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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老人的土方子,比药管用,”臧南渡自己开了袖口儿的两粒扣子,卷着往上,“趴下。”岐林没问为什么,只是照做,他往前仰脸撑在臧南渡的床上。臧南渡的床比他的要来的硬,虽然床垫厚,但是硬面儿朝上,基本上跟只垫一个床板没什么区别。两条胳膊被硌得有点儿疼。“之前的书都看了?”臧南渡伸手扣在岐林的肩膀上,然后轻轻使劲儿,把人往后翻。岐林刚才配合,但是现在有点儿不懂,脖子上的伤口倒用不了翻身,他还在想着,身子就已经被臧南渡反过来了,正脸朝下,而且很快对方的重量就压上来。之后的触感让岐林不自觉开始脚趾骨都使劲儿。脸一个劲儿的往里埋。嘴里只出了闷在被子里的一声“哥”。因为臧南渡根本没对再对着刚才伤口的话题继续。岐林后背感受到的是一双手。一双宽大冰冷的手。后面的男人一开始什么都没说,伸手在岐林面前递了沓白纸。“臧栖山的作业不着急,”臧南渡扣着岐林的头发,轻轻贴去,“我现在要你看着台本,跟我对场戏。”“划线的三句台词,你跟着我的动作随机反应,现在给你三分钟秒,消化一下,”岐林听见臧南渡说完话,明显轻轻吸了口气,然后接着问了一句,“介意我抽烟么?”岐林还是老回答,“不介意。”后背传来一声清脆的火机声,接着就是臧南渡舒爽的轻叹。临近开始,臧南渡突然嘱咐一句,“时间到了记得提醒我。”岐林抬头看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眼前就是臧南渡递过来的那根还在烧着的烟。“用这个提醒我,”臧南渡把烟捏在岐林手里,对着自己的肩膀比量,“朝着儿戳。”岐林微微瞪大眼睛,表示不懂。臧南渡极其耐心,教着岐林看上面细碎的烟火,“你只要觉的不对,拿着这头儿,朝我身上摁就成。”“臧哥,其实——”岐林看着往上窜的烟飘过对方的眼睛,照应的虚虚蓝蓝,等他看懂里面的情绪,自然也就不说话了,最后点着头答应。至于,剧情在他脑子里早就熟烂了。岐林眼睛扫过扔在床上的剧本片段,脑子马上就回想起之前的剧情。整个他每年都会看几遍。所以这部剧他以前自己看了十多遍,里面装着的关于臧南渡的每一滴心血,他都能感受的到。这个片段他再熟悉不过。主角闫夏冬。是个同性恋。角色设定复杂,和三个男人在感情上都有过纠葛,但是整部剧情的张力拉扯都在他一个人身上,人物矛盾很突出,到后面更是手段极端,基本上爱恨这种东西要同时体现在闫夏冬身上。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正常人到疯子的过程。现在被扔的剧本,就是闫夏冬荒唐事里的一件。里头的几句台词是曹光汉跟闫夏冬的对手戏。岐林发现,臧南渡喜欢这种张力极大的剧本。在以后很长时间,臧南渡出品的电影或者电视剧,都能看见最开始这版的影子。岐林脑子过着剧情,只过了六十秒,他就翻了身。他开始用只有自己知道的真实去瞧臧南渡。而臧南渡的眼里微微有点儿错愕,但是平静的很快。他也只是没想到岐林的接受程度这么高。剧本上面只是单纯的台词和动作提示,很多细节需要演员自己根据实际想象转而变成肢体动作。臧南渡也就是一晃神,之后也很快进入剧情。尤其是岐林的反应,说实话,让他有点儿兴奋。如果今天来的人不是岐林,他没这个兴致。“想我了没,”岐林带入闫夏冬的角色很快,用着角色的口吻开始动作。岐林翻身坐在臧南渡身上,手掌按在在两人身体的交错的地方,十分轻佻,“这儿是不是更想我?”臧南渡的呼吸沉了,声音比平时要哑,“想,更想吻你。”“我要你的允许,”臧南渡轻轻呼吸,轻微向上仰的下巴,更像是尽量控制情绪。岐林凑近,刚洗完澡的身体要更柔软温暖,包裹住臧南渡,也满足他自己,岐林弯腰像是只不安分的猫,指尖在他刚才逗留过的唇齿上拨弄,“曹光汉,如果我说现在不行呢?”岐林伸出一只脚,轻轻踩在臧费的胸口上,脚尖儿冒粉的脚趾已经顶在臧南渡下颚上,戏谑玩笑,念了最后一个句单字台词。“舔。”剧本到这里戛然而止。两个人都没有多余的台词。谁都没动。岐林刚洗完澡但是后背还是有点儿冒汗,他从角色里走出来,慢慢把自己的脚撤回去,又安安静静坐到臧南渡旁边,但是他身子没完全移过去,自己脚腕就被臧南渡抓住,“让我舔哪儿?”岐林呼吸一滞。他胳膊后面还没找好平衡重心,脚腕一凉,身体被很重的力道抽过去。变成坐躺在床边,岐林的力道在臧南渡面前基本一碰就碎。“臧——”岐林单音节咬字舌尖儿还没到底,臧南渡单手抬起他的一只腿,岐林脚掌就跟对方耳尖儿齐平。“夏冬,你要什么我给不了你?”臧南渡轻轻把脸往上靠,因为已经很靠近自己禁区内侧,岐林下意识抽腿,但是对方现在完全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找臧南渡还在念台词,至少他现在还在角色里面。但是岐林手里已经没有剧本了。而且臧南渡的眼睛里感情很充沛,动作也都真实甚至有点儿夸张。岐林下头有点儿凉,脚尖儿因为被臧南渡提的久了,所以现在还有点儿麻。只有三四分钟的片段戏,现在明显超时间了。现在岐林摸不透臧南渡的心思,中间他有几次摆脱角色叫他,但貌似臧南渡没多大反应,他最沉浸的还是赋予他的角色。臧南渡蛰伏下身,在岐林的角度看得清楚。他要吻。岐林甚至看见臧南渡张嘴的时候,动了下喉结。皮肤开始变得发烫,等对方鼻尖儿已经点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岐林眼神变冷,“臧南渡。”岐林第一次叫他名字。对方停下动作,鼻尖蹭在温热的皮肤上。眼神仍是不驯。岐林伸手,烟还剩了最后一截儿,直到最后烧没了,他也没往臧南渡身上搁。连烟渣都没往对方身上落。由热转凉短缺缺的一根,岐林就这么捏着,最后在臧南渡头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