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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阿瑶想说从自己院子里出来的,可是方向明显不对,骗鬼都骗不过去,“我迷路了。”周璞认得她,知道沈娘子有个草包表妹在府里,可再草包,也不至于住了这么长时间还迷路,她过来的方向明明是王爷的院子。“你别怕,是有人欺负你了吗?”周璞觉得她可能在里面听到了什么消息,于是尽量放缓语气,打算从她嘴里套话,“有人欺负你就跟我说,我替你出气。”“没,没有……啊有,是大公子夫人,您能帮我出气吗?”周璞:“……”她可真会讹人,她怎么不直接说被王爷欺负了。“行,回头我帮你教训她。”周璞只好先哄着她。“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耍我呢?”周璞扶额,“那要不这样,等我教训她的时候,让你来围观怎么样?”阿瑶想了想,好像还行,“那行吧,我等你消息,我先走了。”周璞:“……”阿瑶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要命的事,脑子都吓利索了,居然没上当。她现在一心想着赶紧跑,最好马上收拾东西出府,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奇奇怪怪的四公子纠缠。“你以为你跑得了?”周璞改变套路,开始恐吓她,“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从父王那里过来的吧,连他身边的贴身侍卫都被监禁了,你觉得你能有什么好下场?”阿瑶浑身哆嗦,本来就腿软,被他一说,都要蹲地上了,“四公子我求你了,我真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呗,反正我在府里也没地位,比侍女还不如,谁会在意我呢?您就当没看见我行不?”就因为没人在意她,她才能顺利从王爷院子里跑出来,算是躲过一劫,谁知道半路遇上程咬金,真是倒霉透顶。周璞冷笑一声,“就因为你什么也不是,捏死你才容易,如今我父王被大公子夫人cao控,王府里就是她说了算,她看你不顺眼,处死你是迟早的,你照样没活路,逃跑更是白日做梦,现在王府里一个鸟都飞不出去,趁我愿意帮你的时候,你最好实相,不然可就别怪我爱莫能助了。”“真,真的假的,已经出不去了?”阿瑶知道孟琪不会放过她,就想着赶紧卷铺盖走人,现在居然跑不出去了!“连王妃都被限制自由了,你说呢?”啥?王妃都被软禁了!阿瑶心里彻底慌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死啊……四公子你能帮我吗?”“你不告诉我实话,我怎么帮你?”“我说我说我都告诉你还不行吗?”阿瑶抓住四公子这根救命稻草,把自己看见的一股脑交代了,“我跟你说四公子,王爷他其实,他其实已经……死了!”“你小点声!”周璞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心里一边震惊一边还被她吓出一身汗,“你跟我来。”他把她带到假山后面才放开,“到底怎么回事?”阿瑶都开始打摆子了,只好蹲下来说,“我,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偷偷跑到王爷院子里,想,那个想……这个不重要,反正我趴在王爷屋子的后窗底下,然后就听见屋里有动静,是大公子夫人跟王爷两人在亲热。我还听见夫人劝王爷喝什么补药,再后来就传出王爷中毒的消息,我当时吓的不轻,就准备跑,临走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像是夫人在威胁郎中跟屋里的侍女,说谁敢说漏嘴就杀了谁,还叫人去冒充王爷如何如何,所以我怀疑王爷他已经没命了,是那个女人想趁机夺权。”“还,还有,之前我还偷听到大公子夫人跟二公子密谋,要给王爷投毒,然后陷害大公子什么的。”周璞问她:“那你当时听到二公子是怎么说的,说要害命了吗?”“好像,好像是说什么做戏之类的,我记不太清了。”那说明周齐跟孟琪各有自己的盘算。以周璞对周齐的了解,他心里肯定是巴不得父王快死的,说不定最开始的打算,就是借孟琪的手毒死父王。但是周齐又想靠父王来夺取皇位,所以很可能后来他改变了主意,改成下毒做戏,然后栽赃给老大。可他没料到孟琪会将计就计,直接把父王毒死了。这也解释了孟琪为什么死守着院子不让人探视,有可能连周齐也没能进去看一眼。所以周璞断定,这俩人目的不一致,这就是突破口。“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躲着,尽量不要出来,到时候我会把你送出府的。”周璞对阿瑶说。阿瑶如今只能信他一人,于是忐忑不安地走了,“你可一定要记住啊,别把我忘了啊!”周璞把她打发走了,站在假山后面思考许久,这才往王爷院子而去。不出意外被人拦住了,“四公子,王爷有令,不许人探视。”“胡说!”周璞板起脸来的时候很有几分威严,“父王中毒情况未明,我等岂能不去探望?”“四公子,真是王爷的命令,我也没办法啊。”周璞倒也没再为难他,转而道,“大公子夫人可在里头,麻烦替我通报一声,就说我有要事与她面谈,不见我可以,后果吗……我就不能保证了。”侍卫只好进去通传,约莫一刻钟左右才出来。“四公子,夫人请您进去。”周璞勾了勾嘴角,进了王爷的院子。孟琪从来没关注过这个四公子,并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居然还来威胁她,心说如果是个坏事的东西,大不了就除掉。她叫人守好了王爷的寝房,自己等在堂屋,掰着手指头看进门的周璞,“呦,四公子怎么忽然过来了,你父王刚刚喝了药,还没醒呢。”周璞径自坐下来,翘起二郎腿说,“他醒不醒不重要,我是来找你的,大嫂。”他刻意咬了大嫂二字,似乎就是为了激怒她,孟琪果然脸色不太好,不过倒也不在乎,轻视地笑笑,“你找我做甚,我可对你没什么兴趣。”“那巧了,我也没有。”周璞笑笑,“我只是好奇一件事,在东海王打过来之前,你能把父王的死讯瞒到几时?”孟琪倏地坐直了身子,不敢自信地瞪着周璞,他怎么知道的,他如何会知道?不可能,不论是东海王那边的消息还是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