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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铁盆两侧,弯腰撅屁股,在心里大吼一声,想把铁盆搬到外边。力气只使出三分,一只手轻轻拍在她后背上。酝酿十足的劲,瞬间消散了无痕。乔迈俯身,两只结实有力的手臂,不费吹灰之力便端着铁盆走到阳台,腰间微微向前一挺,半盆水顷刻泼洒在了院子里。俞思渊走到他身前,莫名不敢望向他。“毛巾我想洗一下。”乔迈垂首看她,毛巾已经被她拧成了麻花状,他低笑一声,找来脸盆和肥皂。女人坐在小板凳上搓着毛巾,男人蹲在旁边有一茬没一茬说着话。“树苗货源搞定了,运输还要找一辆卡车来。”“应该不用太大,中型的就可以。”俞思渊一边打肥皂一边应着话。“你一会儿要回家?”俞思渊点点头。“捎我一段,镇上有物流公司,我去看看。”俞思渊说好,将毛巾拧干了水,放到另一个盆里,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咚咚咚跑回屋里,拿了自己沾满酱油的裤子出来。她两根手指捏着裤腰一角,皱着鼻子抱怨道,“味道这么大,我不想放在车里。”乔迈弹弹她的额头,“矫情。”又指着水盆道,“随手揉一把不就好了。”姑娘还是扁着嘴,“可是我不想碰酱油。”乔迈无奈,一把夺过裤子,扔在盆里,三下五除二亲手将裤子搓了一遍。俞思渊愣在原地的工夫,他已经接了一盆干净的水,将衣服涮得干干净净,平整摊开晾在衣绳上。“多大点事儿。”男人一边哧笑,一边将水盆靠回墙边。俞思渊小脸瞬间红了。他帮我洗衣服?还……还没有哪个男人帮我洗过衣服。他是什么意思?害羞间夹杂一点尴尬,千头万绪理不清楚,只呆呆站在原地。乔迈看着已经神游在外的女人,在她眼前挥挥手,“这么感动?”俞思渊压下情绪,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乔迈无所谓的耸肩一笑,“想要报答我?”随后指了指自己脸蛋,“在这儿亲一下,就当奖品了。”他的笑容温暖清澈,俞思渊情绪平复下来,当作寻常玩笑应着,“我陪你奔波一天,风尘仆仆,你用洗裤子来报答我也太草率了吧。”见她云淡风轻当个玩笑一带而过,乔迈稍稍放下心来。随即又轻叹自己,还是太过心急了啊。这个女人太过敏感,就算是为她付出也要缓着节奏来。~~~下午赵明洋也全胜而归。三人整理了剩余的花木种类,确认一周内找到货源没什么问题,只等乔迈联系好物流公司即可。俞思渊将乔迈送到东阳镇中心后,驱车赶回槐城市里。到达时分,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水泄不通,俞思渊正好走到宋冉单位附近,想着很久没有联系她了,便拨出一个电话想去接她下班。响了许久,才被人接起。那端应了声“喂”,便再没有声音,俞思渊正要开口询问,又传来一声女人婉转的低吟。她心脏突地一跳,再细细聆听,隐隐有男人压抑的粗喘响起,远远地从电话彼端传过来。俞思渊顿时脸颊飞红,嘟一声挂断了电话。☆、第25章俞思渊满腹心事回到花间路,赵一荻正准备落锁回家。她上下打量俞思渊一眼,眼神满是疑惑,“你的裤子好宽松。”俞思渊低头看看自己双腿,休闲裤配切尔西靴,被自己不伦不类的搭配给逗笑了。“裤子湿了,临时借来朋友衣服穿。”赵一荻狡偈笑着,“上次那个男朋友。”俞思渊无奈叹气,强装不知,“你又知道了。”与赵一荻别过后,俞思渊拖着身体走上二楼,将疲惫身躯摊开在软绵绵的床上。想起宋冉在电话里异常暧昧的声音,她心中升起百般疑问。她是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这丫头也太会隐藏。以她的性格,进展是不是过于迅速?距离上次见到宋冉已有月余时间。俞思渊翻个身,猛然想起上次见她时,颈间便有几处红痕的。怪自己太过大意,潦草看一眼,把痕迹当成了蚊子包。思及此处,俞思渊隐隐有些懊恼,作为朋友也太失职了些。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她的神游,屏幕显示正是宋冉的来电。俞思渊清清嗓子,打了声招呼,便静静等着她开口。宋冉沉默片刻,低声哀求,“思渊,什么都不要问,好吗?”宋冉一向是个小太阳,单纯又开朗,小脸总是带着笑。两人相处时,往往是宋冉拉着自己说个不停。但是她现在的声音传过来,竟然有些痛苦。俞思渊迟疑几分钟,“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但是,”她站在窗边,望着万家灯火,郑重地说,“你需要我的时候,尽管开口。”我会风雨无阻赶来,陪伴你。宋冉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埋怨她,“讨厌,你不要煽情,我担心你会被自己融化掉。”俞思渊轻轻笑着,纯粹而满足,听那端的女声继续传来,“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宋冉抹净脸上的泪水,从地板上捡起散落的衣物,开始往身上穿。傅亦恒从浴室走出来,发稍还挂着水珠。瞥见女人正站在房间正中穿衣服,眉眼顿时沉下来,一眼不眨盯着她,语气不悦,“不是说了今晚不走?”宋冉背过身,双身绕到身后,摸索系上文胸搭扣,才缓缓开口,“我不能留下。”从沙发角落捡起衬衫套在身上,一边扣扣子一边转过身面对男人,声音虽小却无比坚定,“我们的关系,还不足以让我留下来。”傅亦恒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女人依次穿好长裙,外套,不禁感叹,眼前这个与曾经哀求自己不要走的,是同一个人吗?宋冉穿好鞋子,摘下挂在墙上的手包,回眸朝他粲然一笑,“等你想好确定关系了,也许我会考虑留下来。”傅亦恒勾起唇角,凉凉一笑,“那只能祝我们,不复相见了。”宋冉推开双手耸耸肩,作出无所谓的样子,转身开门出去了。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偶尔有闪烁的霓虹一晃而过,安静而寂寥。傅亦恒仰脖喝下最后一口酒,在口中来回翻滚几圈,目光忽如刀锋锐利,扬起手中玻璃杯狠狠往空中一掷,随着哗啦一声,酒杯当即四分五裂。~~~翌日,天朗气清,又是一个好天气。乔迈一早敲开了赵明洋家的大门。赵明洋正在将剩下的饭菜倒给狗子,乔迈看清后不由笑他,“都是饭汤,清汤寡水的,它吃得饱吗?”赵明洋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