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岐林低头收拾着,顺嘴问,“你说臧栖山?”等着岐林把书本儿的边边角角都凑齐,又说,“那葛孟平怎么着他了。”“那你这不是知道的挺清楚的,”椿美羚往前凑了凑,“原来他两个人就不对付,现在葛孟平挑事儿了。”椿美羚四下里看,等周围的同学稀稀拉拉走远了,才又压着声音道,“反正葛孟平嘴里又倒垃圾,矛头指的你。”岐林最终才吃到了原来是属于自己的瓜。“之前那几个瞎眼嘴欠搞你的人里,有跟葛孟平玩儿的好的,他们估计臭在一块儿就合计上来了。”椿美羚身子退回去,瞧着岐林身边的座位,“我能说昨天上午传的消息,中午没放学臧栖山就把人给干了。”椿美羚笑着眨眼,用胳膊肘儿倒了倒岐林,“你们有这么铁?”现在基本上全校都知道这件事儿了。臧栖山给歧林出头。只不过谁都不敢把手指头朝那人身上指。岐林摇头表示没兴趣,椿美羚见岐林有意不怎么想提这事儿,自己也就不去招惹,拉着岐林的手蹦蹦跳跳,“那跟你说件好玩儿的,”她神秘兮兮又小声,“你知道为什么今天班里的同学都溜的这么快么?”岐林为了加快这场问答的进度,跟着问,“为什么?”“流星雨啊,九点准能从楼顶上看,现在趁天黑,都上去了,”椿美羚看岐林磨叽,干脆自己帮着岐林把课本往里塞,“快点快点。”岐林下意识想拒绝,但是最终没扭过,只能撂了书包跟着人上楼。学校楼顶围没多少遮档,都是空隙很大的大栅栏,加上最近几个晚上都有风,岐林刚到了顶楼的楼梯口儿,身上的校服就被从后面包抄鼓了个大包,还没往上走,岐林闷着口气喘不开。丝丝凉凉的空气就成片往脸上砸,楼顶一堆一堆扎人,岐林看见人堆里的徐申飞,扭头就瞥见椿美羚的眼神。流星就是个扯谎。“往边儿上看,更清楚,”椿美羚抱着岐林的胳膊冲着徐申飞的方向就去了。那伙儿人站在顶楼边缘,身子都背靠在铁栅栏上,笑得很大声。岐林站在原地不动,椿美羚扭头问,“过去看得清楚。”岐林还是摇头,“不去了。”椿美羚还想再劝,但是等她看见岐林脸色不好,两只手握的关节都发白。岐林没多解释,椿美羚通人情,知道估计岐林恐高,也就没再勉强,自己晃到徐申飞的身边就开始斗嘴。顶楼的空间并不大,总共二十来个学生,就显得有点儿拮据,他站在最中间抬头往天上看。重生之前的这天,他记得清楚,一个人回了家,吃了饭,睡了觉。因为没人告诉他,今天有流星雨。但是到了九点五十,天上除了还在闪的星星,什么都没有。后半夜温度降了,很多人陆陆续续下了楼,兜着帽子骂骂咧咧回了家。最后连椿美羚都坚持不住了,“小林呀,你还等不等了,我受不住了——啊——阿嚏——”“我再待一会儿,”岐林抬头,自己找了地方坐着,冲椿美羚挥了挥手。“我不行了,先走了,”椿美羚抱着胳膊,扯着徐申飞的外套追着打,也嬉闹着下去。最后楼顶就剩了岐林,他自己单独待着。孤独这东西,能上瘾。他光是站着后背都开始冒汗,他尽可能强迫往楼顶边缘挪,最终还是停在距离边缘半米的地方。一步都走不动了。岐林一直盯着天空发呆,他想等一会儿。等着看流星。半个小时里,他搓了搓手,最后消磨掉了耐心。等他转身往回走,到了门口发现已经上了锁。试探性敲了敲,没动静,虽然他现在没拿手机,但是自己掐着时间盘算,也知道没人会来。在这里,只有空旷和自己。他没想求救,因为他知道白天就会有老师过来,再不济他只需要在这儿待一个晚上就行。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奢望。就跟他妈临走之前说的那样,承诺一年就回来。但岐林已经等了三年。岐林后背靠在距离顶楼边缘的最远的地方,死死靠着门,抱着膝盖往天上看。想着流星也会扯谎,骗了这么多人,还是有恃无恐等着某些人的期盼。被偏爱。有多重要。咚——咚——咚——岐林背后的门响了三声,他猛地抬头。之后眼神又暗下去,自己叨念,是风。“岐林。”有人在说话。岐林从地上站起来,睁大了着眼睛回头,等看见外面站着的人,他眼睛突然很烫。“臧——”岐林吞了后面的音,眼睛只会痴痴的盯着臧南渡瞧。对面的人在玻璃那头扣了扣手,示意岐林往边儿上站。臧南渡的一脚准头很大,玻璃直接夹着木屑进来,“门口没等着人,就问了椿美羚。”“几点了?”岐林木木张着嘴问。臧南渡看岐林身上穿的薄,自己刚脱了半截儿袖子,随口答,“一点多。”岐林跟魔怔似的摇头,眼睛里都是无法理解,“那你为什么不睡觉?”在岐林的理解里,臧南渡不应该在这里,他有工作,他会忙,他有好多属于自己的事要处理,所以他不理解为什么臧南渡没有在应该休息的时间里休息。另一边臧南渡伸手想兜人,犹豫了一下,最终把外套放在岐林肩膀上,放轻了口吻,轻轻点着他的后背道,“因为我还没等到你。”第25章“回头。”臧南渡拍着岐林的肩膀往回看。岐林转了身,微微睁大眼睛。在他眼前的,是沾星带火,拖着长长的尾巴的流星,从天上划过去。比已经化作幕布的星星,亮的透彻。“要看一会儿么?”臧南渡虽然这么问,但是他已经在原地站定,点了根烟抽,末了添了句,“不着急。”岐林则是摇头,兜着两只袖子往回走,等走到臧南渡边儿上的时候,住了脚,他侧着脸抬头,空出一只手捏在臧南渡衬衫的袖口上。臧南渡反应不大,由着他牵,他拿烟的手换了一只,那只被岐林圈住的胳膊,他没再抬起来过。“回家么,”两个人下了楼,臧南渡嘴上咬着烟,随便问着。岐林低着头,消化着鼻子上的酸,听见臧南渡问,他确实自己想了一会儿,抬头张嘴,“能回你家么?”臧南渡瞧了岐林一眼,掐了烟。薄轻的烟雾围着两个人打着圈儿。臧南渡轻轻提着岐林肩膀上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