃荡着往前追,“我追人呢,有事儿?”“女朋友,”对方有点儿笃定。臧栖山耐着性子回,“忙着呢,晚饭不回去吃——”“我在楼下,接你回家。”“你今天抽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