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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对方嗓音洪亮,带着些许严肃的口吻“喂”了一声,然后笑了:“我猜你会给我打电话的。”“你是谁?”严圣昱问的不冷不热,继续抽烟。对方卖起关子来:“我们可能互相听过对方,但从来不了解对方底细,我们活在一个圈子里,可能从未谋过面。”这一串话让严圣昱捕捉到了熟悉的口音,他有些确认对方的身份了,但他没打算亲自戳破。“这不是废话?”严圣昱觉得好笑。对方也不跟他绕弯子了:“严先生,我是林照的哥哥林亮。不好意思,我得知点了信息,想跟你当面说话,不知道能不能见一面?”果然是林亮。严圣昱掐灭了手中的烟,往侧边的垃圾桶里丢,他本来就有找林亮的打算,既然对方先邀约自己,那当然得去了。他回答的很干脆:“没有问题,就现在,你报个地点,我马上过来。”林亮想不到严圣昱竟然如此爽气,他马上报了个茶吧的名字,然后约了十五分钟后。严圣昱挂了电话,把手机往口袋里塞,回头进病房跟林照打个招呼:“我临时有点儿事要走一趟,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给我打电话。”说罢,把手机还给了他。林照此时的情绪缓和了些,他接住手机点点头:“你注意安全。”☆茶吧离医院不远,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这个点里头的人比较多,林亮特地选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来,然后跟前台打了个招呼,说是如果有个自称姓严的人找自己,那就直接接待过来。严圣昱的时间观念很强,在林亮坐下没多久便来了,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所以开始都比较客气,互相握手后又寒暄了几句。五分钟后,点的茶水送了上来,由于是亲自邀请,林亮主动给严圣昱先倒上茶,再给自己倒,他说:“既然相互认识了,严先生也不介意我开门见山的说话吧?”第十三章来的路上,严圣昱已经对林亮找自己的缘由做了许多假设,他轻抿一口茶,点头道:“林先生请说。”得到允许的林亮毫不掩藏了,眼中甚至带着戾气:“林家的事情,请你以后不要再插手。”严圣昱一顿,他抬眼看向林亮。这话毫无疑问挑明了一切,其实他早就清楚,凭林亮的本事,想要调查一些事情十分容易。见严圣昱不说话,林亮发现可能是自己方才的口吻有点儿敌对,他叹了口气,说声“抱歉”,又道:“是我的人告诉我,我弟他跟你做了交易,所以你才肯出那些医药费,这点我谢谢你救我爸。”“不必谢我,”严圣昱喝了一口茶,转着手里的杯子玩,“我先说明一点,是我缺个厨师而已,他又很合适,给他的工资全是当做医药费的,所以这个交易很公平。”“你主动的?”林亮惊诧,据他得到的信息了解,严圣昱不是一个喜欢主动结实朋友的人,而且严圣昱能挑选的人不止有林照一个,他做此举动不禁令林亮内心起疑,他问:“可你为什么偏偏选林照?”这样的质问让严圣昱极其不舒服,他说:“具体的没必要跟你解释那么清楚吧?”疑问被驳回,林亮虽是没得到答复,但他想想也算了:“你的自由。”他点点头,身子往后靠去。气氛保持了片刻沉默,两个人喝着茶,各自揣怀心事,严圣昱一直转着手中的杯子,两眼扫过林亮。他眉头紧锁,面色不佳,很显然是cao劳过了度。“我也有话要问你。”严圣昱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将沉寂的气氛打破。林亮示意他尽管说。“林照他母亲出车祸了,你知情吗?”严圣昱问的直截了当。一提到陈灵,林亮的神经都绷紧了:“你什么意思?”“我就问你知情吗?”严圣昱重复一遍。林亮撇过头:“不知情。”其实陈灵出车祸的第一时间,自己的人就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林亮当时经过了从惊愕到幸灾乐祸的过山车式感受,不管这是不是意外,总之就是帮自己惩罚陈灵,他当然高兴。可他并不愿去看望这个名义上所谓的后妈。所以他当不知情。“你知不知道林照很难过?”严圣昱似乎没有放过林亮的打算,继续逼问。而这句话却像刺一样扎痛了林亮,他突然拔高了嗓音:“他有什么难过的?他妈就是该!我打官司也是正当行为,更是保护这个撕裂的林家!”“那车祸怎么回事?”严圣昱终于挑明了问。“不是我!”林亮喊的歇斯底里,几乎失控,“那是卑鄙小人才干的事情,我怎么会?!”“那你应该跟林照说清楚!”“他怀疑我?”林亮冷笑一声,“那就让他怀疑好了,他乐意折磨自己随他去。”严圣昱猛然起了身,他两眼冒出火来,凡是有关林照的,他全都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片刻,他转身:“好自为之。”“等等,”林亮跟着起身,他走到严圣昱跟前,最后提醒了一句,“我跟陈灵打的官司,你最好别插手,以后林家,更别插手。”严圣昱勾唇轻笑:“你们林家关我什么事儿?”“那把林照送回来吧?我都回来了,爸的医药费总不能再让你承担吧?”唯独林照,严圣昱在犹豫。那个在竞标会第一次见到的男孩子,柔弱、无助、被损、被压迫,却十分善良,他欣赏林照,到手了不愿意放。他终于说:“那是我的交易,别人没权利终止。”说罢,严圣昱快步离开茶吧。“严圣昱!”林亮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冒了起来,他追出去,对着严圣昱的背影大喊:“我希望某些探不到底的信息不是你所为!”林亮气死,一脚踹翻了椅子。严圣昱走出茶吧上了车,他放下一侧车窗,点了根烟开始抽。不知什么时候起,林照的一切就仿佛是自己的一切,像是一种习惯很难改掉,他开始替林照烦恼、想办法,甚至不想让他受一点儿伤害。烟连续抽了好几根,只剩下空壳子,严圣昱往窗外一甩,启动车子回医院。已至十二点的的大街人烟稀少,偶尔路过一些酒吧会是吵闹的,霓虹灯忽隐忽现,严圣昱觉得脑壳疼,随之把车窗摇上自行放了车内的音乐。他开的有些快,两处交通信号灯都是在绿灯即将跳转之际飞了过去。回到医院,他在车内坐了会儿,缓解了下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一种轻松无事的状态。他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医院里头,走到病房门口,他再一次深呼吸。悄然推开门,就见林照弯腰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