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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对付流鬼国的太子殿下,谋取王位掌控整个流鬼。他并不是很在乎会成为别人的傀儡,但是,鬼鸟神风的手段太过丧心病狂,那个魔鬼竟然要用仇恨痛苦和血腥杀戮来喂养自己,因为鬼鸟神凤所传授是妖邪鬼道,心中怨念越深,所能达到的境界越高。在那个漆黑的夜晚,除了弟弟阿九,父母和他都被铁链锁住手脚,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那片山岭最深处。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父母便被如同洪水猛兽般涌来的邪魔撕成了碎rou。寒城已记不清那时突然而来的恐怖场景,只记得当时在魔物眼里血光的照映下,父亲被啃咬得血rou模糊脑浆迸裂的头颅,狠狠摔落在自己脚边,溅了自己满脸的鲜血。身上被凌虐留下的无数伤口不停地渗出血来,黑暗中,他用稚嫩的双手在充满腐臭血腥的土地上刨坑,手掌磨破了皮磨出了血也不停歇,然后用膝盖艰难地在潮湿的泥土中挪动着爬行,默默将父母的残肢收集归拢,埋入土坑之中。从始至终,他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没有哭过一声。只有痛苦和仇恨能让人迷失本心,不顾一切想要获得力量,那时候,寒城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死,更不知道鬼鸟神凤是要以最极端的痛苦和怨恨来激发他的潜力,但他的确是恨她了。然而,即便是后来被迫杀人饮血,寒城依旧做不到百无禁忌,所以修为始终无法达到最高境界,要打败太子实在太难。所以……鬼鸟神凤便开始折磨阿九。第四章凶险诡异的境域!苍穹辽远,冷月高悬。天际潇疏的浮云泛着淡淡白色光晕,如暮春残存的雪,无法遮掩暗沉的天空,却托着姣姣月轮,将略带红色的清辉洒遍大地。“二弟!你这是要去哪?”身后突然传来轻浮而冷傲的声音,语含不善之意。寒城的肩头微微一振,所有思绪骤然停止。缓缓转过身,少年抬起双眼,直视扶风太子。那双眸子一如既往的空洞,配上僵冷有如石刻的脸,便隐隐透出了几分目空一切的桀骜。少年自然而然地垂眸,好像并没有注意道扶风太子对他的称呼,施礼道:“寒城只是随意走走!”背着月光,扶风太子狰狞的五官浸在暗影里,显得极为阴沉,而那双深红的眸子在阴暗之中仿佛燃烧的血,可怖而肃杀。他的腰间挂着一柄刀,那把看似普通的妖刀即使归入空桑神木所做的刀鞘之中,重重黑气依旧蔓延而出,如黑雾般缭绕不绝,将扶风太子的半边身子都笼住,说不出的诡异阴邪。目光转动,扶风太子看了一眼寒城的右手,笑得有些阴沉:“二弟可真会说笑,哪有出来随意走走身上还带剑的?而且……还沾了人血!”“莫非……”微微挑眉,扶风太子阴阳怪气地嘲弄:“一贯涅而不渝,谨身自持的二殿下终于背弃所谓的道德人性,开始主动猎杀人类了?”寒城没有回答,双唇紧抿着,仿佛在不知不觉中石化了一般,连姿势都未曾改变分毫,全身散出一种凝滞的气息,衣袍飘扬之间透出几分沉重。“怎么?都过去八年了,你还是如此胆小,不敢进入这片山岭么?”扶风太子随意抬手,看着腕间的妖纹,冷嘲道。寒城依旧没有说话,脸色微微发白。“令尊令堂的尸骨都留在岭,二弟既然来到此处,不去祭拜一下是否太过不孝?”扶风太子垂手,抬头遥遥看向寒城背后的那片黑山岭。“不过也怨不得你!毕竟你太弱了,如果没有神凤娘娘庇护,你去了大概也没法活着回来!”扶风太子微微叹息,然后走近寒城,在他耳边低声桀笑:“认贼作父的感觉如何?”“若无要事,寒城便先行告退了!”似乎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寒城铁青着脸终于开口了,然而脚步才动,扶风太子身后便亮起了一排冷光。金属摩擦的声音整齐响起,他目光一扫,看到了十几把半出鞘的妖刀,在月色下闪烁着微微血茫。“你想怎样?”少年止步,声音宛如冬日浮在湖面的冰,除了寒冷,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知道扶风如此针对自己并不仅仅是因为恶鬼残暴的天性,还因为他对鬼鸟神凤的图谋有所察觉,然而鬼鸟神凤毕竟是鬼王的女人,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就无法动她。多年权谋与名力的角逐,让两方势力暗中结怨颇深,而且,扶风太子的母亲是死于人类修士之手。没有所谓的流鬼王室高贵血统,身为凡人的寒城因而地位卑贱,却是鬼鸟神凤的一枚不可或缺的棋子,这种种原由便注定了他会成为扶风太子首要打压拔除的钉子。而鬼鸟神凤为了积攒自己心中的怨念,对于扶风太子的恶行,只要不危及性命,她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意纵容!“我不想怎样,只想帮三弟摆脱童年阴影,尽尽孝心罢了!”血脉流淌的,终究是一触即发的暴戾嗜血,扶风太子眼中闪过阴森的神色,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狞笑,一字一句道。曾经无数次被欺压折辱的画面破碎而凌乱,一瞬如同无数道闪电掠过脑海,寒城再度抬起了双眼,脸上肌rou微微抽搐着,很久之后,少年绝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向着那片黑色的山岭走去,走入八年前的恶梦中。慕倾在丛林中胡乱地奔逃着,目之所极全是一片黑色,仿佛没有边际,永无尽头。白色柔和的剑光照着他有些发绿的脸,黑暗不断在身前退散,又在身后合拢。慕倾气喘如牛,脚下却片刻不敢停歇,厚厚的腐叶层发出奇特的声音,偶尔会踢到残骇碎骨,他也无心顾忌。“妈蛋!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到处都是奇怪的东西!”感觉身后的声音隔得稍远了些,慕倾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那些阴魂不散在空中不断跳跃的火红的花儿,一边逃一边后怕地想着,忽然就停住了脚步。明明可以御剑,我为什么要跑呢?不敢迟疑分毫,慕倾将那把仙剑猛然抛向半空,同时手臂疾动打出一道法决,白色光茫如闪电般丛指间射出,飞速撞在了剑身之上。刹那间,飞至半空的长剑陡然一振,剑茫登时暴长,向着四周潮水般涌去。不过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