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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禁有了些怒意,程乂说:“你们车站检查也太不严格了,宠物也能带上车?”旁边乘务员脸上都带着尴尬,毕竟错的是他们,之前他们这么多人在车厢里巡逻竟然都没发现里面有只猫。乘警歉意道:“我们会尽快找到猫的主人,给您一个交代。”程乂皱着眉,尽管他心里再不满,他也只能接受列车方的道歉。他一个大男人,再怎么样也不能像泼妇那样打滚撒泼地发泄自己的情绪。虽然程乂没再说什么,但人们似乎从他的背影上都能看到那股nongnong地怒气。男人迈开大长腿追了上去。柳艺一愣,也“哒哒哒”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程乂拧着眉头一言不发埋头往前走,男人也沉默着走在他旁边。程乂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住了。男人也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刚才,谢谢啊。”程乂说。男人依然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眸光沉静如水,不发一言地看着程乂。“咳,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和我们坐一块儿的吧?”程乂继续说。男人还是沉默不语。“那个……你身手挺不错啊,我刚才都没看到你是怎么到我面前的。”沉默不语。程乂说不下去了,呵呵了一声,继续走。他们回到卡座的时候,小婴儿已经哭累了,含着软乎乎的小手指睡得正香。女人红着眼眶似乎哭过,刘辰海盯着她冷笑不止。胖子鹌鹑一样缩在一旁安静如鸡。后面进来的柳艺看到这副场景哼了一声,“孬种。”“你说什么?给老子再说一遍!”刘辰海目眦欲裂地瞪着她。程乂莫名觉得刘辰海其实是想大声咆哮的。被这么瞪着,柳艺也不胆怯,施施然走过去坐下,“某个人可不就是孬种吗?不敢对比自己厉害的人怎么样,只敢欺负女人和胆子小的。”刘辰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女人?胆子小?”“我说的有错吗?”……两个人吵着,胖子突然用手臂碰了碰程乂的手臂。“有什么事吗?”程乂转头询问他。胖子迟疑了一下才说:“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程乂抿了抿唇,想到那件事他就有些不愉快。摇了摇头,程乂说:“厕所里有人死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乂觉得胖子似乎松了一口气。“听起来挺可怕的,还好我没去。”胖子说。程乂笑了笑,没接话。一直没说话的女人突然出声道:“厕所里又死人了么?”又?程乂注意到这个字。那边吵架的两个人也停了下来,柳艺问女人,“大姐,你刚才说又,难道以前这里也死过人?”女人没看她,只看着胖子,她脸上浮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女人说:“去年的今天,这节车厢的厕所里有人自杀了。”小婴儿闭着眼睛哭起来,哭声不像之前那么响亮,带着一丝压抑,哭得小身体一抽一抽地。女人恍若未闻。“大姐,孩子哭了。”柳艺说。女人没理会她,只看着胖子,她说:“我只求你一件事,到了那里之后……”胖子满脸惊惧地打断她的话,“别说了,这里这么多人。”女人低下头,缩起肩膀,她说:“我没办法了。我知道他已经来了。只要你能帮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程乂: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其他人也听得一头雾水。胖子想了想,一咬牙,满脸rou痛的表情说:“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女人听后立马欣喜若狂地连连道谢。第16章一二三,木头人(六)车上的时间枯燥极了,大多数人都是昏昏欲睡地。程乂睁着眼睛看窗外,太阳早就被乌云遮蔽了,虽然感受不到,但看着那些剧烈摇摆着枝叶狂舞的树木,他也能知道外面起大风了。程乂有些担心下大雨。他计算了一下时间,发现离到站还有差不多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这边下大雨万一影响到那边,路上可就不好走了。刚刚这么一想,泪滴一样的雨点毫无预兆地就落了下来,天空也变得黑压压的,似乎在一瞬间天色就暗了一个色调,乌沉沉的黑云时不时被细长的闪电撕开,尔后重归于旧。程乂看着觉得十分压抑,按了按隐隐发痛的额头,他一抬头,便和黑衣男人的视线对上了。下意识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程乂再次尝试着和他搭话,“下雨了。”男人定定地看着他,表情眼神皆不变,不言不语。程乂有些挫败,这人其实根本就是个哑巴吧?这么一想,他便失去了和男人说话的兴趣。黑衣男人见程乂真的不说话了,于是低下头全神贯注地盯着他自己的手指。程乂看似不再关注黑衣男人,但其实一直在用余光偷偷的打量他,他这个样子,让程乂想起了当初的石晏清。也是这样,只要有人和石晏清说话,他就会静静地看着对方,不一定每句话都能得到他的回应,但你却能明确的知道他在听。对于石晏清,程乂有些无可奈何,按他的想法,既然两个人已经分开那么多年了,早应该桥归桥路归路,该忘记的都应该抛到脑后,没想到石晏清被他家人强制性的送到国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来找他,还因此丢了命。这个人死了居然都还惦记着他,这让程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过万幸的是,他现在有了一次复活石晏清的机会,甚至他的父母可能也会一起复活。每次想到这个可能,程乂心里就有些发热。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次,他愿意拼尽一生来弥补当初犯下的错。最起码他不能再让在乎他的人为他的莽撞买单。就在程乂全身心的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外面的车厢里乱了。这节车厢里的乘客全部离开自己的卡座,惊恐的蹲在过道里挤成一团,小声的啜泣高高低低响着。“不许哭!闭嘴!再哭弄死你们!”双目布满血丝的男人暴躁地走来走去,犹如一只濒死的困兽。他穿着廉价的背心和短裤,脏污油腻的头发乱糟糟地塌拉在额头上。但这都不是重点,他真正引人注意的地方是腰上绑着的那个炸蛋。乘警站在不远处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把炸蛋炸了。男人在蹲着的乘客里打量了一圈,突然一脚把最外面的一个乘务员踹了出去,“你去找找,还有人没出来。”他清楚地记得他之前撞到的那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不在这些人里。“哦,好好好。”乘务员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