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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喜怒无常的么?”又转过头看苏呈音,看他望着车窗外愣愣走神,于是低声唤他:“想什么呢?”苏呈音迷茫地、很缓很慢地摇了下头,掏出手机打字到:我小时候也被开水烫到过,用手去摸开水壶。陈祈凑近些,看他继续到:烫红了,很疼,但是没起泡。我mama说,没关系,受伤了也不怕。苏春把开水壶提到阳台上去,回身拥住抱着手哭红眼睛的小呈音,她带着笑吹吹那瑟缩的指尖,叮嘱到:“记住了吗?开水壶会烫手,以后还碰不碰了?”小呈音奶声奶气的嗡嗡道:“不碰了。”苏春把他抱到床上,支起小桌,拿出日记本,她说:“没关系,受伤了也不怕,我们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人,可以找他求救。”苏呈音仰起头问:“是会让我不痛的人吗?”苏秋握着他小手,拿笔在日记本上一笔一画写字:“是呀,他会越来越厉害,会帮助很多人,让他们摆脱痛苦。”苏呈音往纸上看去,好复杂的字,他问:“这个厉害的人是谁呀?”苏春一直很温柔,可那是苏呈音记忆里,他mama最最温柔的时候,明明是笑着的,却让连片的泪水沾湿了日记本,她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是你爸爸。”苏春写下了三个字,一个名字---魏百闻。和今天烧伤科医生的台牌,一字不差。就连医生的年纪,推算开来,也与苏春几近相仿。苏呈音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巧合就是这个人,还是巧合一个名字罢了。陈祈见他半晌没有下文,低声道:“嗯,然后呢?”苏呈音抬眼看他,眼里惶然散去,他突然抿唇微微笑起来,说:我没有怕。中午陈祈请客,毛非被爱情滋润后胃口大开,一点儿没客气地点了一大堆,再由陈祈把沾辛带辣的全都删掉,也不用问苏呈音喜欢吃什么,他一清二楚。在家饱餐一顿,下午陈祈请假守着病号,好在只剩下几个项目,余宁言一个人就帮他顶替完了,可苏呈音没理由不去,乖乖返校跟在张缝身边给吴昊杭加油。“等下放学我们要去滑冰场,一起来吗?”苏呈音才不当电灯泡,而且他还要去送机毛非。“和另一个女生,也是发小,初中我们就没在一起上了,她成绩不好,据她mama说她很努力地在学,想要考上三高跟我们再聚头,可惜还是没考上,要交钱上的话得要小十万。”苏呈音“啊”到:青梅竹马。“昨晚我和日天跑小吃街吃香锅,刚喝了两口冰他爸就打电话叫他回去,听说跟我在一起,就让我也麻溜地去他家,我们跟那姑娘好久没联系了,总觉得她突然造访没好事。”苏呈音连比赛都不看了,盯着缝缝给他讲故事。“噢原来不是她没好事,是她mama有心思,日天他爸不是个官儿吗,她妈想让他爸给她闺女在单位里找一个打杂的岗位慢慢混着,估计是实在学不下去了吧,上个野鸡大学还不如吃皇粮。”苏呈音问:凭什么啊!“凭她如花似玉的姑娘中意他儿子呗,倒也没明说,反正话里话外就是‘孩子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亲密无间,家里也都知根知底,将来大约好姻缘’之类,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坐如针毡,不是心慌,是给我气的。”苏呈音陷入纠结,想去送机,现在也想去滑冰场,一边给缝缝“撑场”一边看戏。张缝怀里抱着吴昊杭的外套和手机,他看着在赛场上全力以赴的人心里莫名挺开心,笑道:“要是他真被搞定了,他的死期也就到了。”苏呈音一点都不怀疑。陈祈和毛非在校门口等着苏呈音,毛非坐在行李箱上,病号有病号的特殊待遇,昨晚在游戏里怎么被虐的,今天一下午就怎么撒气地全数讨回,他心情倍儿棒,撩闲踹踹陈祈脚后跟:“哥,音音的锁骨不好看吗?”陈祈完全不想搭话,犯gay病的毛非让他一概不想理。毛非自娱自乐,又唱起歌:“还记得樱花正开,还未懂跟你示爱,初春来时彼此闭着眼,渴望未来...”校门口的栅栏门缓缓打开,人潮渐涌。苏呈音在优美的哼唱里小跑而来,陈祈望着他,脚步向前,突然有种想要张开双手让他跌进怀抱的冲动。作者有话说:感谢看文!感谢我们的小歌唱家兼人工BGM毛非同学~第29章毛非揣着破手机飞走了,飞回去得用心电感应和男朋友汇合。苏呈音猜测许多,最终忍不住问:你们室友两年,他为什么没有喜欢你?公交车外霓虹流转,映出陈祈失笑的脸:“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一时间苏呈音慌得只敢看窗外,可又想到陈祈没少大大方方地表扬过他,便鼓起勇气:你这么好。陈祈闷闷地低笑了一会儿,说:“我只拿他当朋友。”可爱如毛非都没能在朝夕相处的两年里攻略掉陈祈,苏呈音想来想去,除了陈祈激光直以外,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或许爱好运动型的?更甚好肌rou猛男那一口的?反正就是自己没得戏,苏呈音惆怅得一扁嘴,说好的别想太多不要奢求呢?贪心可是自虐啊。“那你呢?”陈祈打断他的思绪,“上个月去竞赛,遇见的那个男生问了一句‘男朋友?’是在说我吧?”苏呈音真的慌。“你喜欢男生?”苏呈音恨不得跳窗逃跑,他来不及思考,直觉就是赶紧摇头否认。陈祈笑叹了一声,没再追问他,只放松下/身子睡靠进座椅里,回想着许多事,许多情节和画面,回想毛非清唱的旋律和迎面跑来的人。还以为心里没有小鹿,原来小鹿早早就在踏蹄。别再撞了,陈祈安抚它,认清了,确认了,别再撞了,我知道了。公交车一路前行,载着两个各怀暗恋的心事人。回到家,家里意外的很空,黑漆漆,苏呈音松下一口气,正好,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闷闷不乐,什么叫自己杀自己,这就是。他蔫着脑袋洗完澡,又蔫着脑袋搓衣服,内裤脏乎乎的,前脚做完人家的春梦后脚就骗人家性冷淡,他呜咽一声,张口骂自己:“混蛋!”由嫌不足,又骂:“活该,自作孽,自讨苦吃!”骂完抿紧了唇,委屈和憋闷一股脑疯狂涌来,叫他承受不住,一眨眼掉了连串的眼泪。蹲在地上发xiele好半晌,腿和脚都麻到没有知觉了,苏呈音才抽抽鼻子感觉好受一些,门口有动静,听见芯宇欢天喜地的声音。“我们下次还可以去吗?”“考试前进十名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