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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音问:“你刚才说的话,算数么?”季白连忙点头。“哪怕我疯起来很可怕,你也不会后悔,是么?”握住贺沉的手,季白再一次点头:“是,我不后悔。”贺沉轻轻点头,顿了片刻之后,眸子里的火光越发烫人,他的目光在季白的唇瓣上流连,声音越发低哑:“男朋友想亲你,可以吗?”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允许更新的第一天...☆、钢琴问他好不好,就真的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贺沉的一双眼睛分明就着了火,翻涌着不加掩饰的贪恋,可他偏偏压抑着,用最温柔最耐心的语气,等着季白点头。被他这样看着,季白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真的是,这种事…哪有这样问人的啊!!!一边心里默默腹诽,却又克制不住的软了心肠。这就是贺沉啊。这个人偏执、冷漠、残酷,凶戾,对万事万物都满不在乎,可偏偏对他。这样的一个人,在他面前,可以收敛起凶兽的利爪,露出最柔软的胸膛。脑海中浮现出前世贺沉拥抱着昏迷不醒的自己温柔亲吻的模样,季白耳垂微红,深呼吸一口气,抬头,将一个吻印在贺沉的脸上。贺沉的眼眸,漆黑的情绪翻涌。他的嗓音更加低哑,靠近季白:“意思是不是,可以亲?”季白涨红了脸,索性别过头去不说话了。这一次,贺沉却伸出手,挡住季白想要闪缩的动作,他喉结滚动了几下,然后抬起手来捏住季白的下巴,漆黑的眼瞳定定的注视着他的脸,笑意渐深。像蛊惑一般,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低开口:“季白,我很高兴。”老实说,前世十年,季白曾经用一只猫的视角,看见过无数次贺沉跟“自己”亲热。面红耳赤的同时,也曾经无数次幻想,那样的亲吻,究竟是什么滋味。可哪怕幻想过千遍万遍,也不如亲身这么经历一遍。当贺沉的舌尖极轻地,带着温热的呼吸和些许颤抖轻轻划过他唇边的时候,季白的脑海中,依然控制不住的,轰地一声,瞬间爆炸。贺沉也要疯了。前世他自私地将昏迷不醒的季白禁锢在自己身边的那十年里,他曾经无数次在这人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轻薄他。每一次靠近季白,他整个灵魂都在发颤。更不要说此时此刻,他面前拥抱着的,亲吻着的,是活生生的季白。贺沉几乎是凭着本能地将面前的人越抱越紧,恨不得生生把他揉碎了溶入骨血。一吻痴缠。一直到季白快要喘不过来气,红着脸把贺沉推开。“别闹了,要回去上课了。”贺沉却没有立刻松开季白,拥抱着他的手臂收的更近了一些,贺沉低头,嗅了满鼻季白的气息,有些贪恋地在他颈窝处亲了亲。感受到季白瞬间浑身紧绷之后,贺沉才有些不舍的松开手。揉了揉季白的头发,声音越发低沉沙哑惑人,贺沉轻轻点头:“嗯,不闹了,回去吧。”一直到走回教室,季白脸上的热都还没退下去。咳嗽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脸,季白望向贺沉道:“要不你先回教室,我去跟王建国说一声迎新晚会的事,就说我不参加了。”贺沉嗯了一声,却并没有回教室的打算,看了季白一眼,淡淡道:“我跟你一起去。”季白连忙摇头,他缩了缩脖子:“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再说了,你跟着我一起去,王建国肯定会觉得怪怪的。”贺沉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季白看着他就会忍不住想到方才的那个吻…脑海中浮现出相应的画面,季白耳朵微微发红,赶紧把杂乱摒除,推了贺沉一把,“你快回教室。”老师办公室。季白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还没来得及走进去,就听到女生含笑叫他的声音。“季白,你怎么也来了,是过来商量迎新晚会节目的事情吗?”说话的女孩一头长发,如同瀑布一般,又黑又直,皮肤白皙,脸颊巴掌大小,穿着白色的棉布裙,一双眼睛黑亮,冲着他眨了眨眼睛:“我也是呢,一下课就被叫过来啦。”季白望着她,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注意到了季白的反应,陈安然有些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你不会是不记得我是谁了吧?”“真是的,”陈安然冲着他瞪了瞪眼睛,颇有些古灵精怪的道:“亏我还一直记得你呢。”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季白面前,冲着他伸出手:“我是陈安然,隔壁三班的,以前我们还在一个培训班里待过呢,这回可要记住咯。”听她这么说,季白才慢慢回忆起来,有些尴尬,冲着陈安然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啊,记住了。”看得出季白是真的不记得她了。陈安然忍不住心里有些懊恼,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冲着季白眨了眨眼睛,“没关系,反正咱们接下来要在一起排节目的。”虽然对陈安然印象不错,但季白咳嗽一声,脑海中浮现出贺沉的脸,他可不愿意因为任何事让贺沉不开心,摇了摇头,“我今天就是为这件事来的。”“我不能参加迎新晚会的演出,不好意思。”陈安然一愣,“为什么啊,你放心,不会影响学习的——”王建国听到声音,也端着茶杯走过来:“怎么了?”季白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开口解释道:“我也没什么特长,徐浩那家伙瞎推荐的,真要我上台表演,我估计会紧张死的。”“王老师,要不您换个人吧,我镇的不太合适。”话音未落,陈安然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仍然冲着季白笑着说:“没关系呀,你朗诵,我伴舞,不用有什么特长的。”季白仍然摇头,礼貌又疏离:“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太适合做这个。”见季白态度坚决,王建国也不好再继续勉强,拍了拍季白的肩膀温声道:“没关系没关系,你可是咱们年级第一,好好准备接下来的演讲就行。”“季白,你是不是讨厌我?”陈安然突然放低了声音,轻声问季白。季白一愣,下意识摇头。“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参加迎新晚会啊。”陈安然似嗔似怒地看了季白一眼,“你要是不参加,我一个人也没办法表演,咱们两个班可都没节目往上报了。”“是啊。”王建国有些犯愁,致远一直都是个以成绩着称的学校,但校领导偏偏又对迎新晚会这样的活动乐此不疲。原本想着跟三班一起联合报个节目可以轻轻松松偷懒的,现在好了,又要想怎么解决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