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乐读小说 - 耽美小说 - 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或许是觉得他有用,才和他来往,但他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有什么用,能被谢靖看上。

然而,皇帝知道。

当然,有九分的可能,是皇帝说着玩儿的,毕竟皇帝还小,童言童语,做不得数。

只有一分的可能,是皇帝真的相信,他能来当这个大将军。

看着抓住自己的两只手,李显达再次意识到,皇帝真是太小了。

可他急切的目光,又是那么地认真和确定。

管他真的假的呢,李显达心一横,“皇上,”说着回握住朱凌锶的手,

等等,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上手了呢,谢靖轻咳一声,没人理他。

“君子一言,”李显达说,

不要以为面圣就等于开光,你李显达什么时候成君子了,谢靖又咳了两声,朱凌锶兴奋地大喊,“驷马难追!”

成交!朱凌锶满脸通红,这是一个多么值得纪念的历史性时刻啊,他还有点儿不放心,怕李显达嫌自己是小孩子,随口说着玩儿的,便补了一句,“八年虽长,还请显达千万记得。”

李显达正豪情万丈,有点上头,刚刚松开的手便在小皇帝绯红的脸蛋上拍了两下,

“皇上,不是我吹牛,我李显达的信用,从北京到南京,全都和永乐年的金锭一样,成色十足。要是您改天去秦淮河边,寻访书寓女史,那些最红的姑娘,都要提前一个月约牌子,只要报我的名字……”

“快滚快滚,”这话实在有辱圣听,谢靖忍无可忍,拎着李显达的肩就往外拉,“报我名字就马上能……哎谢靖你好不懂规矩,皇上留我吃晚饭,做臣子岂有不从的道理,枉你还是读书人,这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李显达的声音越来越远,刚才谢靖忽然暴走,朱凌锶看着这一幕滑稽戏,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好了,书里那种惨状,再也不会重演了。

谢靖进来时,看到就是朱凌锶这幅快活的模样,他想说些什么,却少见地,不知从何说起。

暮春时节,各宫各殿,正在分发入夏的衣装,朱凌锶忽听人来报,说是何弦来了。

他心里一沉,赶紧让轿子去宫门口,等何弦下了马车刚好接他。本来何弦是没资格在宫里坐轿子的,不过朱凌锶吩咐了,其余人也就照办。

何弦从去年冬天起就没进宫了,他身子一直不好,今日忽然来此,朱凌锶有不好的预感。

等见到他人,这预感又证实了几分,形销骨立,不成人形,此来应是为诀别。

朱凌锶眼圈泛红,“何师傅,该我去看您……”

他好几次想去何府看望何弦,都被何弦拒绝了。何弦没有官职,却要御驾亲临,是太托大了,对何烨官声也不好。年底他成婚时,朱凌锶曾颁下赏赐。

何弦温和地笑笑,“皇上又长高了许多,臣心甚慰。”

又问了他几句身体和学习的事,便停下来喘了喘气,喝了一口茶水,“怎的不见九升?”

朱凌锶说,今天祁王生日,谢靖赴宴去了,何弦眉目悄转,一抹失意转瞬即逝,“也对,臣竟然忘了。”

朱凌锶提前给祁王送了礼物,祁王谢恩的折子今天都到了,他们这一对兄弟,生分得很,不说谢靖何弦,就连周斟也不如。

朱凌镜心高气傲,朱凌锶本想着,自己该去就他,可不知怎的,心中憋着一口气,竟也不想理会。

却说谢靖在祁王府上,撇了众人,与朱凌镜在水榭中品茶。谷雨一过,暑气顿生,这水榭之上,流水淙淙,凉风习习,惬意得很。

谢靖说,“殿下怎么不去宫里见见陛下?”

朱凌镜早早换上夏服,宽袍大袖,迎风摇曳,偏生一段细腰,被衣带扎住,更显飘逸无尘。

他眼珠一瞬,粼粼秋波,朝谢靖脸上扫过去,亏得谢九升,天生一副铁石心肠,竟也不怵,仍是直直地望着他。

朱凌镜便垂下双眸,微微扁了嘴,叹出一口气,这般行止,他做起来,也是极好看的。

“我也不是不愿见他,我是不想见你。”

谢靖一挑眉,面露疑惑之意。

朱凌镜的目光,遥遥投了出去,又逶迤婉转,落到谢靖脸上。

“该说,我是不愿叫你看见……”

声调略沉,旖旎蜿蜒,引人遐思。

“莫非九升、你喜欢看我给皇上跪行臣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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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弦断

世人皆言,谢九升身为天子近臣,又与祁王交好,长袖善舞,其心深不可测。

这是里面吃瓜群众的看法。

作为读者的朱凌锶,也有一些读后感要分享。

很长一段时间,祁王都是先帝唯一的儿子,荣宠之盛,显而易见。

传说祁王出生时,天边有七彩祥云,先是旱了三个月的京城降下甘霖,后是那一年全国粮食都丰收了。

全国各地都发现了征兆吉祥的白色动物,两只白色老虎被送到京城,有人凑近,便大吼不止。贵妃的侍女抱着祁王前去看热闹,刚刚靠近,白虎便都伏下身来,以头点地,人便说这是跪祁王。

于是百姓口中开始流传这样的说法,祁王是上天降于本朝的仙人,祁王心悦,百姓则喜。

之前朱凌锶在书里看到这段,只当是封建迷信一眼扫过,事到临头,换了视角才明白过来,

这特么不就是营销吗!

祁王出了多少钱,朕付你双倍!

(并没有钱)

祁王本人,在书里则一以贯之不恋权势的样子,恐怕这热搜,也不是他自己买的。这么想来,祁王想必也很郁闷,九升哥哥因此和他生了嫌隙,也没处说去。

人人都以为,祁王会理所应当成为太子,没想到朱凌锶一朝出世,便把祁王牢牢钉在藩王的位子上,再也无法更进一步。

于是当日捧着祁王那些人,纷纷散去,倏忽变换的嘴脸,叫他胆战心惊。

从此日渐孤高自许,愤世嫉俗。

祁王十七岁那年花朝,因琐事心中烦闷,去京郊河边散心,不料被“登徒子”缠上,追着问他“小娘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曾许了人家”。

追文时的朱凌锶:“好浪漫哦。”

当皇帝的朱凌锶:身边这个成天板着脸管东管西,和浪漫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家伙,到底是谁?

短短几年,谢靖怎么就从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郎,变成了一个cao心过度的老妈子?

朱凌锶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