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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我就去找你。”苾棠点点头,她东绕西绕,又绕回亭子附近,躲在一丛浓密的竹子后面,白嫩的双手扶着竹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踮着脚偷看。那亭子里多出来一个年轻男子,约摸二十岁左右,温润如玉的样子。她盯着看了半天,嘟起嘴,喃喃道:“有些太平常了,感觉配不上我这么可爱这么温柔这么好看的表姐啊。”“嗯,是有些平常了,那谁能配得上你表姐?”苾棠在心里把她认识的男子过了一遍,韩从瑾、秦英寿就不用提了,成王萧昱霖有些太可怕,二皇子庆王肥胖纨绔还有正妃,四皇子怀王太小,也就肃王最合适,“萧昱琛吧。”话一出口,她顿时觉得身边的空气变得冰寒彻骨,好似直接掉进了冰窖似的。她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扭头看了一眼,正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作者有话要说:苾棠:表姐夫……肃王:做梦!第23章苾棠看见萧昱琛,这才意识到刚才自言自语时有人跟自己对话,原来他早就来了。“呃……”苾棠有些傻眼,他问谁配得上表姐,自己怎么就冒出了他的名字呢?而且看他那副表情,显然是心中不快。“对、对不起,我没看见殿下。”“没看见,就可以在背后编排别人了?”他负手站在那里,目光沉沉,黑眸幽深难测,不辨喜怒。阳光透过竹影落在他身上的玄色锦袍,更显得高大挺拔。苾棠顿时一阵心虚,她白嫩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勉强解释道:“我、我是觉得殿下英明神武、身份尊贵,乃是京都闺中少女的良配。”她说完,飞快地扫了一眼萧昱琛,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称赞他的份上,不要计较那么多,就算自己在背后编排了他,也不是什么坏话嘛。可惜,萧昱琛并没有如她所愿露出一丝高兴的表情,他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本来约了智大师下棋的,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既然棠棠如此清闲,与其在这里偷看别人,不如就陪我对弈几局好了。”“我跟表姐说好了一会儿见的。”苾棠不想跟他去下棋,下意识里,不管是萧昱霖还是萧昱琛,她都想离得远远的,抬头看着肃王,她轻声道:“等会儿她找不到我会着急的。”萧昱琛黑眸微眯,薄唇绷成了一条线,苾棠的心“怦怦”跳了几下,她在背后编排他和表姐相配,现在又拒绝他的相邀,一想到前世他派人血洗成王府的情形,她立刻就软了,“我跟殿下去下棋,只是让我的丫鬟留在这里,跟表姐说一声就好了。”小丫头害怕自己?萧昱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而去。苾棠眨眨眼,这……应该是让自己跟上的意思吧?她吩咐秋霜在这里等着,等沈书嫣找自己的时候说一声,随后连忙追了过去,他身高腿长,这次又没有为了照顾她而特意放缓脚步,苾棠追得颇为辛苦,几乎要小跑起来了,等走到一处精舍时,她已经有些微微气喘,身上发热,斗篷都披不住了。她白嫩的手指刚刚勾住斗篷的系带,想要解开,萧昱琛却阻止了她,“先别脱,这屋里没生炭盆,小心着凉。”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早知能和她坐在一处,应该提前把屋里弄暖和些的,他是向来不喜欢太热,所以专门不让人生炭盆,可小丫头却自小就怕冷。“等会儿凉了再披上。”苾棠觉得后背上可能都有汗了,还是解开了斗篷,搭在椅背上。萧昱琛无奈地看了看她绯红的小脸,给身边的褔公公递个眼色,褔公公飞快地出门去了。桌上已经摆了棋盘,黑白子放在棋罐里,分置棋盘两侧,两人在桌边坐下。很快,褔公公就回来了,他看了一眼两人,白姑娘正皱着眉头,手里捏着一枚白子,眼睛紧紧地盯着棋盘,而自家主子则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根本就没关心那棋局如何,目光时不时扫过白姑娘的脸,唇角稍稍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似乎十分愉悦。褔公公不敢惊扰两人,指挥跟过来的两个侍卫轻手轻脚地把炭盆放好,从另一个侍卫手里接过食盒,挥挥手,几个侍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一壶刚泡好的茶送到桌上,另外还有一碟各式素点心,一碟松子。苾棠手里捏着的白子终于落了下去,她闻到一丝甜甜的香气,顺手拿起一块红枣糕,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萧昱琛毫不迟疑地落了一枚黑子,苾棠轻声道:“落在这里吗?”她想了一会,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一枚白子阻断了他的路。棋盘上刀光剑影你来我往,苾棠的红枣糕吃完了,她瞥了一眼,见眼前的小碟子里有一小堆剥好的松子,大喜,这善觉寺的松子都是这里的后山上产的,味道极好,可惜产量太少,她很少吃到,而且松子的壳太难剥,难得有剥好的放在眼前。她喜滋滋地捏了两颗,一起放到嘴里,一阵香气在口中蔓延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足地弯成了月牙。萧昱琛落子从不犹豫,苾棠却要左思右想,饶是如此,一局下来,她还是输了。“再下一局!”苾棠咬牙,她的棋术是母亲手把手教的,怎么可能会输?要知道母亲的棋术可是外祖父手把手教的,听说当年任内阁首辅的外祖父笑言,他门生众多,可最得意的那个却是他的小女儿。要是让母亲知道她下棋竟然输了,肯定会笑话她的。萧昱琛点点头,修长如玉的手指把棋盘上的残子拣到棋罐里。他先拣黑子,苾棠一看,连忙把白子挨个拣好。棋盘上黑白子交错在一起,苾棠的手指不小心擦到了萧昱琛的手。她愣了一下,飞快地缩回了手,小心地看了看萧昱琛,他仍旧若无其事地拣着黑子,俊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刚才两人的手碰到一起的事。苾棠这次注意了,她看好他手的位置,专门去拣离他最远的白子。可拣着拣着,就剩下中间一团密集的黑白子,苾棠小心翼翼地从最边上拣起,两人的手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碰了好几次。好容易黑白子都分拣干净,苾棠的心“怦怦”跳得飞快,白净的脑门上冒了一层细细的汗,她悄悄地松了口气,手指在衣服上轻轻蹭了几下。萧昱琛的黑眸中飞快地闪过什么,“棠棠,要不要我让你三子?”“不要!”苾棠立刻就回绝了,她才不信自己赢不了,只不过是她不习惯他这凌厉的棋风罢了,这次自己有了经验,未必会输。一局快要下完,苾棠败势已露,她眉头皱着,一手捏着一枚白子,考虑着该走到哪里,一手捏着小碟子里的松子,一颗一颗地送到嘴里。看来看去,无论怎样似乎都