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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臧南渡像是耐着性子,对着沈方舟的时候,动了动有点酸的脖子。臧南渡说完,就从旁边岐林的手里捏了根烟,也自己点上了。然后他身体放松,两条胳膊撑在沙发背上,左手正好能囊括一个岐林。他话问出口来,倒更像是这房间的主人,“你要是说完了,那我们就走了。”花在挑着眉毛,没心却是皱着,“你不打算跟我谈谈条件?”“为什么要谈?”臧南渡反问。沈方舟像是在听笑话,“你耍我?不谈条件你来做什么?”臧南渡从嘴里捏烟,然后垂手自然把嘴里那口过渡到岐林嘴上,他手上轻柔,姿势熟练,就连能瞧见接吻的角度都没给沈方舟留,等吻完了才回头,“帮他搬行李。”“哈,臧南渡,”沈方舟捏着烟一时间说不出剩下的话,“你别告诉我,你百年不遇正儿八经的来一趟就是为了搬一个15寸的行李箱。”“是,”臧南渡回话利索,“我们赶时间。”山易亭在门口听得清楚,也是看着两个人签完字下了楼梯。等人走远了,他才从门里进去,帮着沈方舟把桌上的凉茶换了,“岐林赌赢了。”“我知道,”沈方舟迫不及待堵上山易亭的嘴,盯着自己手里的烟头,恍惚了一会儿,然后对着想要出门的山易亭伸了伸手,问,“这烟还剩一口,”“你抽么?”—隔天之后,全网所有人都知道臧南渡砸了大把银子把岐林从辰星那赎了身子。还是八位数的天价。-我他妈真不敢相信,这辈子还能看见所谓真爱。-讲真钱花到这个份上,没人再说是炒作了吧?-就算没有这事儿,之前颁奖典礼上臧南渡简直A爆了好吗?而且直播那天看的清清楚楚,在车里臧南渡可是带岐林身子全都单膝跪着,今天在看他们的照片这都是带了戒指的,所以真的很明显了,岐林这波是真的拿住了臧南渡的心啊。-对不起姐妹,这太刺激了,空降典礼打脸,无情砸钱赎身,真的就差结婚发请帖了,我估计照这个架势,真的不远了。-主要是为爱出柜呀,之前真的没有一点苗头。-说到出柜,cao,沈瑜之不也是吗,老天爷还都是一个剧组的,我真是傻了,之前梁戍星cao他伯乐人设直播翻车那次,不就是臧家老二吗,连带着跟他旗下的艺人,不也都疯过一阵儿吗,要我说,估计他们这个家族基因都这样吧。所以就在全网热烈讨论的第二天臧家出柜基因就上了热搜。“我可cao他大爷了,”臧栖山扔了手机,自己躺在沙发上,嘴里咬着不知道第几根烟,翻着手机上的人名儿最后打给沈瑜之。只不过事情的发展还是跟两天前一样,没人接。臧栖山这次挪了屁股,站起来到浴室里冲了把脸,把嘴里嚼的烟头扔了套上黑色的T恤,开车出了门。沈瑜之住的地方离他不远,虽然臧栖山一次都没去过,但是地方还算好找,那栋独立特殊豪华的装饰打眼儿就能瞧见。“沈瑜之,沈瑜之,”臧栖山就站在门口,敲门敲得很用力,嘴里也一遍遍叫着沈瑜之的名字,但是十分钟过去门口毫无动静。臧栖山cao了一声。然后给了一脚。之后又cao了一声。“妈的门真他妈结实。”距离沈瑜之失联,已经三天了。臧栖山也因为这事儿心里缺了个大窟窿,现在连他手里卑微的游戏都换不回来沈瑜之瞧他一眼。毕竟理亏的是他。臧栖山还想做个仗义兄弟。可是目前来说,两次不仗义都是因为他自个儿。靠,心理膈应。臧栖山把脑袋上的帽子压得低了点儿,在沈瑜之这个住所的门口儿顿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给沈瑜之的经纪人打了电话。“老高,那个——”臧栖山别扭,妈的自己是老板对着这些人还低低呜呜的让他没脸,“沈瑜之最近老躲我干嘛,那事儿不是压下去了吗?”“老板,沈哥他脸皮薄,我就跟您说句实话吧,这几天我就没见他吃一口粮食,人都瘦了一圈儿,视频的时候连眼都是红的,估计这事儿还真就扎心里了。”臧栖山越听越不是滋味,“他最近不肯见我,我说什么都白搭,这样儿,算我求你个事儿,约他出来见我一面。”经纪人听着犯难,“老板,我再给你个号儿,别说我给的啊。”“得得得,抓点儿紧。”臧栖山摸了屁股后头的烟,不耐烦往嘴上放。等他看见微信上那一串儿新号,就直接打过去。但是这次有人接了。“沈瑜之,你在哪儿呢?”臧栖山找了楼梯口儿的一处旮旯蹲着,胳膊撑在膝盖上,然后又不自在抓了抓脑袋,“我有事儿找你。”“道歉么,”沈瑜之说话没调子,声音也听着没精神,“那不用了。”“你先别挂,”臧栖山一着急烟灰烫了胳膊,但是也忍着疼没吭声,就只是说,“是老高给你的本子瞧过了么?”“谈工作?”沈瑜之声音就更是不屑,“你现在还跟我——”沈瑜之的声音说到这儿还因为哽噎断了一下,“我现在不方便,吃药的时间到了,不说了。”“嘟——”臧栖山接着就听见清脆挂电话的声音。“cao,”臧栖山把脚底的烟踩灭了,然后顶在自己球鞋上,蹭了一大块儿烟灰,然后自言自语,突然像是反应过来,“吃药?”“靠,别吧。”他这辈子除了臧南渡,沈瑜之是第二个让他这么纠结的人。臧栖山瞧着手机盯了一会儿,在翻上去的人名上瞄到一眼,然后点了“岐林”。“喂,嗯...哈...你别弄,舔到我...哈...”但是接通了,就是这动静。“你他妈才早上八点,你们俩不至于,”臧栖山撑着脸压着火儿,“你让我哥先停一会儿,我有正经话跟你说。”“现在没空,”电话那头换了人,“找他做什么。”“我就问他点儿关于沈瑜之的事儿,我知道他们最近见过,”臧栖山现在被沈瑜之闹的一点儿心思都分不出来,给岐林打电话也完全没了以前的感觉,“就你别误会,我就问他一个事儿,马上就完。”但是对面的臧南渡选择拒绝,“下次。”“嘟——”臧南渡挂了电话,然后对着在沙发上半躺着的沈瑜之说,“臧栖山在找你,”说完就低头把怀里的岐林往上兜着,手里更是在对方衬衣里头探的发野,等听见岐林细软的轻喘自己才稍微收敛,把对方的脑袋埋在自己脖子上,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