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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爱屋及乌,万历对福王爱到什么程度呢?明史说他把每个月各地进奉的那些金银财宝,“至是多以资常洵”——大多数都给朱常洵了。“婚费至三十万”——结婚的时候用了30万两。“营洛阳邸第至二十八万,十倍常制”——造他的藩邸花了28万,比平时规定给别的藩王的多了10倍。“又奏乞故大学士张居正所没产,及江都至太平沿江荻洲杂税,并四川盐井榷茶银以自益。”——这还不够,还要拿抄张居正家得的那些财产…搜刮了这么多钱,他回报给国家的是什么:在他的藩地,“河南大旱蝗,人相食”。李自成来了,破城,他跑出城藏在寺庙里,结果第二天被人追上杀死了,消息传到崇祯那里,崇祯停朝三天以示哀悼,居然还给了一个“忠”的谥号。这人忠在哪里,我是不知道了。野史里还有个很著名的典故,说福王太胖,所以李自成把他的rou和鹿rou一起煮分给别人吃,叫福禄宴。(这个不知真假)把明朝的灭亡归咎于气数是不行的,这其中必然有各种各样的诱因,如果当初万历把给福王的这些钱用在国家建设上呢?当然,不能说这样的话就不会亡,但也许,是有可能走向另外一个方向的。千里之堤,溃于蚁xue。所以,教育是很重要滴,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啊……(作者:摸胡子沉痛状众:坑爹啊,哪来的胡子,摔!)第49章河南境内。两头小毛驴在官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为首的年轻人一身书生打扮,神情悠闲,嘴里不时哼着走调的曲子,幸而四下无人,也没人跑出来抗议,后面跟着的书童却有点恹恹,打不起精神的模样。“赵吉,你在后面拖拖拉拉作甚呢?”“少爷,您说我们又不是没钱,为何不雇辆马车呢?”书童兼随侍忍不住抱怨。“要勤俭持家,懂不?”书生敲了他的脑袋一记。“再说了,我们又不急着赶路,左右都能在一个月内到家,急什么?”“那好歹也买两匹马呀,骑着毛驴,多丢人呐!……您现在怎么说也是堂堂翰林院五品侍讲学士了!”书生唔了一声:“少爷我这不是没骑过毛驴,体验一下么,等到了大点的城镇,瞧见有马,就买两匹吧。”赵吉又高兴起来:“那少爷,我们走快一点吧!”“毛驴还能走多快?”书生笑骂一声。“少爷,这天色可不太对劲,像是快要下雨了,先前我打听过了,这条官道一路往南都没有驿站的,不如抄近路走吧,这还有行李呢,我怕待会儿下雨全淋湿了。”“也好。”事实证明,主人不认路,书童的本领也没高到那里去,他们迷路了。赵吉看着眼前三条歪歪扭扭的小路,彻底傻眼了:“少爷,这可怎么办,咱们走哪一条好?”他们一路行来几十里路,竟然没有看到过一个路人,未免有些蹊跷,可两人从开封出来的时候曾问过路,都说这一带是有很多行商的,不算冷僻。赵肃抬了抬下巴示意:“就走中间那条吧。”赵吉的年纪虽然小,可却很有忠心为主的架势,一赶毛驴就跑到前面去了:“少爷我带路好了,要是您瞧见有什么不妥的,就自己走,别管我。”赵肃好笑:“哪有这么严重?”赵吉人小鬼大:“少爷您别不信,我听说河南民风彪悍,多有山匪出没,先前我们老家闹饥荒,我也亲眼瞧着很多人投靠贼匪的,别看直隶一带太平得很,那都是因为在天子脚下。”两人一边聊着,赵吉突然嚷嚷:“少爷您看,炊烟!前面有个村子!”赵肃也有些高兴:“走,去看看。”村子很小,估计只有几十户人家,所以一有外人进来,就马上全村都知道了。赵肃长相斯文,看起来温和无害,身边跟了个少年随从,村民很快放下戒心,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去,连村长也亲自出来接待。赵肃被他们迎入村长的家里,这才发现,村子里几乎大半都是妇孺。村长年过五旬,白发苍苍,看起来比京城里很多养尊处优的老大人还要老。“不知贵人这是要去哪儿呢?”村长是见过一些世面的,说的话也要得体一些,听说赵肃还是读书人,言语之间就更客气了。赵肃起身接过他递来的粗面馒头,笑道:“我叫赵肃,老人家直接称呼我的姓名便好,我们是要南下,路过此地,本来走的是官道,结果贪近,走了小路,就到这儿来了。”村长啊了一声:“要南下,你们走岔了,得走相反的道道,出了村子再往东一路直走就是。”迟疑了一下,又道:“你们歇息过之后便上路吧,这里附近都没什么人家,走快一点,还可以在天黑之前到二十里外的官驿。”赵肃本也没想在这里过夜,只是听村长说话的语气又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古怪。“敢问村长,这村子里怎的少见男丁?”村长一愣,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日子过不下去,男丁们都到外头谋生了,逢年过节才回来。”赵肃点点头,又问:“我在开封时,听说这一带很热闹的,难道是走错路了?”村长叹了口气:“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嘉靖四十一年,这里闹了蝗灾,粮食都被啃光了,在那以后又连着不下雨,日子便难过了起来。”赵肃想起自己进村时瞧见的荒凉,想必村长说的是真的。只不过,这又如何解释没有男丁的现象,总不能是死光了吧,老弱妇孺都还在呢。他心中存了疑问,更加想要早点离开。好巧不巧,外头又下起雨来。雨势越来越大,倾盆而下,铺天盖地的声势把外面一切声音都遮盖住了。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贵人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住一晚吧。”赵肃很无奈,村长更无奈,连留宿的话也说得很勉强。一个时辰后,雨没有变小,反倒越来越大,屋子外面模糊一片,能见度极差。其他人都各自躲进屋里避雨了,村长的屋子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只有两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躲在里间的门口,吮着手指流口水,好奇地打量着他。“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